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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游过的鱼,还有张着触须的海底不明生物。褚鱼拉住许一冰的手,怕的是他刚潜入水下,不熟悉,越往下潜,压力越大。褚鱼侧过头时,惊讶的发现许一冰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他比她对水下要更适应。看到这样的许一冰,褚鱼既觉得骄傲,又有点嫉妒,他怎么就能这么快学会潜水呢。又往下潜了几米,压力渐渐变大。“我们上去吧?”褚鱼觉得自己的氧气似乎不够了,她对许一冰打了个手势,水底并不方便说话,只能打手势。许一冰做了个OK的手势,褚鱼立刻拉着他往上升,只是刚升到一半,她感觉到他似乎扯了她一下,她往身后看时,他又用手指了指他们的左侧。褚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依稀看到有一团黑影。看到那黑影,褚鱼心里一个激灵,深海海域里有很多不明的生物,会遇到攻击性生物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他们会不会那么倒霉呀。她想到这里,急忙拉紧许一冰就要往上升,却再次被拉住了。他继续指着那边,姿势有些倾斜,似乎是打算游过去看看。褚鱼现在又开始后悔了,干什么不好呢,她非得拉着他潜水,现在好了,他的好奇心是彻底被激发了。褚鱼心里这么想,又抵不住许一冰的好奇,在做好了万一那是个攻击性生物立刻逃的准备后,两人慢慢朝那个黑影靠过去。还好,那黑影没有靠过来,就是浮在那儿,等他们靠近后,褚鱼终于松了口气,不是什么不明生物,而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男人,好吧,是个全身□□的男人。靠着手上那个照明工具,他们才看清楚这黑影就是个男人。在水里拖动一个人不难,褚鱼靠近男人,想要探下他是否还活着,却被许一冰拦住了。褚鱼以为他是在吃醋,哪里想到人家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他靠上前,探了鼻息,又听了听那人的心跳,然后就拉着那人的身子准备将人托到水面上。褚鱼哪里肯让他做这些体力活,接手过来往上举,那□□男子在被举起时,脸朝许一冰这边侧了下。许一冰无意中看到这人的正脸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褚鱼并未注意到许一冰表情的变化,只是努力游水,她还要注意许一冰的情况,好在他跟了上来。几个人把男人送到了岛上的医院,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那人就会溺水而死。医生还说在男人落水之前发生过性行为,是正常的性行为,不是强迫,在男人身体里还发现了迷药的成分。得到这个结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看男人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五十,他们送人来时,也差不多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长的十分柔美。他们现在在医院的走廊里,许一冰却始终沉默,先前那股爱玩的兴致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褚鱼坐在他身边,有点担心,忍不住就问了:“一冰,你认识那人?”许一冰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地面的一个点,半天才说:“那个人是,是我叔叔。”他的声音里有一点沉闷,就好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褚鱼听到那男人是这么个身份,有点不明白,且还有点意外,他,他叔叔?要不要这么巧?他们来这儿玩,他叔叔就落水了,还是全身□□的。“我,已经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许一冰轻轻地说,这次他的声音泄露了一点情绪,有一点悲伤。褚鱼按上他的手,拍了拍。许一冰转过脸来,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红。“不是你的错。”褚鱼以为他是自责,就劝道。他看了她一会儿,笑了,那笑很苦涩,她宁愿他不要那么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的,他,不是我的亲叔叔,他是我的继父。”他慢慢的说着,褚鱼瞪大了眼睛,他,他继父?呃,这都是什么关系呢。“我十岁时,父母离婚了,是因为我这位继父,后来,他们都各自成家了,我妈把我送到了奶奶家,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十年前,连最疼我的奶奶也走了,我就再没回去过。”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全程,许一冰都没什么表情。听着许一冰毫无情绪的叙述,褚鱼只觉得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她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十岁的孩子,父母离婚,他跟着奶奶长大,怪不得他什么都没玩过,怪不得他就像是个心里年龄有好几十岁的人似的。“既然这个人一点都不值得救,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我们走。”褚鱼很为许一冰不平,他没招谁,没惹谁,人他们救了,没必要继续留下等人醒。许一冰茫茫然机械式的站起来,走廊尽头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褚鱼和许一冰刚站起来,走廊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是三个穿墨绿色军装的人,为首的女军人五十多岁,肩章是由金色橄榄枝和一颗金星组成,她露在军帽外的发丝黑色里还有银丝。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士兵,看起来应该是警卫之类的。褚鱼以前还真的没怎么接触过军人,对军人的了解都来自于许一冰。看到那女军人的军衔,她稍微有些印象,应该是少将的军衔,这么高级别的军人怎么会出现在别的国家医院里,难道是要打仗?不不不,这个小岛没什么值得开打的地方,那么,这军人出现在这儿是私人事务?她正这么想着,就感觉到走过他们这儿的女军人脚步停了下,那视线好像在许一冰那里?褚鱼回头看了眼许一冰,发现他并没有看这边,眼睛似乎是盯着另一边在看。“你爸找了你很久,离开军队都不知道要回家吗?”女军人停下了脚步,眼睛也看着前方,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铿锵有力。褚鱼转回来,有些莫名其妙,但立刻发现这女军人眉眼间居然和许一冰很像。很像?他,她,他们是?不能吧。“呵,我没有家!”许一冰笑了下,然后,声音越发冷硬的说道。他说完,越过褚鱼,朝走廊另一头走了。褚鱼看看面前这个女军人,又看看许一冰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急忙追了过去。那女军人攥紧了拳头,半天都没动。“军长,医生还等着。”女军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士兵在她身后提醒道。她点了点头,说:“走!”三个人这才继续往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走去。褚鱼追出来时,许一冰正站在医院外的甬道上,眼睛盯着高大的树木发呆。“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吃饭?”褚鱼试图转移开许一冰的注意力,却发现她说什么好像都是徒劳无功。所以,她问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