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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的时候,花厅门外传来了萧冠泓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劳凤夫人记挂,本王的腿已无事了,用不了多入就行动如初了。”四卫马上舒了一口气,知道不用自己多余其事了,马上去迎萧冠泓进来。她们虽跟这位王爷接触不多,但有些人气场极其强大,不管遇到天大的难事也是游刃有余的从容面对,这位萧王爷便是个中翘楚,她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居然都养成了依赖这位王爷的习惯。凤歌见萧冠泓被四卫推了进来,急忙笑着道:“王爷太客气了,你这腿是为救若樱受伤,自是我赤凤候府的恩人,王爷的腿一日不好,本夫人一日都是记挂于心,寝食难安。”说罢,她便暗中打量萧冠泓。说老实话,凤歌已见过萧冠泓好几次了,尽管萧冠泓生的如谪仙一般,但因小女儿若鸾和太子之事一直未有个结果,凤歌心情沉重,满腹心思,居然不曾正正经经的打量过这位美名天下扬的俊美王爷。此时见萧冠泓虽坐在轮椅上,但相貌生得实在是俊俏,称得上是俊美绝伦,耀眼如斯。一双凤眸光射寒星,眼尾略微挑高,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两弯眉浑如刷漆,锦袍华服,腰别名贵玉佩和香囊,通身贵气逼人,颇有些狂狷之气,只是眉梢眼角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凤歌想到他神仙貌铁石心的外号,只当他自来是冷峭如玉,不好亲近,便也不以为意。萧冠泓乃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人,见凤歌暗中打量自己却不点破,只是往四卫淡淡一瞥,温和地道:“去看顾凤王吧,她娇气的很,又不习惯不熟之人侍候,没得一会口渴却懒怠叫人,白白受些罪。”四卫一听,立即脚底抹油,匆匆告退。凤歌自昨晚听了明霞那小蹄子的话,心里就存了一份萧冠泓是自家女婿的心思,且不管她对若樱这个女儿如何,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是千古名言,想来是有些道理的。所以凤歌看萧冠泓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顺眼。当然这也跟她的心境有关,一想到若樱嫁了这萧王爷,若鸾跟太子的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她的心情要不好都挺难。这会儿又听得这位萧王爷说起若樱,口气恁是亲密,含着掩饰不住的宠溺,心里对明霞的话便又信上了几分,不用再问萧王爷,自己都能下肯定的结论了。思及此,凤歌只差眉飞色舞了,她笑容可掬地假意责怪若樱:“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却这般不晓事理,还得王爷替她考虑周详,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能好教导她,还请王爷多多担待。”萧冠泓皱了皱眉头,眼神更冷了几分。他一惯听不得人说若樱的半个不是,哪怕这个是若樱的亲娘,再说在他眼里,若樱那些小毛病都是可爱的,他只有怜惜心疼的分,哪还敢挑剔。凤歌的话让他很不高兴,几欲发作,但却还是淡淡地道:“实不相瞒,本王这一生也无别的抱负,就指着替令媛考虑周详过活。”凤歌闻言,愕然地望向萧冠泓,一脸的不怀置信。她没料到萧冠泓竟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表露出对若樱的情意,他那随意自然,理所当然而不容质疑的口吻仿若天经地义。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先是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下人俱已被谴开,就连自己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也不见踪影,偌大花厅里就剩下自己和萧王爷两人,然后端起准丈母娘的架子对萧冠泓道:“王爷这话好没道理,还好没被外人听去,不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你与若樱无媒无娉,却说此骇人听闻的言辞,未免显得太轻浮了些。”“哼!”萧冠泓冷哼一声,对凤歌略带指责的话语置之不理,抬头直视凤歌,傲然说道:“既使对着全天下的人,本王一样能坦坦荡荡说出此话,我视若樱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疼,珍惜都嫌来不及,怎可轻慢于她?”凤歌闻言,脸上便又重新露出笑容,和颜悦色地道:“这么说来,传言不假咯!萧王爷真的向吾皇陛下提及求娶若樱之意?”萧冠泓并不急于回答凤歌的话,而是端起茶盏施施然地呷了一口,随后才扬起眉,对着凤歌璨然一笑,瞬间如冰雪初霁,春花盛开,更显其俊得人神共愤:“本王对贵国的火凤王爱慕已久,相思成疾,特向我朝皇帝陛下表明心迹,自愿请旨前来北玄和亲!贵国皇帝怜本王一片痴心,愿成人之美,本王甚幸之!只是因为我朝现今正值国丧时期,所以两国都决定暂不公布天下,等天时地利人合了再颁旨意。”凤歌先是被萧冠泓那春花一笑差点晃花了眼,尔后听到他直言不讳地直抒胸臆,表明对若樱的爱慕之意,心里又是替若樱高兴,又是有些羡慕若樱能得此佳婿。车遇萧王爷的大名天下皆知,能力是有目共睹,能被这种天下无双的男子倾心爱慕,若樱真是烧了高香。萧冠泓洋洋洒洒的一番言辞证实了明霞的猜测,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这样一来,若樱也不会横亘在太子和若鸾之间了,小女儿的婚事也迎刃而解,凤歌可谓是心花怒放,只是漫无边际的喜意中略带一丝遗憾,听萧王爷的口气,估摸着是早有预谋,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带使团来替太后祝寿,实际上就是为求娶若樱而来。可这位萧王爷来北玄这么久,居然在自己面前没露出一点口风,一派淡定从容,将赤凤候府众人瞒在鼓中,将此事落实,而若樱定是早知此事,说不定她和萧冠泓早私定终身,可也是半句未向自己这个做娘的提及。思及此,凤歌不免有些兴师问罪之意,说破天去,若樱也是她的女儿,萧王爷再权势倾天也终是赤凤候府的姑爷。故而凤歌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略有些抱怨地道:“萧王爷你是贵极一方的人物,我自是不好说道,可若樱定是早知萧王爷之意,却一径瞒着我这个做娘的,难不成说予我听,这天大的好事我还会拦阻不成?这真是叫我不好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娘的是后娘。”萧冠泓闻言,好心情顿遭破坏,立马俊脸挂霜,心里埋怨凤歌,你既然说是天大的喜事,为什么不先恭喜我一番,却还满口怨言?萧冠泓现在的心情跟准新郎差不多,巴不得是个人就对自己道恭喜,听不得半句逆耳之词,当下就冷冷地道:“按常理,凤夫人若是真心疼爱若樱,怎不替她高兴,反而怨声载道?这是做何道理?况且,人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