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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料弄巧成拙,非但太子对自己视而不见,便是宁王也被自己的行为惹怒。却说杨若凤伤心无奈之下,扶着婢女的手打算离去,蓦地听到有人唤住自己,她有些犹豫的停住步伐,因为怕自己领会错误,或又表错情,所以她没像先前那样无知无畏的立刻搭腔,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赤焰几步走到杨若凤跟前,越看越觉得她与自己的心上人生得相像,虽然年纪上相差许多,可杨若凤的那双星眸活脱脱是自己的一双眼睛脱的壳,小女儿若鸾也是遗传了自己的眼睛。世上怎么有生的这么像的人?“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府上还有何人?”赤焰打量着杨若凤良久,心下一动,躇踌一番,终是试探的问出了口。杨若凤不禁一怔,抬眸有些不解打量来人,恰好看到男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复杂至极,还有几分探究。她心下狐疑,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英俊又不失儒雅的中年人,面容严肃,剑眉星眸,浑身上下自有一股威仪流露。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作派。她虽不知这男子是什么意思,但禀持着不能得罪的心态,恭敬地答道:“小女子本不是金都人氏,原藉山庆州,家中父母健在。”“山庆州?”赤焰失声叫道,眸子圆睁,脸上的神情一时变幻莫测,似喜似悲,继续问道:“姑娘,请恕本候冒昧,令尊令堂姓甚名谁?”杨若凤还来不及张口,凤歌突然温柔唤道:“候爷,鸾儿身子不爽利,咱们回府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携着若鸾款款动人的向赤焰走过来,神情端庄而又高贵,美丽又动人,只是整个过程中对杨若凤视若无睹,仿佛她是一棵值得看一眼的小草般。杨若凤的话被凤歌打断,见这位衣饰华丽的夫人根本不看自己,便将话咽回了肚子中,自小到大,并不太富足的家境使她对这些贵人一向是敬而远之。赤焰听说若鸾不大爽利,转眼一看,见若鸾虽用帕子掩着脸,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还肿了起来,心知她被太子毫不留情的作法伤到了,他转头又看了看与心上人相像的女子,不免有些犹豫,只差一个问题就问清了呢!就在这当口,几条人影嗖嗖嗖的自纳兰明桑头顶踏空掠过,飘然落在慕容喾的身前,动作一气呵成,继而跪倒在地。纳兰明桑气的浑身发抖,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若不是顾忌着在萧冠泓的地盘,他便立马揉身而上,毙了这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他一介外人,彻头彻尾的看着戏,对杨若凤的出现是表现的最为平淡的人,横竖他跟若樱不和已久,对生的像若樱的人也没什么好感。与此同时,慕容喾的双眼皮大眼却射出锐利的光芒,目光幽深难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言简意赅的道:“速速报来!”……西风骤烈,寒风飞卷,密集的马蹄声轰轰隆隆的响起,一阵接一阵,地上厚厚的积雪被疾驰的马蹄溅得四散迸射。宽阔的山道上,猎猎的旌旗飞扬,五百名身着浅黄比甲的内庭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策马领路,太子慕容喾宝马轻裘,英姿飚爽的带着数十骑跨刀侍卫扬鞭策马前行。慕容喾一队人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大群骑着骏马的人正策马踏雪飞奔。这一大群狂奔疾驰的骏马无一不是金辔银鞍,马上之人男男女女皆是锦衣华服,精神抖擞,神采飞扬。领头之人正是若樱和萧冠泓,他们两人迎风并骑,踏雪而行,朝着落月山的方向风驰电掣奔去,华丽无比的紫狐大氅在他二人身后幌开翻飞,扬起优美的弧度,使得他们就像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明月清风等数十骑鲜衣怒马的年轻的侍卫紧紧追随其后。阿旺和四卫一人一骑也不离左右。萧冠泓紧紧帖伏在马上策马扬鞭,不住的偏头看身旁的心上人。只见若樱神采奕奕的骑在马上,迎风扬起绝美的脸蛋,双目直视前方,那长长的青丝被猎猎的寒风肆意的扬起,发丝四处飞扬,迷乱了他的深情的双眼。他被若樱女神一样的模样深深着迷,但又怕她瞬间就飞上九霄云外,让他遍寻不着踪迹,恍惚之中不由自主的问道:“若樱,冷吗?”若樱侧过头来对着萧冠泓粲然一笑,娇声道:“我不怕冷,倒是你,腿受得住吗?疼不疼?”她扬鞭打了一下马,驱马与萧冠泓靠得近些,继续道:“都说叫你不要来,我去就行了,这一路颠簸,到时伤势加剧怎么办?”原本他们一行人都在院子里等慕容喾的手下回禀消息。慕容喾的手下倒是不负主子所托,将下到赤凤候府的赐婚圣旨成功劫住,并送回玄清帝手中。他们几人本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正等着受罚呢!不料,皇帝正急着传令,道此事日后再议,竟然抓了他们的壮丁,差谴他们火速回禀太子,道大事不好!落月山山谷的那批怪人出事了,令太子和凤王马上召齐人手,火速赶往落月山去处理。因出事的是落月山那批莫明其妙的怪人,知情的人都是悚然一惊,旁的事肯定都是顾不上了,先把这些怪人压制了再说。于是慕容喾和若樱抛开个人恩怨,匆匆召集人手开拔落月山。萧冠泓绝对是不会放若樱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况还是和慕容喾一起。再说他对那些怪人也兴味盎然,若不是他们,他和若樱也不可能放开心结,成为一对生死相随的亲密爱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头子和北玄的军队一起驻扎在落月山山谷,老头子似乎对那些长相一致的怪人颇有些研究。却说萧冠泓听若樱问起自己的腿,他对自己的腿伤不以为然,说起来也轻飘飘的不当回事:“无事,腿早就不疼了,就是柳生最爱大惊小怪,老不许下地,说是要养着。”若樱闻言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强调:“那你腿疼一定要说哦,不许瞒着我。”萧冠泓听着若樱关心的话语,心里顿时觉得酥酥的、暖暖的,就像午后温暖的阳光驱走了冬日的严寒,心情更是如枯草遇到春雨,美滋滋的。忍不住也打了一下马,让两匹马挨得近的不能再近,那明亮清澈的黑眸就这么近的距离凝视着若樱如花的娇颜。倏尔,他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打马离开,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被偷袭的若樱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清醒过来,握有马鞭的那只手一动,用手背捂在他亲过的地方,想着后面不但有侍卫和阿旺,还有一些外人,顿时又羞又气,忍不住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