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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婶真得是为了这一千两白银才来黄你的亲事?你娶妻为的是什么?你现在当下最应该做的又是什么?你爷爷对你寄于厚望,希望你光宗耀祖,难道你去娶一个破了身的姑娘回家,给你家祖宗看?!”金媒婆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特地的扭头冲着颜卿讨好的笑笑,表示她并不是故意要嘲笑阮依依。颜卿照单全收,稳坐钓鱼台,只等王仕青最后败下阵了。王仕青终于放弃了,他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被金睿妈扶回了的王府。王太医似乎早就知道他提亲不会成功,只是捻着胡子老泪纵横的摇头叹气。王仕青从此病倒在床,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而金睿妈也因为成功破坏了这门亲事而名声大噪,不但白得了这一千两银子,私底下还接了不少不想结为亲家的活,成功打开了新的商机,拓宽了新的财源。阮依依却一直在睡梦中,根本不知,在颜卿的精心破坏之下,她嫁不了人了。【感谢打赏,今天加更。吧主客串,欢迎捧场】☆、第七十九章弥补之后宫行走多波折王仕青提亲一事颜卿没有故意隐瞒阮依依,嘴快的小四早就在她醒来之后,绘声绘色的学给她听。阮依依知道这事是自己任性所为而造成的,令王仕青这只老八股的呆头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王仕青卧病在床的日子里,项阳以国公府的名义送去名贵药材以示慰问,王太医倒是笑呵呵的接了过来,千恩万谢,但据说,奄奄一息的王仕青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这些药材全都扔到门外去了。因祸得福,总是差那么一口气的王仕青,病情神奇般的好转起来。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去太医院里上班,但吃药调养之余,坚持读书研医,把王太医又感动得老泪纵横几次,连连感谢祖宗,希望王仕青经此一挫后能痛定思痛,不再沉迷儿女私情之中,认真研医,光宗耀祖。阮依依知道这些事后,整日的呆在藏宝楼里。项阳被颜卿挥霍了一千两白银,痛在心里,也时常上藏宝楼去祭奠他的财产。一来二去,在藏宝楼遇到的次数多了,项阳又开始头皮发麻,终于不能装作没看见,带着小小的警惕心,问她:“你整日在我的藏宝楼里做甚?”“师叔,这些东西都是上次皇上、皇后娘娘和后宫那些主子们赏给我的吗?”阮依依苦恼的指着那成堆的布匹、头饰、团扇等小玩意,愁眉不展。项阳见她不是来打他的宝贝的主意,这才松了口气,点头说道:“是啊,我是大男人,自然不会送给我这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唉,仕青哥哥也是男的,他不会要这些东西的。”阮依依在藏宝楼里晃了一圈,在书架前停了下来。这里,放满了项阳这些年来四处收罗的珍稀医书,有些是绝版的,有些是孤版的,有些是古版的,有些是非本国的。阮依依粗略估算一下,少说有两三百册,数量可观。“师叔的藏书可真多。”阮依依笑得特别明媚,纤纤玉手也伸向了她够得着的一册孤本,正想要拿下来,项阳赶紧挡在前面,皮笑rou不笑的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又打什么主意?”“师叔,人家想送仕青哥哥一份大礼来道歉嘛!”阮依依哀求道:“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可是我又真得不能嫁给他。仕青哥哥是个药痴,一心想为王家出人投地。如果能把这本绝世孤本的药书送给他,他肯定会很高兴的!”项阳就知道阮依依没有打好主意,抱起这本书直跳脚:“不行不行!你们两师徒,整日的打我国公府的主意。上回你师傅拿我的银子做人情可是一点都不心疼,还招惹那个金媒婆。如果她是隔三岔五的就来问候我,问我何时娶妻,还准备向我讨大红包!这些书是我多年呕心沥血的收藏之作,说什么也不能割爱!”“好师叔,我知道这书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拿去请人照抄一本再送去,行么?”“不行!什么叫孤本!若是这样抄了一本去,就不是孤本了!”一个非借不可,一个说什么也不借,两个人在藏宝楼里僵持了快半个时辰,最后还是由来寻阮依依的颜卿做了个决定,用佛牙山上的一本藏书来换这本的誊本。项阳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这药书给了她,阮依依立刻找人抄了一遍,托人送去了王府。听说王仕青当时并没有接受这份礼物,但到了半夜,还是抵抗不住孤本的诱/惑,悄悄的挑灯夜读。等到天明时,又把书放回到书房里,假装不曾读过。阮依依觉得王仕青接纳了这本书心里的愧疚感少了几分,这才敢进宫走动。见到王太医时,稍有些别扭,但所幸王太医至始至终都知道是自家孙子自做多情,当初没有拦着也存着要他受挫摔跤的意思,所以,他对阮依依仍然很疼爱,抽空教她一些诊脉点xue的知识,商讨着药理问题。只要没有单独遇见王仕青,阮依依觉得一切如昔。春花浪漫的三月,如期而至。这是无忧国最为短暂的一个季节,最长也不过半个月的时光。姑娘们全都换上了薄衣裳,害怕春天走得太快,每个人都花枝招展的,衣裳的颜色,也比任何一个时间段要来得娇嫩鲜艳。阮依依也换了身如新抽枝芽般嫩绿的衣裳,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曳着,婷婷袅袅。阮依依很嫌弃这衣裳过于麻烦,但香瓜坚持也没办法。阮依依一边思忖着香瓜最近变得越来越唠叨的原因,一边在药田里无聊的给草药松土,冷不丁的,碰到了王仕青。“仕青哥哥!”阮依依主动叫他,但他看到阮依依放下身上的竹筐转身就走。阮依依叫得越紧,他走得越快,不一会儿,就跑得连背影都看不见。阮依依拿着花铲狼狈的站在药田之中,发了大半天的愣,就连颜卿唤她都不曾听见。仕隐事了亲。“阮阮怎么了?”颜卿拂去她脸上沾到的泥巴,见她还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担心的问:“怎么手脚冰凉?”阮依依这才将视线从远眺改为近观,见是颜卿站在她面前,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忏悔道:“刚才仕青哥哥一看到我就跑了……是阮阮不好,不该这么任性……我以为仕青哥哥收了那本药书就原谅我了,原来……原来……”颜卿心疼的搂着她,把她抱到药田旁,一边帮她清洗干净,一边安慰她:“是师傅伤了他,与阮阮无关的。”阮依依抿着嘴不说话,颜卿把她收拾干净,牵着她往太医院里走时,她都不敢抬头,就怕再看见王仕青,无脸相对。颜卿见她内疚成这样,又一时不能改变现状,不禁也在发愁。“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象师傅这样待阮阮。”阮依依低声感叹,其实,这个道理她懂,只是真正碰到时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