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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欲答,可嘴巴张开了,声音却发不出来。「介意你是白子的事?」「……」他没答腔,仅瞅着她父亲的眼睛,静待那个有机会刺伤他的答案。他早料到这天的到来,也做好了挨骂、不被接纳的心理准备。可她父亲给予的却是他意想不到的回应。「有什麽好介意?这又不是你想的,怪你干麽?更何况只是不能晒个太阳而已,有什麽问题?又不是每个父亲都希望儿子像古天乐,再说,吸血鬼也不能晒太阳,难道他们又很异常吗?」这个例子很没说服力……吸血鬼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存在……娃儿和这个男人……果然是两父女,两人的想法都有点……异常,让他经常见识到何谓有口难言,同时亦诡异地让他舒了口气。「再说,这年代,皮肤白的男人才吃香,日後你就会明白当中的好处!」「……」现下又扯到哪里去?怎麽他会搞不清楚状况?「总之,以後发生什麽事都要坦白!不准什麽事都放在这里——」她父亲狠狠戳了他的左胸口数记,他完全感觉到痛,可胸臆间却不协调地泛着暖意。「听懂了没?身体不能晒太阳而已,但这里——」她父亲又很用力戮他的左胸一记。「一定要晒太阳,不然很容易生病,这里一生病就很难根治——」她父亲的训话听似是说给孩子听的,可又不完全是。那是用童言包装的道理,她父亲口中所指的是……心病。的确,他是有心病,过去的他有心病——即使来到现在,他还是有心病。皆因他摆脱不了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他仍活着,即使得到新身份、新家人,他还是害怕被拒绝、被否定……更害怕现有的一切早晚会化成泡影——「别再说要离开,也别再胡思乱想,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叫洛沁泓,我是你爸爸,娃儿是你jiejie。记着这些就够了,好好过你的生活——洛沁泓。」「……」迟疑了下,他才缓慢地点一下头。然她父亲开怀的笑了。也许笑容能透过空气传染般,他也跟着笑了,却不小心扯动受伤的脸部肌rou,他暗暗吃痛,而她父亲似乎察觉到这一项。「这里很痛吧?」她父亲伸手轻触他微肿的脸颊,刺痛感随之而来,痛得他直咬牙,不过他还是有能咽下痛楚,逞强道:「还好……」接着,她父亲用力拍了他的肩膊一下。「你呀,被人欺负就要回敬过去,不用跟他客气!谁的嘴巴不乾净,就直接用拳头轰过去——」说时还忙不迭即场挥出一拳作试范。「……」那一拳虎虎生风,吹起了他前额的浏海,看得他一个无言以对。错把他的犹豫解作成不信任,她父亲连忙补述:「真是不够打的话,回来找爸爸——爸爸来教你,你想学什麽,爸爸都可以教你——」「……」这下令他更加无言。「说起坦白这个,我还未向你坦白。」想不到她父亲突然转变话题,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下?」可令他更错愕的是话中的内容。「娃儿的母亲在一年前就去世了。」「……」难怪这半个月来,他都未曾见过娃儿的母亲出现……她父亲仰望长空,轻叹,纵有感慨道:「她难产後两个月就去世了……」顷刻间,拂来的凉风掺着淡淡的哀愁,周遭的氛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隔了好一会,她父亲才打破沉默。「娃儿还未知道,我只跟娃儿说mama去了外国旅行,只顾着忘我购物,忘了爸比和娃儿——」「但娃儿不是知道了他弟弟去世的事?」他仍旧记得初次见面,她就会跟他说她父亲跟她说弟弟死了。「那是我不小心说漏嘴。」她父亲豪迈一笑,哀伤的气氛随之消去。「哈——不过娃儿年纪尚小,根本搞不懂什麽叫做死了——我那个舅子也是的,老是跟娃儿胡扯什麽上天堂当天使,什麽投胎转世……尽教些有的没的,又不事先跟我串供,害我都不知道怎样应对才是……」「……」难怪娃儿会在初次见面就硬说他是她弟弟的投胎转世……说实话,娃儿的父亲自己也有份灌输娃儿一些有的没的,也间接害他不知道怎样应对才是——这是不是叫做五十步笑百步呢?之後,她父亲抓着他聊了很多很多,可能是觉得他懂事会听懂吧,不过她父亲很少会说他懂事,只会道他老成、未老先衰、活像个小老人似的,比他还要老等等,总之就是一些教他哭笑不得的揶揄。直到後来,他仍记得当晚的种种。「……你不介意吗?」那时,他以为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可长大後才明白到自己想要的不单单是一个答案,而是认同。原来,他在不为意间在乎这对跟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父女,甚至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认可资格,留在这个家的资格。而当晚,他从她父亲口中取得这个资格。作家的话:大家先投票支持囧,我正在赶狮子女王的文~☆、06小花又说我太胖了,行乞没人会可怜我第三章原是放晴的天空突然下雨,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洗涤人烟稀少的街道。放学後,他们在返家途中不幸遇上暴雨。由於事出突然,而他们又没备伞,更甚的是周遭并没有可以用来躲雨的地方,故此,他们很快就成了落汤鸡。他倒是没什麽所谓,也不是头一遭淋雨,可他怕娃儿会着凉,故急忙扣着娃儿有点rou的腕门,冒着雨往回家的路奔去。豆大的雨水抽打他的脸、他的衣衫,他湿得彻底,脸上、发上尽是水,衣服也湿漉漉的黏着身体,不舒服极了。衣物在淋湿後添了重量,尤其是长裤和鞋子,他寸步难行,可他不作理会,拚命奔跑,盼用最快的速度带娃儿回家。雨声不断,淅沥声响中掺着他们踩过水滩的足音,与及她渐重的喘气声。「嗄……嗄……」他知道她跟得吃力,也知道要向来少运动的她跑动是挺勉强的,可再淋雨只会徒增她患感冒的风险,故他不敢放慢脚步,反而更用力扣着她的手腕,加快脚程。「快跑——」跑了一小段路,他开始感觉到有股力量与他抗衡,拖慢他的脚程。接下来,他听见她喘得不像话的嗓音,与及夹杂在其中的虚弱轻唤。「沁、沁泓……我跑不动啦……」他匆匆抛下一句,又继续拉她。「我知道——快跑,雨越下越大了——」结果没走上几步,那只有点胖的手腕更用力往反方向拉,这是意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