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利用别人看低你的想法去谋取自己想要的没有人想学习这个
“我顶撞了你的父亲……” “我父亲早死了!我没有父亲!” 看来对方还在和家里的人怄气,旗木朔茂先是道了歉,然后老实地改了口:“是我顶撞了火之国大名……” 为了防止漏掉了什么信息,使得狗郎在两端的关系中出现什么偏向性的摇摆,虽然说的很不好意思,但旗木朔茂还是将他“自作多情”帮着狗郎怼大名的事给说了。 可说完了之后,旗木朔茂还是觉得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太侮辱自己的智商了,所以试着给狗郎打个补丁—— “话说,如果他不是你父亲的话,为什么对你这么关心?是因为你们长得像认错人了吗?然后因为大名的身份,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于是我们就把你当做藤原雅仁了,是这么回事不?” 本来也在着急补充漏洞的狗郎,看到对方竟然靠猜测推敲出了“真相”,心底暗暗欣慰的同时,不忘板住自己,不要表现得过于得意忘形。 “咳咳,应该是这么回事,我跟他说了很多次他都不信,唉,理解一下吧,你儿子丢了也会这般病急乱投医。” 本来这么回答已经算合格了,结果旗木朔茂眼睁睁看着对方多此一举地又说了其他的事,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是之前川之国的那件事,嗯……为什么那个女人也把我当做了藤原雅仁,也是因为我长得像嘛,至于我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去混进川之国的队伍,是因为……” 越说漏洞越多,眼见着狗郎的汗都要出来了,旗木朔茂赶紧懂事地补充了下:“是因为担心我对吧?你都看出来了这件事我去的话吃力不讨好还有危险,所以你是因为我才去的,再加上现在你也是木叶的居民了,所以对于火之国的贵族家属也有一分责任心,遇到了就帮了。” 旗木朔茂好笑地看着对方克制着矜持点头,但眉毛都掩不住愉悦飞扬了起来。 “狗郎可真厉害,不但聪明还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对我很好,总是忍不住更喜欢你呢。” 这股风吹得正对狗郎这生活在极度封建的贵族中而对伴侣始终有着大男子主义和高其一等带来的虚荣心,这种环境出来的男人总是更喜欢温顺听话没有威胁性的另一半,想一想明明只是为了别的事顺带着帮了对方一下,结果获得了对方真诚惊喜的感谢,只需要从手里撒出一点点关注,对方就感恩戴德认为自己对他好…… 狗郎舒爽得骨子都酥了,他满意地摸了摸朔茂的脑袋,奖励一般地说道:“我也有更喜欢你一点,因为你也很棒很乖哦,真讨人喜欢。” 然而只是嘴上说还不够能充分表达他的喜欢,狗郎又凑了过去亲了亲旗木朔茂的脸,对方又很主动却又不过火的回吻了下,嘴唇轻贴着他的额侧,亲完了后发现他在看着自己便对他浅浅地腼腆一笑。 天呐,这是色诱吗?简直就是理想型的温柔乖顺人妻!!! 狗郎已经被哄乐得憋不住傻笑,脑子里本来的那些冷待对方一会试试对方的忍耐限度、试探性地提一些过分要求看对方的底线、以及模棱两可地接近其他女人观察对方的反应暂时都好像被打包扔进了垃圾箱。 “反正这件事你不用在意啦,他不可能受了气短时间内再来,还说什么下次来要我搞出个儿子,更是无稽之谈……不说我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真是他儿子,那我就是不生他也没有办法,反正我年纪小,浪个两年也没什么,又不是长子不涉及继承权的问题,不需要那么早生孩子。” 他看着旗木朔茂好像还有些没放下心的样子,再解释道:“而且不是说他来之前都不知道详情吗?所以刚知道这种事还在气头上,说的这些要求和条件你就当做耳旁风吧,他都不确定是不是玩腻了就分了,哪能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阻止我……阻止误以为是他儿子的我玩都不让玩?又是小儿子、又是脑子有病的,宽容一点啦。” 旗木朔茂在脑中分析了种种,所以说狗郎是有计划等过几年浪够了再找人生孩子吗?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假设他父亲的想法,但……会不会真的对他有玩一玩的想法?意思是年轻的时候找他陪着玩几年,最后到了年纪回去结婚生子吗? 那他该怎么办?他宁可对方现在就找人生个孩子,然后让他父亲允许继续和他“玩玩”,也不想等相处几年后感情更深的时候,对方说断就断,玩够了回去结婚生子,在对方父亲眼中害得自己儿子浪了那么久的自己更不可能被接受了…… 而且狗郎那么年轻,玩几年的话……他的年龄更是个问题了,他又不是那种童颜的人,三十岁的年纪就是三十岁的样貌,要是再过几年……万一看起来像是四十岁的男人,不说对方的父亲同不同意,就是狗郎可能也不会喜欢长了皱纹的脸了吧? “怎么还是蔫蔫的样子?是担心大名找你算账吗?那倒不至于,虽然我要说的话有点难听,但你要学会利用别人看低你的想法去谋取自己想要的。”