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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几个字,之后用手机依次搜了一遍,找到一个匹配的:有方建筑设计事务所。姜醒迅速点开,记下地址:拾宜路433号鑫原大厦16f。暴雨下了快三个小时,凌晨四点多,雨终于停了。姜醒转头看一眼外面,天色昏茫,但有不少灯火亮着,有一些人已经早起开始为生计忙碌。姜醒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扶着吧台起身。她没有洗澡,上楼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完就出了门。时间还早,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极少,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雨刚停不久,有部分道路积水严重,需要绕远路过去,这个时间出行唯一的好处是不会堵车。姜醒上车报了地点,一路畅通,到达拾宜路不到五点。鑫源大厦附近还很安静,值夜班的保安在一楼大厅里走来走去,偶尔电梯里出来几个通宵加班的年轻人,面容憔悴,行色匆匆。姜醒在外面台阶上站了片刻,走进大厦左边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从货架上拿了一罐咖啡、一袋牛角面包。昨天没要飞机餐,一晚上就吃了点面,现在才觉察到饥饿。窗边有几张高脚椅,姜醒坐下来吃面包。填饱肚子后看了下手机,五点半多一点。时间不知为何过得这样慢。姜醒歪着头趴在手臂上,目光凝视窗外。时间慢慢过去,不知不觉中天渐渐亮了。便利店里客人进进出出,门外车流人影不断。姜醒揉揉眼睛,发现已经七点了。她起身离开便利店,走进鑫源大厦,靠在电梯旁的角落,望向每一个进门的人。直到七点半,才看到一个熟面孔,是陈恕的同事小余,上次聚餐时见过。电梯刚好来了,小余一手拎包一手拿牛奶,急匆匆冲进电梯,并没有注意角落的姜醒。姜醒却松了一口气。可以肯定没有找错地方,陈恕就在这里工作。果然过了一刻钟左右,陈恕就来了。他踏进大厅,姜醒直起了身体,目光落在他身上。陈恕穿着白衣黑裤,拿着公文包,很精神的上班族打扮,但他整个人却不是有精神的样子,他的脸色很差,有些苍白。姜醒注意到他走路也不如往常那样快。姜醒从角落出来,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子就站到了显眼的地方。陈恕不可能看不见她。他的脚步骤然止住,整个人震了一下。姜醒站在那没动,视线也没动,一直凝在他脸上。外面不时有人进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等候电梯或者进了电梯。匆忙的早晨,没有谁得暇分心去看一对沉默相视的男女。陈恕一瞬间以为自己头晕看花眼,等回过神再看,那人还在。他吃了一惊,急步走过去,你、你怎么……”他的嗓子是哑的,姜醒皱了皱眉,不答反问:“你怎么了。”她认真盯着他脸庞,猜测道,“生病了?”“没事,有点感冒。”陈恕脸上明显有几分欣喜,“你回来了?不是要多住几天么,怎么……”姜醒打断了他,拉他到一旁角落,问:“你为什么关机?”陈恕立刻明白了,“你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我忘了给手机充电。”他昨天所有空闲时间都在找房子搬家,忙到很晚,感冒又严重了,半夜发起烧,他铺好床刚坐下歇了一会,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早上醒来才记起手机没充电。姜醒看出他不像说谎,松了口气,至少确定了他并非故意让她联系不上。“你昨天住在哪?”她说。陈恕一愣,猜到她已知晓,便说:“我找到房子了,在宁山路。”姜醒点了点头,没再问这个。这时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不少陈恕公司的同事,他们看到陈恕和一个女人在角落说话都很诧异,但也没过去打扰,只是多看了两眼。姜醒意识到现在并非说话的恰当时机,他正赶着去上班。她问:“中午几点吃饭?”“十一点半。”“好,你上去吧,我中午来找你吃饭。”没等陈恕反应,姜醒已快步离开。姜醒离开鑫源大厦,走了两百米找到一家刚开门的药店。她走进去买感冒药,药店柜员推荐了两盒,她都拿了,结完帐走到门口忽然又返回,说:“麻烦再给我一盒润喉片。”*陈恕上午要处理的工作很多,基本都在会议室,虽然头一直晕,但他一刻没歇,一直忙到十一点,会议间隙总算得空回办公桌看了眼手机,电已经充满了,他去了茶水间,拨出姜醒的电话。响了一声,那头就有人接了。“陈恕。”姜醒的声音传过来。陈恕面朝着小窗外,视野中高楼林立,暴雨过后的阳光依然亮得炙眼。他低着嗓子说:“姜醒。”“嗯。”姜醒压低声音走出书屋,靠在外面墙上,“你出来了?”“还没有,大概再过一刻就开完会了,你在哪?”“我就在附近,等会在大厅等你。”陈恕攥着手机,轻轻说:“好。”“那待会见。”“待会见。”那头没有声音了,陈恕才将手机移开,转身往外走。秦淼端着杯子进来,见到他就问:“陈恕,你嗓子怎么样了?”陈恕说:“还好。”秦淼盯着他微白的脸看了看,皱眉说:“你脸色太差,你这样不行,我去跟老板请假,你得回去躺下休息。”陈恕立即阻止道:“不用,只是感冒,已经好多了。”“你总是这样。”秦淼埋怨地看着他,“生病总是硬扛,都不知道买点药吃,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没这么严重。”陈恕笑笑,“只是小感冒,过两天就好了。”说完就出去了。秦淼朝他背影瞪了一眼,一脸惆怅。会开完,正好是午餐时间,陈恕平常都在事务所的小餐厅解决午饭,但今天一到时间,他立刻下了楼。姜醒果然已经等在楼下。“对不起。”陈恕张口便道歉,“你等久了吧。”“还好。”姜醒看了看他,发现他脸色还是不好,她眉眼凝了凝,说,“走吧。”走到门口,姜醒指指对面一家粥店,说:“我们去那吃吧。”陈恕自然没有异议。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