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你真的想做狗吗(标题党)(双更1)
旗木朔茂紧张得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当然知道狗郎不好骗,但这么快就被揭穿还是让能有决心选择这种办法的旗木朔茂难以招架,毕竟,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都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有行得通可能的主意,被揭穿了他也没有弥补的计划。 他小心地望了几眼狗郎的表情,试着看出对方到底气到什么程度,可是他读不太懂狗郎的表情,他在狗郎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把抱着狗郎大腿的手抽回来规矩地放在自己身前。 “对不起……” 喏喏的低声致歉咕哝在喉咙里,旗木朔茂垂下头,可也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了。 “但是,如果我还有别的办法的话……你就算点明了我撒谎,我还会继续糊弄你,所以……很抱歉,原因……原因不能说,但真的是我打开的,真的……” “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哈哈哈你不知道在我看来你这个样子……唔你太好玩了。”狗郎没绷住表情,开始抑制不住地想发笑,让他说话都不连贯,他试着捂住嘴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艰难的补充未完的话:“你要是真能这么聪明,我就不会喜欢你了,不然太有主意的话,可不会好好听话。” “我听话,我会好好听话的。”被狗郎发笑的样子刺激得更紧张慌乱的旗木朔茂,努力去思考究竟是什么明显的漏洞让自己在对方眼里好笑,越想越乱的旗木朔茂已经不敢去想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了,徒劳得重复着他会听话。 狗郎拍了拍被他之前拧得有些红的那一侧脸,旗木朔茂下意识闭上眼睛但克制着没有躲避。 “现在害怕吗?” “……” “害怕还来骗我。” “我知道你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小问题,你自己乱想都能把自己搞到崩溃,我先坦白告诉你,那里面的东西等同于一张废纸,你可以将其等同看待成一张小孩子的涂鸦。” 狗郎手指掐着旗木朔茂的下巴让其脑袋抬起。 “所以不用去思考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只说现在的事,把思考用在眼前,我和你解释一下什么情况,方便你从正确的角度去反思。” “你会听话的对不对?” “对不起……” “你会听话的,对不对?” “会、会听话,不想别的,你让我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狗郎满意地勾起手指挠了挠旗木朔茂的下巴,但这并没有让旗木朔茂放松下来。 “你最开始说自己下意识打开但没有看,之后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给我,而我直接让你扔了,来,思考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 旗木朔茂从没有被引导着思考以狗郎的视角怎么看待自己,但还是不太敢回答,因为可能得出的结论总给给他一种自己想得太美的羞愧感。 但狗郎的架势,如果自己不给出经过自己思考过的相对合理的答案,后果可能…… 旗木朔茂试探地回答:“您……” “你。” “你……你是想放过我,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想得真美。”坦白直当的评价直接让旗木朔茂脸红到了脖子,狗郎发出了声响亮的咋舌,“我活着就是为了一切的事都要考虑你吗?重新回答。” 旗木朔茂因为还被抬着下巴没法低头,只能尽力撇开视线,脑海中艰难思考着,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时狗郎问了是谁送的…… 看了信封但没打开…… 好像之前他捻了捻…… 让他退回去扔了,为什么看都不看就让他扔…… 究竟是为什么,完全想不通。 可还是得回答的,旗木朔茂知道人一旦发火,容忍度极低,而可能在对方眼里异常简单的东西答不上来,厌蠢症似的恼怒会更加重对方的怒气。 怎么着都得尽快回答,旗木朔茂忐忑地试着以狗郎的风格胡诌了一个差不多的理由试探:“你、你直接让我扔了……是因为……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不重要,所以懒得计较,被看了内容也没有损失,也不值得追究……” 这套越理越顺的说辞反而还真有种“狗郎式”的简单粗暴和理所当然,结果还真如朔茂胡诌的一样。 所以—— 狗郎刚刚那套说辞不是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压力大,而是这东西真的就相当于废纸吗? 