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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紧接着毅然决然的一挥,同时娇喝一声:“破!”刹那间,一道淡红色的光华,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向厚重的石门疾射而去,这道淡红色的光华美的如梦似幻,如烟似雾,隐隐约约宛若千百只巨鸟振翅翱翔,姿态极其优美的俯冲向石门,转瞬间又似变化成千百万只寒光闪闪的利芒射向石门,看那样子是想将石门射成马蜂窝。纳兰明桑从怔然中清醒了过来,那铺天盖地的痛楚在这一刻也慢慢褪去,看着那些隐隐约约淡红色的光芒,脸上的神情一肃,桃花眼倏地圆睁,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震惊和错愕。和纳兰明桑一样,若樱的心头同样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狂喜。她使得是如意九式的“百鸟朝凤”,以前从未使过这招,更不用说用如意扇使过。此时招式一动,自己都感觉内息汹涌狂猛,澎湃得如海潮狂啸,那铺天盖地的威力好像能摧毁万物,竟然直接突破了如意九式的第八层!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正为久久不能突破第八层而苦恼,却不料在此刻梦想成真,她开心地想,既使不能攻破石门,她也知足了。这样的意外之喜令若樱又惊又喜,不禁眉开眼笑,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容色无双。就在他们两人心思炯异的时候,那道淡红色的光芒已袭上石门。只听“嘭嘭嘭”声响个不停,紧接着石门震动起来。纳兰明桑此时已收敛了脸上的震惊,换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注视着石门。若樱则更是全心全意观注着石门的动静。奇怪的是过了一会儿,石门的震动戛然而止,随之迅速恢复原样,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纳兰明桑和若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迷茫和不解。但一刻,“轰”然一声巨响,沉重的石门如易碎的豆腐一般砸在地上,碎石落了一地。“哇!开了!”若樱看着轰然倒下的石门傲然一笑,唰地收起如意扇,下巴微微抬高,心头油然升起一丝成就感,感觉将在骷髅山丢脸丢到瓜哇国的耻辱也洗涮了一些,她只是怕死人怕鬼,别的东西皆昂然无惧好不好!纳兰明桑并未去看石门,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嘴角含笑的若樱。这样子的若樱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浴火凤凰,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任谁也看不出她前一刻还可怜兮兮地挂在他脖子上,将他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紧贴在他怀中泫然欲泣,楚楚动人,娇弱堪怜!这女子就像是古画壁中走出的美丽女子,似妖似仙魅惑人心却有毒!纳兰明桑心头忽然又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悲伤感,感觉很不好受。这些变换不停的复杂感觉,竟像不受他控制般的疯狂蔓延和滋生,令他心里惊骇不已。若樱举步向石门后面走去,不经意转头,却发现纳兰明桑的脸上似有一丝悲意,人却怔怔的站着没动,不由得敛去唇边的笑意,想到前面还不知有什么未知的风险,遂轻声提醒他道:“喂,你发什么呆?打起精神来啊!”纳兰明桑赫然一惊,似从迷雾中清醒过来,他没有再去看若樱,而是径直踏向那些碎石,不过转瞬之间,一双充满迷雾的深眸逐渐变得冰冷与淡漠。若樱跨过那些碎石走在前面,环顾四周,发现又是一个四面平整的通道,两壁同样嵌着夜明珠。通道不是很长,但总是飘荡着一股刺鼻的怪味。顺着山道住里走,怪味越来越浓,到了尽头豁然开阔,原来这通道直达一个大山洞。乍一看,这山洞很像是一间硕大的仓库,里面安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木架,木架上搁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花色不同,大小不一。但只打量了两眼,若樱便突然驻足不前,紧蹙着眉头,并且伸出纤指掩住鼻子。纳兰明桑尾随其后,自然闻到了怪味,也看到了那些木架和瓶子,好像并不是令人恐怖的东西,有些奇怪若樱怎么不走了。于是步履不停的走到若樱身边,疑惑地道:“有什么怪异之处吗?”还未等到若樱的回答,他突然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蹙着长眉,继续道:“咦!什么怪味儿这么刺鼻,还有血腥味怎么这么浓?”这山洞虽然空间很大,但到处都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刺鼻气味,比之通道上的气味要浓得多,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熏人欲呕。幸亏洞里寒气逼人,冰冷刺骨,不然光是滋生蚊蝇一类的东西也让人望而却步。若樱掩住鼻子静默了一会儿,憋了一会气,感觉适应了一些,遂放下手举步向前,慢慢走到那些架子旁,然后回头对纳兰明桑道:“这nongnong的血腥味好像是从这些瓶瓶罐罐中发出来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先别打开!这洞里透着一股古怪。”纳兰明桑怕若樱冲动之下打开,忙出言提醒,他运目四望,想找出这山洞还有没有出口。就算这里有稀世之宝,如果没有出门,那也是白看。“咦!等一下,这里散着一些卷轴……”若樱讶异出声。那些成排的木架旁竟然还有一张金丝楠木的桌案,本是光亮的桌面堆着厚厚的灰尘,而且桌面和桌底下到处散落着一些羊皮卷轴。有系着有打开的,那些卷轴同样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都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了。纳兰明桑走过来,仔细端详桌面上的那些卷轴,头也不抬的对若樱道:“你靠后!”说罢,他手轻轻的一挥,用了些内力,将那些羊皮卷轴上的灰尘拂开。若樱弯下腰,动手将桌底那些四散的羊皮卷轴拾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发觉有些都破破烂烂了。她将卷轴放到桌上,然后随手拿了一张展开打量:“这些羊皮卷轴是有多久没人碰过了?竟然这么多的灰?”纳兰明桑也取了一张在打量,漫不经心地道:“那道石门也是很久没人开启了,看来这洞封了很久了。”若樱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卷轴,喃喃地道:“奇怪,这是一副画像,好像就是那些怪人的脸……”纳兰明桑闻言,抬头打量若樱的那一张,上面的画像年代久远,笔画淡而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所画之人的样貌,果然同那些英俊的怪人有几分相像。他沉默了一会儿,将自己手中的卷轴递过去:“我这张好像是些手札,记下的净是些笔墨潦草的奇怪字迹,有看没有懂。”若樱接过来看了看,也看不懂,随手扔在一旁,快手快脚的又翻了两张,突然有一张卷轴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一把抓起那张卷轴,将其它的卷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