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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才叫了一声,叫完之后就跑了,再没人见过。”容尘子听得眉头紧皱:“李家人可有请过其他方士为儿子超度?”李居奇犹豫了一阵,许久终于道:“有……在这之前李石请过一个术士,说那狗和李家儿子是前世冤孽,还做了一场法事。”容尘子点头:“后来呢?”李居奇神色变得很奇怪:“结果第二天他就不见了,东西什么的都在,人不在了,也没跟主人家招呼一声。”村里人都问遍了,也没人看见过他。最奇怪的是,他住的那间房是李石家最好的一间,接连两天都不见他开门出来,先前大家只道是先生做法,不敢打扰。后来时间久了,把门撞开才发现人不见了。而当时门是闩好的,顶门杠都在,还是我们村李二牛领着几个小伙子硬撞开的。容尘子沉吟了许久,突然问:“李家集和凌霞镇中间,是不是隔着一座山,叫长岗山?”容尘子回到卧房,河蚌还在榻上玩,他命弟子送了清水进来给她刷壳。她乖乖地躺在木盆里,容尘子手持丝瓜囊,轻重有度,她舒服得直哼哼。容尘子捏住她的壳:“别张壳,小心污水灌进去。”这河蚌还不满,水淋淋地就往容尘子道袍上蹭:“格老子的,我哪有那么脏!”容尘子似有心事,并不同她嬉闹:“你能不能分辨眼前的东西是妖是人?”河蚌在木盆里打了个滚:“道行比我低的就能。”容尘子绞了毛巾将她擦干:“呆会儿过去帮我看几个人。”河蚌昂着头想了一阵,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她刷完壳,上床就要换衣服,容尘子别过脸,一眼也不看。她兴冲冲地仍旧换上那件白色的羽衣,走到门口,她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我勒个擦!清玄,我的斑鸠冬菇汤呢?!”日更党无尊严裸奔第三十章:下午,容尘子先带河蚌去看了刘沁芳,清玄张罗了一间净室,刘沁芳已经住下了。这会儿容尘子不好进去,叶甜赶了许久路,这会儿正在休息。倒是河蚌一路上也不怎么走路,这会儿睡不着。这河蚌大摇大摆地进了刘沁芳的房间,容尘子恐她有失,也赶紧地跟了进去。见她过来,这刘沁芳却并无异样。她神情娇怯,是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模样。河蚌将她翻来覆去瞧了一通,瞧得她都差点缩到墙角了,这才回头看容尘子:“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呀。”容尘子皱眉,这之前他也用罗盘试了试,但均无异样。这么一想,他也放了心,对刘沁芳,他是一副长者的姿态:“贫道这就派人通知刘阁老,你的事,我会和她细谈。放心吧,他不会再打你了。”刘沁芳垂下头并不看他,是个怕生的模样,这时候听他说话,也只是偶尔默默点头。容尘子让清玄给她备了些日常用品,心中仍是不解,却一时没有好办法,也只能等刘阁老过来再说了。当务之急,还是李家集的事比较要紧。他送河蚌回房,随后去找叶甜。不多时二人收拾了东西,就欲同李居奇一起赶往李家集。临走之前容尘子自然要告诉河蚌一声,河蚌趴在床上,用花生糖垫着肚子,清韵还在研究怎么用面粉做出斑鸠的味道,所以斑鸠冬菇汤还没有送过来。容尘子怕她齁着,又喂了她一些清水方道:“我和小叶去李家集,你去吗?”河蚌歪着头想了想:“李家集……有好吃的吗?”容尘子不大愿意带她,李家集与凌霞镇虽然只有一山之隔,但是远远不及凌霞镇繁华。地势风水上,两地呈一狮状,狮口在李家集,狮尾在凌霞镇。从风水上说,此狮吃了李家集的财气,却又屙在凌霞镇,是以凌霞镇一直繁华,李家集却人丁稀落。现在整个算下来也不过百来户人家,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吃的。再加上路又没修好,泥路难行,她过去还不如呆在观里,至少观里还能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容尘子去了密室换衣服,正着装时河蚌溜进来。容尘子微怔,却也没避着她。她小狗似的围着容尘子嗅来嗅去,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知观,你上次说回观里就给我rou吃的!!”容尘子系着衣带,李家集情况不明,他是打定主意要赖账了:“我哪有说过。”那大河蚌便伸出粉拳捶他:“你明明说过的!出家人不打逛语的啊!”容尘子握着她白嫩的皓腕,不敢用力,低声哄她:“我出去几天,回来就给。”河蚌便嘟了嘴:“又要出去呀,你都没时间陪人家。”容尘子系好衣袍:“如果没事,我晚上一定回来,嗯?”河蚌不是很高兴,趴在牙床上不说话。她长发水墨一般晕散,裙裾羽毛一般柔软,踝上的红线金铃衬着如玉的肌肤,格外诱人。容尘子敛住心神,语声柔和:“乖,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带吃的。”河蚌这才噘着嘴应下:“那你早点回来呀。”容尘子应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好好听话,年底光裕寺有庙会,到时候我带你去玩。”河蚌揽着他的脖子,语声嫩得像初春时候的竹笋尖尖:“知观亲一个再走。”容尘子略微犹豫,但见她眉如远黛、目似烟波,顿时就迷了心神,他俯身,在那鲜花一般娇嫩的红唇上轻吻了一记,那动作极快,如同蜻蜓点水。他却不由微红了脸,也不直视河蚌:“我先走了,饿了就找清玄要吃的。如果我晚上没回来,记得自己泡水。”河蚌点点头,松开了他的脖子。容尘子走出密室出得房门,不由又交待了清玄一番这个河蚌的注意事项,他觉得自己都能写一本海皇饲养手册了。容尘子走后,房里只有河蚌,清玄自然得避嫌,放下托盘后见她无事也就出了门。河蚌将房门闩上,趴在容尘子榻上,微微掐诀,径自移魂。魂魄出窍之后直接飘往后山山泉,她借水而遁,不过片刻,已经入了海。海面是浅浅的蓝,流云几朵漂浮在天空,也漂浮在海面。大河蚌反倒是不急,慢悠悠地游回海皇宫,顺便看看路上有趣的玩意儿。海族和陆地的习性略异,水下不以明暗辨昼夜,海族的时间以潮汐为准。而且大多海生物都能水中视物,是以海底终年洋溢着蓬悖生气。大河蚌在一丛珊瑚里玩了一阵,不觉发现一个问题——她迷路了。“早知道应该把老道士的罗盘偷出来才对……”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前游,幸好遇到一条有点道行的儒艮,这货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施了个摄魂术就骑着人家行往海皇宫。不料这儒艮也是个吃货,一天光水草就要吃掉□十斤,加上又不爱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