所以狗郎现在生气,是因为这么点的事他还费尽心思用手段,把人搞得不耐烦了吗? “那你继续说我生气的是什么?” 旗木朔茂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件事对木叶来说没太大严重性,但同时也有种大难临头的忐忑——但对于他自己来说事情的严重性很大。 “对不起,我不该耍手段骗你,装可怜想让你心疼我,最后对我轻拿轻放……” “重点是骗人?” “重点是利用你对我的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性质严不严重?” “很严重……” “放纵会怎样?” “放纵我这种行为,我会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直到你无法容忍,之后就会……” “就会?” “就会讨厌我,然后不要我了……” 狗郎看着旗木朔茂这幅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还不忘补充道:“那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到最后卡卡西会不会讨厌你?如果不讨厌,你这种坏的榜样,能不能影响到他?” “我……” “所以更正一下,最后我讨厌你把你踹了,但我不讨厌卡卡西,所以我会把你儿子带走,毕竟留给你的话,要么是他会讨厌你,要么你会把你儿子带坏,你能因为一些原因这么不要脸,你儿子学会了可就长歪了。” 提起他最重要的孩子,旗木朔茂这回都没有因触碰底线而应激,毕竟就像对方所说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情落魄,眼睛也很快就湿润了。 “我说的对不对?” “嗯……” “再这样下去,你能接受这样的后果吗?” “接受不了……” 这次毫不心虚地把人惹哭的狗郎不为所动,按照流程开始对这件事进行总结:“从客观事实上看,这玩意就是废纸一张,你做的这一系列行为都没有意义,也无法产生影响,我也不可能为了无法造成客观影响的事对你怎样,但是——从你自身行为来说,你的做法性质很恶劣,你利用我对你的好感逃避责任、抗拒承担惩罚、企图获取你想要的,我明明都让你扔了,代表着这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决定不去计较,结果你还贪得无厌,你说你该不该受到惩罚?” 面对这般不留情面的指责,因为没敢抬起手擦干眼角,旗木朔茂的泪水流了下来,可是他又不想狗郎真的这么看待自己…… 最终旗木朔茂还是忍不住想要解释,他先是寻求狗郎的意见:“我可不可以再解释一下?” “你说。” “我不是贪得无厌……我、我只是,当时对我来说糊弄过去显然是最好的了,可是你看都没看就让我直接扔掉,再加上我用日期误导你……我怕万一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却把这当做生日贺卡给扔了,所以……当然也有抱着向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的心思……” 然而看着狗郎不太信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描述的不够详细让对方可能发现了话语中的疏漏,旗木朔茂还是为狗郎这样的眼神感到难受,他是真的后悔这么做,可他又没有办法,他在木叶和狗郎中间,凭自己能做到的自由真的很少。 “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没法解决这件事,也惹得你生气,糟蹋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感情,还给卡卡西做了不好的榜样……但求求你了,你不要那样想我,我从头开始跟你说可以吗?你就听一听吧,我知道我有错,但我真的没有贪得无厌,我仔细说给你听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认识到严重性了,也感到害怕了,求你了……” 故意老半天都不回应,听着旗木朔茂跪在脚边求着自己要给他解释,狗郎心底走神想着难怪大部分人都主张有错就要惩罚,看来这也是婚姻中的前人的智慧,关系中松弛有度、赏罚分明才能把人调教得乖巧听话,哪怕是平时看起来再懂事的人,也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人惯坏了。 “你要是真的能给我你全程行为的解释,那你也就不用选择骗我来解决问题。” 旗木朔茂脸色有些灰暗,各种难挨的情绪堆积在心中,好似提到了喉咙,旗木朔茂好半天都不敢再开口。 “我也是为了你好,朔茂。”狗郎伸手揉了揉旗木朔茂的脑袋,动作轻柔,但旗木朔茂的身体却越揉越僵:“做错事只有得到印象足够深的惩罚才能长记性,不纵容你也是为了不让你以后再犯糊涂,你说你该不该受到惩罚?还是想让我把你轻轻放过,毕竟……” 狗郎对着旗木朔茂笑了下:“毕竟也就对事物没有认知的小孩和只为了取乐主人的宠物可以轻轻放过,你不是小孩,但你想当宠物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小狗,朔茂,你是真的想做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