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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柔的思绪是瞬息万变,混乱不堪。春儿也捂着嘴呆呆站在一旁。但秦若柔很快就清醒过来,眼内布满阴森的歹毒,马上倒打一耙,恶声恶气的道:“你是鬼呀?走路都悄没声儿,是想吓死我吧?就知你不安好心!”若樱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一闪即逝,她斜睨了秦若柔一眼,径直向山庄外走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我当然不安好心咯!巴豆你怕不怕?雷公藤想必你是不怕的!这些药物也太寻常了,meimei这样的人才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几时到我院子来,jiejie招待meimei一杯两杯的,算是借花献佛了。”若樱慢条欺理的向前走,声音却清晰的传入秦若柔主仆俩的耳中……到了山庄外,已是暮色沉沉了,山庄门口挂着一串明亮的灯笼,把周围照的很是亮堂,若樱下了台阶,在夜色中行至跟南宫辰约好的地方,却并没有见到南宫辰的人影。“咦?”若樱觉得奇怪,南宫辰此人乃是有名的世家子弟,为人有许多令人称道的地方,尤其是他从不爽约和不告而别,若樱常笑话他“尾生抱柱”。若樱又不死心的把这地方用脚丈量了一遍,甚至特特地把范畴扩大些许,依旧没见到南宫辰的身影。心下暗自纳闷,难不成南宫辰觉得等的太久了,不耐烦,就离开啦?可自己没去多久啊?她把萧冠泓给她编的谎话向秦氏夫妇一扯,道是到嘉平城买点绣线回来学刺绣,不妨却遇到贼人偷窃,遂见义勇为的追了出去,结果被贼人带着在胡同里一阵转悠,竟然迷路了,所以才导致回来晚了。秦氏夫妇还笑呵呵的夸她做的好,说是有贵人专程来山庄道过谢了,为得就是若樱说的这事,只是叮嘱她以后出庄还是要来亲自报备一声,不要只使个下人来传话,未免让人说她对爹娘不孝。当时若樱听得是冷汗直冒,不用猜,定是萧冠泓这厮搞的鬼,可是他先前不同她说,害得她说得都差点圆不过来了,他以为谁都像他,说谎跟喝水一样平常。找不到南宫辰,若樱不禁在原地静静地驻足了片刻,心头又是怅惘又是惋惜,她两次要对南宫辰道出实情,结果居然都以失败告终,难道这是天意?若樱进得山庄,问门子,门子却说并未见着南宫公子,估摸着早就回府了。若樱无法,只希望南宫辰能自行想通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不要纠结于无用的过往,但也无碍就是了,横竖她是会跟南宫辰说个清楚明白。一双燃着熊熊怒火加妒火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晶晶的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若樱凹凸有致,俏生生的诱人身影缓缓走远。那是一个俊美的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男子,姿态潇洒,如履平地的立在一棵茂密大树的枝桠上,一身淡淡的素服裹着他完美颀长的挺拔身躯,凤眸薄唇,冒火的眸子越发衬得他精致绝伦的脸庞生动又迷人,正是与若樱分别后的萧冠泓。他眼睁睁的看着若樱似怅然若失,又似极为不舍的走进山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这女人,前脚刚离开他的怀抱,后脚就跟个标致的臭男人相约,找不到人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是要气死他吧?是吧?亏得他百般不放心她的安危,一路悄悄跟着上山庄,不然都不知道她又在骗他,说什么回来晚了怕引人怀疑,就因为她这一句话,他都帮她把由头想好了,事情也帮她圆了。可她是怎么回报自己的,个没良心的,还有男人为她等门。实非他小心眼儿要猜疑,光看那男子见到她之后迸发出惊喜的眼神,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明白,这必定是见到心上人和喜爱的女子的爱慕和倾心的眼神!他酸意横生,酸溜溜,咬牙切齿的想。最紧要的是若樱对那男子似乎并不陌生,他们之间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异样熟稔感和亲近感,这不是一年两年,或是一日两日就有的默契,而是一种经过岁月洗礼和沉淀的情感,也许越久远,越浓郁越清晰,越耐人寻味!可却越发的让他想搞破坏!越发的想置那男子于死地,对于敢觊觎若樱的这些个狂蜂浪蝶,他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必除之而后快!他心中好不嫉妒,都怪若樱那小模样生的太美太招人疼了,这次待她把事办完,立刻把她关起来,谁也别想染指!转头又想,难不成若樱喜欢那种斯文俊俏的男人?随即又给予否定,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哪比得了自己智勇兼备,上阵杀入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地,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下马吟诗作画是信手拈来,抚琴伴歌耍得不亦乐乎……他这人自幼不会见齐思贤,躬省己身!啊!不对,方才若樱叫那个男子南宫!“南宫”……原来就是这个该死的南宫,在西呈有个南宫世家?难不成这个南宫就是南宫世家的人?怪道她一脸柔情蜜意,那么温柔似水的对人家,原来这男子就是她梦中叫的南宫啊!这两个字犹如孙猴子的紧箍咒般,紧紧的箍在他的心尖上,脑海中,令他快被猛烈的嫉妒之火烧死了……呵呵!他气极反笑,高挑的迷人凤眸中蕴含着讽意,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若樱在心底惦记南宫,他也日日在惦记,只是两个人惦记的内容是风马牛不相及,总算老天有眼,终于把这个人送到他面前了。但很快他又紧张起来,不妥不妥!难不成若樱又像前两次那样骗得自己高兴,其实心里打定主意,趁他一个不备,便跟这南宫辰远走高飞或是双宿双飞?若是那样,指不定自己不被气得吐血而亡?哼!哼哼!他才不会如他们的意,自己气死了岂非太便宜他们了!忽然,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掠至萧冠泓身边,也站在树桠上,抱拳恭敬地道:“爷,已把那人诱至磨盘山。”言外之意就是主子进一步的指示。萧冠泓面无表情的微微颌首,恶声恶气地道:“磨他一夜,累不死他!敢跟爷斗,整不死你!”见黑影得令要离开,又道:“你速派人去查他,应该是南宫世家的人,爷要比他爹娘老子还了解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是初来贵宝地,咱一样混的风声水起,兼志得意满,谁敢让老子不舒坦,非折腾得你一辈子不舒坦不可!萧冠泓在心里恨恨的念咒语。黑衣人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若樱睡得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