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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自己恨了整整二十七年,最后竟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来残害自己,楚季承就觉得混身发冷,直冒汗。听着楚季承一脸茫然的质问,江姗突然越加的恨起他来,原来,她恨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就忘了她这么多年,她这一生,摊上了他,竟是如此的不值的。突然不想再隐瞒下去,突然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于是,江姗转身,打开她床头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相片,相片用的是老式的那种黑白照,照片上有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人,英俊不凡,眉目飞扬。女人,俏丽明妍,身姿修长。两人相拥而坐,笑容幸福如花。楚季承看了一眼,便瞳孔猛缩了一下,因为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他,只不过是他年轻时二十多岁的模样。而那个依在他怀里笑靥温软的女子,他觉得有点眼熟,却怎么都记不起她到底是谁。“怎么,不认得她了吗?”江姗咬牙切齿的问道。“凉子……”楚季承眉头深锁,可随即他又摇头,“不,她不是……”照片上的女子只是咋一看,有点像他曾经深深眷恋过的楚冷的亲生母亲凉子而已,可细看之下,其实并不怎么相似,因为他记忆中的凉子从来不会有这种幸福的笑容。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关系的特殊,他从来没有与凉子合过影。“你果然已经不记得了……”江姗气极而笑,可笑起来的声音却比哭还要难听。“她是谁?为什么会有跟我一起照像的相片?”楚季承突然很想知道,因为,他真的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关于相片上的女子的一切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第299章死路两条“看了照片你都无法想起,你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无情!”江姗心如死灰的摇头,随即,猛的一把揪住楚季承胸前的衣襟,揭撕底里的厉声道:“这个女人——是我,是我江姗!”楚季承心头微震了一下,随即不以为信的嘲笑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虽说你也有几姿色,可怎么看也不像照片上的那位女子,更何况,我楚季承就算再薄情,至少也会记得自己曾经的女人的名子,虽然有时候会记错,但至少有没有你江姗这个名字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是呀,他楚季承这一生有过的女人太多太多,多的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他不可能每一个都去记住她们,但至少在有人提及她们的名字时,他还会知道,这是他以前的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在这些名字里,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没有“江姗”这两个字。况且,人会老,但怎么老五官的基本轮廓也会在,更何况此时的江姗并没有怎么老,看起过不过三十岁左右,试问,一个人在三十来岁时,与二十来岁时的模样,能有多大变化?可江姗现在的模样与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简直毫无相似之处,相对而言,此时的江姗要长得更美一些,除了那双眼似乎很想像,但相片是黑白的,还没有清晰到连眼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就连这最后一项有可能相同之处,楚季承也无法肯定。自然,心中一点也相信江姗的话。“是呀,江姗你不认得,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所以,就连我的真名你也不兽问过,可笑我当时竟然那么傻,傻到为你抛弃一切,没了自我……”江姗凄凉的笑,“好吧,江姗你不认识,或许我该换一种说法:银花,认识吗?”那时节,他与她相识在一个万圣节的狂欢夜晚,他与她都戴着精致的面具,他却一眼相中了她,主动邀请她跳舞。他说:我叫火树。她笑,她知道他没有说真名。于是,她说:我叫银花。火树银花,应人应景,于是,他们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现在看来,这场轰轰烈烈,似乎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听到银花这个名字,楚季承终于动容,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姗,好久,才声音微颤道:“你……你是银花?不可能,银花根本不是长你这个样子,而且我记得她……她很善良,善良的就像这世间最纯洁的天使,而你,如此阴毒,阴毒就像这世间最危险的美人蛇,她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是她……”对于“银花”这个名字,楚季承还是记忆挺深刻的,深刻的只比凉子差一点点。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的每一个女人几乎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她们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一点凉子的身影,比如,眼睛,鼻,嘴巴,声音,身形,甚至一个背影。而银花,却是神韵,那种别的女人怎么学都学不来,而银花却是与生俱来的与凉子几乎相差无几的神韵。那夜万圣节,银花戴着蝴蝶面具,穿着洁白长裙,在万人中央,他一眼看见,几乎差点以为就是凉子。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花尽一切手段将她追到了手。可每当银花摘下面具之时,他又不得不承认,她与凉子长的并不怎么相似,所以,很多时候他宁愿她戴着面具,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他知道,他这样的心理是对银花一种很大的不公与羞辱,所以,对于银花,他的心理一直挺复杂,他爱她的神韵与身体,却不爱她那张并不比凉子逊色的美丽容颜,以至于后来他因前程抛弃银花,既而银花突然失踪不见,他也一直没有去深研。毕竟,她不是凉子啊!所以,银花这个名字得以一直在他心中,从不曾忘记,但,他已经忘她长什么样子,所以,江姗拿出照片时,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江姗听着楚季承对彼此的她的评价和对此时的她的评价,前者是纯洁的天使,后者是阴狠的毒蛇,江姗不禁笑的花枝乱颤,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最后,抬眸,凌厉的看着楚季承:一字一句道:“曾经我善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你,现在我恶毒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你,楚季承,这一生你欠我的,死都不足以偿还,所以,我要让你偿尽世间最痛苦的折磨,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跟你老婆许佩离婚,既而娶我为妻,我可以既往不咎,且一生为你制毒;第二条,我断你烟路,而你,只能以政府高官身份去买毒,吸毒,然后,被抓,罢官,下狱,失去前程,权势,名誉,乃至一切!”江姗给出的这两条路,看似矛盾,其实最终的意图都只有一个:前者可以让她一直呆在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