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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们走,我自会给你们解药。”肖长瓴咬牙,但也无可奈何,现在西运图已经在手上,万万不能再出什麽变故了,於是只能无奈挥手放行。独孤经过他们时,感觉怀里的阿秋瑟缩了一下,顿住脚步,眸色闪过暗红,冷冷将在场的人看了一圈,终於迈步离去。众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独孤九临刚才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渗人呐!待独孤带阿秋走出地下室,後面忽然传来刚才那些人的惨叫。“不是他们。”阿秋忽然低声说。之前绑架她的那些人身上带着奇怪的东西,蛊虫不能近身。而她经过一段时间的偷偷休养,已经恢复了一部分指挥蛊虫的能力,刚才趁经过他们身边,距离较近时施放了蛊术。既然这些人能被蛊虫所伤,就说明他们跟绑架她的不是一夥人。“我知道,”独孤抱紧她,“交给我。”阿秋微微一笑,终於放心晕了过去。…………阿秋这次的伤比较严重,养了一个多月才好。独孤把她安置在皇城郊外的一处住宅里,然後就消失了。有一堆下人伺候着,养好伤以後阿秋不但没有变瘦,反而胖了一点。这天她在花园里晒着太阳,正计划着让人多带几本医书来解解闷,忽然发现独孤出现在了不远处。他身上还带着风沙的味道,满面尘土,肃杀未散,表情倒是阳光灿烂的冲着她笑呢。她起身要迎接他,他却摆摆手:“我先去清洗一下再来找你。”她微微一笑,然後怔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像妻子迎接刚刚回家的丈夫……之後的事情只是隐约听说,了解个大概。以永和公主为诱饵绑架她的是叶天的人,叶天在西北造反,却被现今的皇上压制得死死的,难以成事。狗急跳墙之下,联系上了对大旭一直虎视眈眈的西沙国。而西沙国同意合作的条件就是阿秋。叶天身上还有叶盛云留下的一些东西,刚好能够克制阿秋身上的蛊虫,所以能够顺利将阿秋绑走。至於西沙国为什麽要求的是阿秋而不是西运图,是因为两年前阿秋杀的一个人──黑枭老怪。黑枭老怪是西沙国遣送的先头部队,本意是从独孤身上拿到西运图,没想到折戟在阿秋的手上。西沙国花了两年时间才查清楚黑枭老怪的死因,同时也查到了阿秋与独孤的关系,这才想了这麽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本是想拿到西运图後杀了阿秋,没想到居然再次折在阿秋和独孤的手上。而且他们这次彻底惹怒了独孤,毕竟他也不是傻瓜,两年前抓到黑枭老怪的时候就猜到了西沙国的意图,两年时间的暗中布置终於起了作用。一个月之内,西沙国经历了皇子夺位和大规模的内战,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元气了。而失去了西沙国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叶天也接连溃败,很快就被新皇镇压了下去。总的来说,这一劫总算过去了。这天,阿秋坐在窗前,身旁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阿秋,我们今天去温泉别居刷羊rou吧?”独孤兴高采烈地进来,在看见那白色瓷瓶的刹那神色猛的凝住,阴沈了下来。“你要做什麽?”“这是皇叔从叶天那里缴获来的,是叶盛云留给叶天的灵泉水。”“我知道!”独孤依然阴沈,眸内怒火隐约,“我问你想要做什麽?”“我想要解开你身上的毒。”两人静默了许久。独孤忽然充满凉意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放弃的。”她的固执,总是让人又爱又恨。阿秋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公子……”“不用多说了,我喝就是。”独孤颇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不过先过了今晚再说吧,我让人送来了新鲜的羊羔,我们今晚在温泉别居刷羊rou。”看着他有些灰暗的脸,阿秋忽的有些不忍:“对不起。”“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才对。”独孤阴沈地说完,不等阿秋回答,转身走了出去。☆、死生契阔(H)是夜,别居房内红烛高照。独孤手里拿着瓷瓶,百感交集。自从知道叶盛云手里有能解百毒的灵泉後,他就预料到会有离别的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麽早。他多希望身上的毒就这麽永远解不开,反正她也没办法爱上别人,不如就此困在身边一辈子也好。可终究,还是不行啊!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进来。”进来的是阿秋。“你怎麽还不睡?”他有些意外。阿秋踟蹰了一下:“公子,我现在可以为你把脉吗?”他笑了──这麽多年,好像每次她想替他把脉的时候总会出点“意外”,害得她现在都有些焦虑了。“过来吧。”阿秋坐下,很认真地把脉,秀眉蹙起,满是疑惑。“我师父医术很厉害的,我的内伤早就好了。”“你一年半以前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如果他能治好你的内伤,为什麽要等一年?”独孤哑然。阿秋忽然觉得心口闷痛,一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气息紊乱,她喘了一下,起身想要离开。“阿秋!”独孤叫住她,“我之前练功走火入魔伤了筋脉,连师父都没有办法治好,所以练功进度一直很缓慢,而且只要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得内伤。”“走火入魔是因为……我?”阿秋想起她第一次告诉他“死生契阔”以情根为食的时候,他的失控。“是。”失去内力之後他必须重新修炼,一心求快本来就充满了风险,结果一下子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就走火入魔了。有师父在,他虽然很快恢复了过来,但筋脉受损,练功越加困难了。“你是怎麽好的?”明明上次在皇宫对付那些武皇卫的时候他还没有好,就这麽短短几个月,他是怎麽痊愈的?“上次我在皇宫,受了很重的内伤。”阿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之前她处在丧父之痛中,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回去之後师父干脆将我的筋脉全部打碎,再以秘法重新连接……我运气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连师父都说是奇迹。”所以,去西北游历什麽的,根本就是在骗她。将筋脉全部打碎再重新连接,她无法想象那有多痛。“为什麽不告诉我?”“我不敢,”他凝视着她,“我怕你担心难过,更怕你不担心不难过……不管我要做什麽,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阿秋会怎麽看,阿秋会怎麽想,可是,我也知道在你心里,这一切都跟你没多大关系……”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