狗郎坦诚到刻薄的语句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从你说的内容看,放心啦,他压根没把你放在台面上看,就像别人养的狗咬了人,被咬的人只会向狗主人发难,他不认为狗有做决定亦或者支付赔偿的能力,你顶撞了他,他气过了就把你忘了,不当回事了,要是记仇一点的话,也是记在木叶头上、或者在他看来你的所属人身上——也就是我,他最多会觉得我没把你看好教好罢了。” “你不要高估自己的影响力,有什么事我来处理、或者让木叶头疼去,所以自在一点,你在他们眼里可能左右不了什么事,但在我这里不一样,在我这里你可以只做你自己,我不会将你当做没有思想可以任我肆意决断的所属物,我们会彼此倾听想法并相互尊重不是吗?你在我这里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而且我又不会像木叶那样一点都不顾及你的感受替你做决定,你有什么要求我代你转达就好了。” 狗郎像是怕说的对方听不明白,更精简地总结了一段:“就是说,反正他们不去注意你,那就就放松做自己呗,他们是看轻你,但我又不会这样,你可以借着我的名义做一些不被允许做的事。” “学会利用别人看低自己的想法去谋取自己想要的……” 旗木朔茂低声重复着。 他当然能听懂狗郎所表达的自己在那些人眼中没有地位得不到重视,他能理解,毕竟哪怕在木叶,现在也不是只靠武力值就能得到相应的权力,更何况他的短板还很明显,不适合掺和这种可能把自己赔进去的事。 以及被当做是狗郎的所属物……如同贵族的姬妾般,都只是被当做她们男人的附属品,在他点头同意木叶的要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好在他对狗郎有着喜爱之情,能极大的削弱这其中难言的失落,而狗郎对他也很好,所以起码在狗郎这里,他不会被单纯的作为一个所属物。 但是……学会利用别人的看低、谋取自己想要的,如果套在狗郎的身上……他是不是也在说他自己呢? 他不明白狗郎与家庭因何产生了矛盾,但他感受到了大名身上的专权——他好像时时刻刻都想要替狗郎做决定,不去听从他的想法,更不会顾及他的颜面,永远都是否定与贬低、甚至是无视,明明发布的悬赏透露出了其无比的重视,为何还要这么对待狗郎呢?作为最小的儿子,一般不都会更宠爱一些吗? 宠爱的方式……就是自以为是地替对方做决定吗?因为觉得么子年纪小,所以不认同孩子“幼稚”的想法,自顾自把自己“更好”的想法强加给他吗? “怎么?还是不太懂吗?”狗郎凑了过来,于是旗木朔茂低垂的眉眼下意识因看过去而抬起了些许。“比如说,如果非要有人自作主张让我非要和女人生孩子,你可以以我的名义要求他们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我,或者……你可以去跟他们说,我不喜欢你总出门做任务,要求你在村子里上班,这样早晚都能见到你,以此来让自己得到一份参与进村子政事的工作,哪怕从基层做起,凭借你背后的‘藤原雅仁’、以及你在忍界里的名望——总不能让名震忍界的‘木叶白牙’去做一个小小的记录员。” “如果你想做火影,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战争结束有段时间了,统治性的武力的影响力会被削弱,现阶段的任务要么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要么就要长时间远离人们视野,还有很大几率是保密任务。” 闻言旗木朔茂神情怔愣:“啊?火影?我、我没那个打算……” 他不擅长这种事啊! “从你们三代目火影的处事能力来看,他有他的顾问团辅佐,以及有着直属部队根部的志村团藏,这就是隐性的双王模式,现阶段的木叶是靠顶尖的一小撮人以团队的方式管理的,跟你们初代以及二代时期很不一样。”狗郎笑了下:“你只需要让合适的人留在合适的位置上,并不需要事必躬亲,你只要统筹好一个各有分工的团队就可以了,而且现阶段木叶创始的两大族式微,火影换届可以带来新的血液,让他们重回高层制衡上一代留下的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刚好旧的庞大势力在衰弱,刚崛起的新兴势力需要压制,两者旗鼓相当相互制衡……至于平民忍者,现阶段没成气候,而且你也不是那种能凝聚人心有感染力的类型,你不被他们组团骗了就不错了。” 虽然木叶的孩子们动不动就嚷嚷着“我要当火影”,但旗木朔茂已经是大人了,不是说大人怀有这样的梦想可耻,而是不适宜却真的有能力去当火影的人真的不能把这个话挂嘴边啊! 比如说宇智波斑叛逃后回来砸一波村子,宇智波哪个敢开口说我也想当火影——怎么?你在暗示不给你们这个位置做你们也要叛逃吗? 旗木朔茂知道如果要选新的火影,他一定是其中很有力的竞争者,但他又没有什么根正苗红政治正确的师承,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持,真选上了他管起来别人听不听他话都是值得怀疑的,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爱人是藤原雅仁!是大名的小儿子啊! 木叶的火影给贵族当侧室,木叶他还要脸吗!火影非必要不出村,他还能把大名的儿子给拐进木叶住吗!如果到时候分开,那么大名的儿子只能抽时间来木叶……那不就是来把木叶当妓院逛了吗!让火影来服侍…… 不提这些令旗木朔茂窒息的联想,就是从政治背景考虑,他要是当火影,从意义上不就相当于把木叶并入大名直属的部队,已经动摇了自治性了,别说宇智波和千手能不能支持他,凭两个大族的傲气不手撕了他都是仁慈了! “你认真的……?” “开玩笑,我可不想你去做火影,顶多做个顾问得了。” 