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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命。”宇文凤想到不能见儿子,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在婆家毕竟不能没事就掉眼泪,有什么心事也不能摆在面上,但在若樱这里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哭一场。宇文凤素来几分男儿的豪气,性子直来直去,且还是个爆脾气。但这样一个刚强的人却在若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跟个泪人儿一样,若樱心里哪过得,难免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小桂和侍候的丫鬟见两位主子说的好好的,却突然间风云变色,泪雨滂沱,免不了上前劝解。小桂见劝了半晌,这两人还是眼眶红红的,灵机一动,突然奔到门口向走廊里的小宛招了招手,示意她把婴鸟带进来。小宛本来是一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模样,得到小桂的指示,立刻心花怒放,高高兴兴的提了婴鸟,步履轻快的进了屋子。自上次被萧冠泓命人打了二十大板,她就一直心有余悸,伤养好后,便再也不敢随意出现在萧冠泓面前,更不敢做些讨好卖乖,撒娇卖痴的事了。当时她哭的如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喊饶命,王爷饶命,像她这样的大美人,只要皱个眉头都有男子怜惜不已,偏生王爷对她置之不理,恍若未闻。这时候她才真正明白,外面那些对王爷的评价和流言原来并非空xue来风,这个人绝对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可谓心狠手辣,冷硬无情。婴鸟一来,张嘴就背了两句诗,当然它不敢再“背相思树下说相思了”。有它活跃气氛,宇文凤立刻破涕为笑,若樱也展颜一笑,拿了吃食喂它。婴鸟老老实实的吃了两颗花生,突然又开口:“五鬼坡上五鬼出,五个孕妇被破肚……”众人一听,登时吓得脸色发白,宇文凤慌忙大喊:“婴鸟住口!”若樱听得莫名其妙,见众人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什么五鬼坡?五个……”她突然提高声音:“五个孕妇被破肚?什么意思,谁来说说?”小宛手足无措的在一旁请罪:“王妃饶命,定是它又去外面学舌,学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回来卖弄,王妃听听便算了,当不的真的,还请王妃莫怪,。”“到底是什么事值当你们藏藏掖掖的?”若樱问宇文凤:“你素日都是个爽利的人,怎么也变得婆婆mama起来?便是能瞒得了我一时,能瞒得了我一世吗?外面究竟发生何事了?”宇文凤见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只好无奈地道:“都是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不听也罢,你如今怀着身子,还是少cao点心,养好身子才是正经。”“说吧,别企图推三阻四。”若樱却好整以暇,只管催促她快讲。众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便连宇文凤都是苦笑连连,俱都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更怕王爷回来秋后算帐。小宛却十分的心安理得,心中甚至得意不已,这话是她教给婴鸟的,算得上是别有用心,居心叵测。但那又怎样?话又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婴鸟长舌,谁叫它天天在外面野,有个什么不中听的话便是外面学来,好话就全是自己教的,如此这般,岂不是两全其美?她咬牙切齿的想,凭什么自己就该被王爷打板子?而王妃却被王爷捧在手心里疼,如珠如宝的。怕吓着她?就要吓她!最好是让她受到大惊吓,以至于最后惊了胎,小产也好,一尸两命也好,总之能替自己出一口气。见众人支支吾吾,若樱越发想了解实情,她的好奇心已被勾起,焉能容她们糊弄!迫不得已,宇文凤只好将五鬼坡发生的事跟她大略的说了一遍。“凶手的手法这么残暴?连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若樱一听,脸色也凝重起来,想她长这么大,何曾听过这么残忍血腥的事,饶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也没这几个孕妇惨。而且她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凶手不但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似乎还充满了恨意和挑衅。“嗯!真真是作孽啊!”宇文凤点点头,心有戚戚焉:“那些妇人的死状令人不忍卒睹,杀人的人委实太过凶残,弄得百姓犹如惊弓之鸟,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啊!真正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若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这个凶手深恶痛绝,不管是什么样的仇恨,你也不能拿无辜的小生命来泄愤。小宛不住的窥视若樱的脸色,见她虽脸色难看,却并未有自己想像中的惊惶,甚至还陷入了沉思,心中顿时失望不已,觉得自己一番心血又白费了。夜里萧冠泓回来,若樱便埋怨他不该将此事瞒着自己。萧冠泓这段日子多数时候都是在调查五鬼坡之事,希望能早日抓到这个罪犯,然凶手却突然销声匿迹,仿若石沉大海般,他们调查多日后,案情毫无进展,正有些一筹莫展,既然若樱知道实情了,他也不想再瞒她:“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你近日来本就精神不济,若知道这事也是于事无补,反而受些惊吓,越发的没有食欲。”若樱知道他最近忙的可能饭都顾不上吃,忙使人摆上宵夜,并陪他坐下,亲手帮他盛了碗鸡汤,强忍着扭头的冲动道:“我又不是灯草糊的,虽说这事是可怕了点,但还不至于就吓着我了。”萧冠泓笑了笑,将鸡汤搁远一点,先搂住她的腰抱在腿上坐好,在她嘴上亲了亲,随后抚了抚她的小腹:“你当然不是灯草糊的,我是怕吓着肚子里的这个好伐,他还小,让他听着这些不好,我们别说这些,你陪我用点宵夜。”若樱想摇头,但迎着他担心又殷切的目光,只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但我不喝鸡汤,闻不得那味儿,吃两块点心就够了。”萧冠泓笑意未敛,不着痕迹的诱哄:“等会就要歇息了,点心不好克化,要不我们喝点粥怎么样?”粥是目前若樱能接受的,但厨子很狡猾,在粥里面加了细细的rou未,放了杂七杂八的好些食材,把rou腥味掩盖的一点也闻不到,有萧冠泓陪着慢慢闲聊,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喝了一碗。萧冠泓笑吟吟的看着她喝粥,那碗鸡汤始终未动。两人搂着黏黏呼呼了一会,正打算就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啸,萧冠泓面色一凛,凤眸里闪过一道寒光,低声嘱咐若樱:“可能又出事了,今晚估计不能陪着你了,我让小桂和四卫来陪你。”若樱的心忽然怦怦跳的厉害,不知这次又是哪个孕妇遇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