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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犯了,也是他自找,她又何必帮他?种种疑问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无法对她说出口。因为毕竟,他们不过只是陌生人。4.许一冰被打坐着睡觉,于旁人也许挺难受,在褚鱼这儿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以前为了拍一组土拨鼠的照片,她甚至一晚上只能蹲在土坑里睡。早上,走廊里有人走动,褚鱼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迷糊,自己这是在哪儿?身上有点热,低头一看,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盖在身上,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医院,昨晚送许一冰来就医。想起许一冰,她赶紧往身边看,却发现本该在床上的人早没了踪影,连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看人不见了,有点失落,他走了。她坐起来,大衣从她身上落了下来,大衣是他的,却盖在了她身上。这个男人其实很细心,也很善良,只是太不爱说话。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大衣搭在右手臂上,就去了护士处。昨晚那位护士大姐还在忙碌,褚鱼敲了敲门。“呀!是你啊,一会儿我还准备找你呢。你爱人走了,还让我把医药费给你,你瞅瞅,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夫妻俩还这么生分呢。”那位护士大姐看到褚鱼,倒是很热情,从护士站的抽屉里拿了钱递给褚鱼,又说了一大堆,所谓交浅言深就是这样了。褚鱼道了谢,又听护士大姐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医院。清晨的空气还有一丝冷冽,阳光还不算太充足,站在陌生的街道上,褚鱼有一瞬间很茫然,几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小姑娘,要去哪儿啊?坐不坐车?”身旁停了个骑摩托车戴安全帽的女人,一开口就叫褚鱼小姑娘。这倒让褚鱼心中有几分得意,她本来长的就年轻,被人叫小姑娘就更证明自己长的嫩。因为许一冰的不告而别,她心中所产生的那点失落,因为即将去往灾区而消散了。她把大衣叠好放进了背包,才对摩托车主人说:“去安阳县,多少钱?”“五百!”这摩托车主人倒一点不客气,张开一只手,就是五百。褚鱼看着这人,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另一头走。“喂喂喂,大妹子,你嫌多的话,我可以再少点,四百五,就四百五,再少可不行啊。安阳那边地震,我这可是冒险送你去。”摩托车主人没想到褚鱼连讨价还价都免了,直接走人,有点急,骑着摩托车跟在褚鱼身后,喊。褚鱼背着包继续往前走,也不说话。“要不,要不就四百,大妹子,你看四百怎么样?”摩托车主人继续游说褚鱼,从刚才的小姑娘,改成了大妹子,这称呼的转变,倒显得亲近了不少。已经快走到分岔路口的褚鱼停了下来,摩托车也停了下来。“二百,你送我到安阳县的道口就行。怎么样?”褚鱼可不吃她那一套,从这个镇到安阳县,摩托车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就算那里地震,也不过二百块,五百块是看她是外地人,想宰人呐。摩托车主人听褚鱼给了这么个价,不甘心,继续说:“大妹子,你看我干这个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再给加点。”褚鱼看着一脸渴望的摩托车主人,摇了摇头,她身上的现金不多,接下来的行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可不想把钱花在这些事上。“二百,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再找别人。”她不去,总有愿意去的,她又不着急。摩托车主人看褚鱼的确是不打算再往上加钱,一咬牙,干了。一路上,摩托车主人说了不少,直说干摩的的不容易,大冷天还得等客种种。褚鱼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听,很少回答,摩托车的主人大概觉得无趣了,也就闭上了嘴。到了安阳县道口,褚鱼把钱给了摩托车司机,她自己沿着道口往安阳县里走。安阳县连接外面的路上倒看不出什么,越往里走,越能看到破败的景象。褚鱼不知道的是在她来这儿之前,安阳县又发生了一次余震,震级达到了八点零。这次的余震,死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人。到达安阳县城里的时候,褚鱼已经拍了不少照片,都是地震之后的残破景象。破败的房屋,无家可归,蹲在树上的小狗。看到地震后的安阳,褚鱼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是人祸,那么可以想办法。这天灾,她束手无策。路过县政府大楼时,她也被惊呆了,据说很是坚固的办公大楼已经塌了半拉。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咔嚓,照了张照片。安阳县政府倒是很有效率,地震几个小时后,已经成立了抗震小组,还搭建了临时的简易安置房安置灾民。看提示牌,县城的居民已经被安置在西南边的一处临时安置所。四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哪里还能找到安阳古城曾经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往西南走,这一地震,想要找到那位捏糖人的大师只怕更难了。经过一片废墟,还能看到搜救人员带着搜救犬在残垣断瓦堆里找人。褚鱼随手又照了一张,看起来这次寻访大师的报道也完全可以换成对地震区的采访报道了。没有多做停留,她继续往西南走,只希望能在安置地找到那位大师了。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破败终于换成了一片白色。那是一片临时的简易安置房。褚鱼刚要去附近的政府临时办公室问问情况,就听到有人吵架的声音。“你走!走!害了我家闺女,你还有脸来?”一个男人带着哭音吼着。另一人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但那个声音很耳熟,褚鱼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这一侧后边的那一排的临时房前面传来的。听到那声音时,她心不仅一跳。她大步往那里走过去,还没等到跟前时,她就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她急忙快走了几步,到那排房子前时,看到背对着自己,穿着军装的许一冰时,她才松了口气,还真是他。可当看到他对面的年老男人和那男人举起的手时,她知道,刚才的巴掌大约就是那男人打的。许一冰被打,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生气。她冷着脸,朝许一冰走过去。“有事说事,干嘛动手打人?”褚鱼走到许一冰身边,不看他,只是看着那个年老的男人。男人大概五十多岁,鬓角的头发都白了,他的脸色也很白。“你和他是一伙儿的?哼!都不是好东西。还说我闺女是为了救人,才被打死,那你怎么没死?你们不是同事吗?她死了,你怎么没死?”老男人看了一眼褚鱼,又看向许一冰,他的表情很恶毒,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