你要是当了火影,我爹可就更不能让我跟你一起了,大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武装部队头头被自己精神病儿子糟蹋?逼着做侧室?他还要不要木叶了? 若不是我爹就一个老婆,生的孩子都有数,换成别的人,我说不定都被被大名许配给火影呢!我才不要这种可怕的未来!那样的生活我宁可发疯杀了所有坑害我的人再将自己烧的骨灰都不剩!到时候想报复我拿我的骨灰和泥玩都不可能! 听到对方的话,旗木朔茂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狗郎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以后狗郎离开做铺垫呢,好在对方最后的话并没有表露出对方要离开他。 这种话题简直和他们在床上的刺激play有一拼,话题都有些过于禁忌惊悚了,他心有余悸的对狗郎讲:“我对做火影没有兴趣,不要这么吓我啊,现在这样挺好的,偶尔出个任务,其他时间都能留在家里陪你和孩子。” 旗木朔茂想了又想,还是担心对方最后选择离开他,亦或者出于好心——为了让他更放松自由——而没有让他以爱人的身份接受狗郎结婚生子,于是小心开口:“我在别人面前一定都会听你的,我知道有些事你比我擅长,可以放心交给你。” 但之后的话旗木朔茂却带上了不情愿的鼻音,越说声音越低落:“但是你很重要,你比做什么火影还重要,我本来就不感兴趣,更何况如果做了火影,导致我没法和你在一起,亦或者相处的时间减少了……我很不喜欢你的这个提议。” 狗郎被旗木朔茂这般正视的态度搞得有些难以应对,他本就就是随口一提试探下态度,结果真的按照他预期进行反而让他不知道怎么接:“哎呀,都说是开玩笑的……你不必把我的话都当真啊。” “哪能不当真啊?”然而旗木朔茂想起来的却是大名对待狗郎的场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心情,沉默了一会,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无措,于是便探过身抱了一下狗郎。 狗郎因为对方无法预测的行为而浑身僵硬。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听,狗郎,人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重量的,我不是想让你对你随口而出的言论感到压力……刚刚我是害怕你是出于为了我好而提出这样的意见,结果最后我可能没法和你在一起。” “啊、那个……你怎么会想到这里?你要是做了火影,那不就想要个人很容易吗?我怎么会反而没法和你在一起了呢?” “那好吧。” 旗木朔茂虽然没像狗郎想得那么多,还以为对方并不是替自己做决定,把他推上火影以作为“分手费”,只是当做他做了火影能和他更方便的在一起。 但狗郎还得找人生孩子的,不能耽误他。 他抱着狗郎如同大狗一般搂得特别紧,还伸手去揉乱狗郎的头发,跟幼稚鬼似的埋在狗郎颈侧吸。 “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旗木朔茂在狗郎耳边呢喃着:“我那超级厉害的狗郎,最聪明的丈夫,世界上最棒的人……” 旗木朔茂声音很轻,但狗郎听到了—— “你那么好,才不是那个人说的那样呢,你说在你这里我可以做自己,那么你在我这里也一样,我这里永远不会看轻你的。” 狗郎愣住了,揽在对方背后的手不知如何动作。 “不止是我,以后会有更多的人能看到你出色的一面。”旗木朔茂笑了:“所以说大名他才是看错了呢,所以忘掉大名说的那些话,狗郎,你不需要别人来定义你是怎样的。” “……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就是心疼你。” “啊?” “学会利用别人看低你的想法去谋取自己想要的——没有人想学习这种东西吧?” “……所有人都可能被别人看低,你不要过度脑补。 “但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被我看低,我都是仰着头看呢,你很厉害,有时候还会产生崇拜之情呢。” 狗郎沉默了许久,最后将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对着对方疑惑茫然的眼神,狗郎伸出手,按在他的脸两侧,将其掰正到直视自己。 “不要低着头,也不要仰着头,平视着看我就好了。” 场面有些过于正经,旗木朔茂眨着眼睛观察狗郎的情绪,然后趁其不备,突然贴了过来亲了狗郎一口,偷袭成功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猝不及防下狗郎吓了一跳:“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旗木朔茂笑眯着眼睛解释道:“平视地看着你,就觉得怎么看你都好可爱,想亲你。” “那你闭上眼睛别看我了!” “闭上眼睛……糟糕,更想要亲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