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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干什么,快放手。”突然,高雅芙惊惶失措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樱又是一惊,赶忙把脑袋又伸出去。却见到卢曲皋把高雅芙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抓在怀里,恨恨地道:“做姑子是吧?不嫁是吧?先给我生上十几个儿子,然后你再去做姑子。”若樱错愕不已,高雅芙娇小的身子完全被卢曲皋高大昂藏的身子包裹,拼命挣扎也无力撼动卢曲皋分毫,可能是怕尖叫声引来旁人,她只敢小声祈求:“你快放开我,有人来了,你先放开我再说……唔!”卢曲皋一手搂着高雅芙,一手握住她的下颚,突然头一低,牢牢的吻住她的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若樱连忙收回目光,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救下高雅芙。这问题让她愁肠百结,忍不住凑到萧冠泓耳边道:“我去救她。”“佛家有云,坏人姻缘,三世不得超生,你想做坏人姻缘的小人?”萧冠泓好笑的睨着杞人忧天的她,目光潋潋,笑容浅长。“可,可……”若樱红着脸支支吾吾,她想说卢曲皋在非礼高雅芙,但是却有些难以启齿。萧冠泓转头看了巷子一眼,黑眸中划过一丝玩味,忽然道:“完了,完了,你朋友被劫走了。”若樱被唬了一大跳,立刻从阴影里冲出来,巷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高雅芙和卢曲皋的身影。她转头四望,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果断的向巷子口奔去,速度如风,长裙和秀发在身后陡然扬起美丽的弧线。萧冠泓不离她左右,浅笑吟吟:“我知道哪个坏人往哪走了,你跟我来。”正文136情非得已院子里树木高大,因冰雪初融,在灯光和月光下树影婆娑,发生沙沙的声响。若樱飞快扫过庭院,发现是个三进院落像四合院的地方,这下就好找了。一进是门房,二进膳厅,三进就是主人内室和女子的闺房。两人蜇蜇摸摸的到了最后一进。若樱有些奇怪,低声问萧冠泓:“这院子里好像没什么下人,仅门房有人,还有看院子的护院。”“可能都出去观灯了。”蓦然,女子惊惶惶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卢曲皋,你混蛋,放我出去,你带我来这里想干嘛?”若樱心里是又喜又惊,喜得是高雅芙果然被带到了这里,她马上就可以救她出去,惊的是不知道卢曲皋做了什么让她的声音透出的全是害怕惊慌。而萧冠泓则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他心里同情卢曲皋,有心成全他,便帮着他尽量拖延时辰,坏心眼地带着若樱在城里七绕八转,最后才转到这儿来,不然以若樱的身手哪用得这么久才找到?可这男光长个头不长脑,行事的真磨叽,手脚超慢,估计还在废话。思及此,他眯着墨眸不着痕迹的看了若樱一眼,心中暗暗鄙视姓卢的,假使老子也像你的乌龟性子,若若早是别人的了。萧冠泓料事如神,卢曲皋劫了高雅芙还真是好言相劝,力图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奈何高雅芙害怕归害怕,却很有骨气,咬紧牙关死活就是不允。理由不外乎是卢家的长辈都不会同意。高雅芙上一段姻缘深受公婆其害,可谓畏惧公婆如虎,何况卢国公府这种显赫门第,不但有卢国公夫妇,上面还有个卢太夫人沈氏。高雅芙如今绝非当初懵懂的少女了,心里对有些事看得通透得狠,沈太夫人和卢国公夫人素来疼她,也对她很好,可那是在她不是卢家媳妇的前提下才会如此,如果换成儿媳妇的身份,许多合情合理的事都会成为挑剔的理由,她对前公婆和前夫的行为寒心不已,早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心也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什么沉重的一击了。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真正内涵。加上她逃回北玄一路被追杀,多次命悬一线,最后若不是得亏若樱和阿旺,还有太子所救,早就死于非命了。这样惨痛的教训如果她还记不住的话,那真是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再则卢曲皋不但家世好,人也生得好,什么样的黄花闺女娶不到,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嫁给他,那不是让他成为金都的笑柄么?两人之间早能预知的结局,何必明知故犯?而且她再也没有勇气去尝试,或是像当年那么不顾一切,为了一个不值得她付出的男人远嫁他国。再说若樱刚要进屋救人,萧冠泓又及时的拉住了她:“等会再救不迟,听听。”“还听?雅芙都吓死了,须早点救她出来才对。”若樱也不是真二,心里对萧冠泓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救人充满疑惑:“你怎么啦?老是拦着我?”萧冠泓挑眉轻笑,伸手抚了抚她微蹙着的黛眉,意味颇深地道:“你不觉得那个姓卢的男子蛮可怜的吗?他也是情非得已,我们成全他好不好?再说,普天下的有情人本就应该终成眷属。”他们在屋外争执,屋内的情况却早起了变化。卢曲皋劫了心上人来本就没安好心,只不过不想惹她不高兴罢了,所以尽可能的想着往两情相悦上靠拢。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向高雅芙保证——她害怕的那些问题都不会出现,祖母和父母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且他们一向对高雅芙视如己出,对她的遭遇,他们心疼都来不及呢!怎可能食古不化的像外人一样来对她?问题是他说的口干舌燥,高雅芙却依旧坚持己见。她总认为两人之间无路可走,根本行不通,委实没必要去撞南墙。这下子卢曲皋便有些忍无可忍:“你是属牛的啊?真是冥顽不灵,还是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高雅芙也恼了,她今天不过是陪着meimei来赏花灯,谁知偶遇卢国公府的几位公子小姐,大家索性做一处玩耍,卢曲皋骗她,道太夫人有体己话要他代给她,她信以为真,不过是离他近了些,便被卢曲皋拉出拥挤的人群。过后她总算挣开了他的手逃开了,知道被骗了就想回返,可卢曲皋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她被他吓得慌不择路,结果还跑到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了,让卢曲皋来了个瓮中捉鳖。只怕meimei和下人一定在四处找寻自己,想到这,她气急败坏地道:“我冥顽不灵?你才是一条道上跑到黑,明知结果的事,你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如今的日子过的极好,很满足,才不想过回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