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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发烧?”姜醒懵愣地看向陈恕,“没有吧。”陈恕解释:“我摸额头,感觉有点热,量一下。”姜醒只好听话,量完后,护士一看,说:“正常,没发烧,吓我一大跳。”转头告诉陈恕,“行了,情况挺好,家属也别太紧张了,让病人多休息,出院后补补身体,没大事。”陈恕有点不放心,又俯身摸了摸姜醒额头,说:“能不能再量一次,我还是感觉有点烫。”护士虽然嫌他磨叽,但还算敬业,探手试了一下姜醒的额温,安抚道,“真没事,这温度是正常的,大概是你穿太少了,手凉吧,赶紧多穿件衣服。”陈恕:“……”姜醒失笑,对护士道了谢。小护士走后,陈恕问姜醒:“没有不舒服?”姜醒摇摇头。陈恕心放下了一点,看到姜父还站在那,便把椅子拿到他身边,“叔叔,您坐吧。”姜父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目光挪回姜醒脸上。“爸,你坐。”姜醒也说了一句。姜父含糊地嗯了一声,隔了几秒,到底是坐了下来。陈恕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叔叔,您喝水。”姜醒看了看父亲的脸色,怕他不接,让陈恕难堪,跟着说:“爸,你喝口水吧。”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姜父看得心闷。“先放着。”语气冷冷淡淡,却也不是明显的拒绝,姜醒松了口气,看了看陈恕,眼里有些喜色。陈恕朝她一笑。两人的眼神交互,虽然不明显,但也很难忽略。姜父皱着眉,只当看不到。不多时,姜母和姜梦一道送晚饭来,看到病房里的情景,都是一愣。陈恕已经走过去,接过了姜梦手里的袋子,又特地对姜母道谢:“阿姨,谢谢您给我做饭,很好吃。”他态度诚恳,话也好听,姜母抹不开面子,应了一声,抬头,跟姜父的目光对上。老夫妻俩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复杂的表情,为难、无奈……还有,隐约的松动。……姜醒在医院住了五天,医生建议回家休养。陈恕请了半个月的假留在这边。姜醒劝不住,只能随他。听从姜梦的建议,她没有回家,仍然去了随园小区,那边陈恕也方便住。一周下来,姜父姜母对陈恕的态度有些诡异,叫人摸不清,说客气,肯定不算,但也没有多糟糕,他们甚至没有阻拦陈恕留在随园照顾姜醒。在医院,他们都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确把姜醒照顾得很好。他似乎跟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太一样,做事细心认真,好像怎么都挑不出错。姜醒出院住到随园之后,姜母就更加闲了,煲汤熬粥,洗衣做饭的事陈恕都一手办了。在他们过去看望姜醒时,陈恕会做好一桌菜留他们吃饭。吃了几回,姜母觉得一个男孩子厨艺好成这样,也是有点奇怪。陈恕在江城一共待了二十天,两个周末假期,加上十六天的事假。姜醒身体虚弱,修养的这些天仍然是睡得多,也没有出过门,对很多事也并非完全清楚。只是渐渐地发现,父母对陈恕的态度好像有了一些改变。比如,姜母偶尔会问她:小陈请了这么久的假,公司那边不会开除他吧。甚至有一次催促她劝陈恕早点回去,别把饭碗给丢了。而姜父,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有一次陈恕喊他时,姜醒听到他应声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有点接受了陈恕。直到陈恕离开江城的前一天,姜醒午睡醒来,发现陈恕没在房间,她起身想去外面找他,在门边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都是熟悉的声音,一听就认出来了,一个是她爸,一个是陈恕。姜醒很惊讶他们居然会聊起来。她没有走出去,轻轻将门开了一条缝,听见她爸的声音:“这事,你怎么打算?”☆、第51章姜醒疑惑,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事,为什么问陈恕怎么打算?她靠在门边,仔细听着,想看陈恕说什么。可是陈恕并没有立即回答,确切地说,是姜父没有给陈恕立刻回答的机会,他问完话,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姜姜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她以前的事,你知道不知道?”陈恕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姜父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将话说下去,“你这个年纪,跟她一比,确实小了。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以后,你要跟她在一起,总归要有打算,不说别的,你家里父母要同意吧?如果你父母有意见,以后姜姜也要受委屈,这事你跟家里说过没有,你父母怎么个态度?”姜醒没有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些,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她爸能松口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只要陈恕的表现过得去,他应该不会为难。姜醒不由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这口气却因为陈恕的回答在她喉咙里滞住。“叔叔,我没有父母。”陈恕这样说。惊怔的不只有姜醒,姜父似乎也没有想到,顿了两秒才缓了缓语气,问:“他们……都不在了?”陈恕摇摇头,解释给他听:“我没有见过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镇上有人说看到他们把我丢在大伯家门口,但我大伯说他也不知道。”顿了一下,解释,“大伯是收养我的人,他让我喊大伯。”姜父听完一时怔愣,这种遗弃孩子的事在他们那一代有不少,但丢的大多是女孩,而且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陈恕竟是这个遭遇。姜父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从小就跟大伯一起过的?”陈恕点头。“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嗯。”应完这一声,陈恕低下头,眉微蹙,“……现在是我一个人,我大伯已经去世了。”客厅里静下来。姜父摸出一根烟,点上。过了一两分钟,姜父说:“……你读到研究生?”陈恕嗯了一声。姜父点点头,道了一句:“挺不容易。”停了会,问,“还欠着债?”陈恕一顿,紧接着点头:“是的。”“读书时借的债?学费?”“不是,”陈恕低声说,“我大伯生了病,治病用的。”姜父微微凝目,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