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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想一想如果他前妻答应了他房子的要求,他还能这么包容我?我更火冒三丈,一副泼妇骂街的嘴脸,凌傲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地撒野,发蒙地远远地躲着我,我还是不依不饶:“养你妈,拿多少,我都愿意,可是她不行。我凭什么拣个妈养?”以至都回到家了,我还在数落。我真憋闷啊,好想到一个无人处长哭。“你有完没完,后悔就拉倒!想当初也不是没告诉你!”凌傲吼了起来,我这才清醒,这是在干什么,有话好好地说。你能做到给凌傲端洗脚水,挤牙膏,把早饭端到他跟前,一切的一切都以凌傲为中心,你就不能好好地和凌傲说说,和风细雨地让他知道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有多么地欠火候。“我错了,可是你把沁沁送给她总得告诉我一声。”见我眼泪汪汪地认错,凌傲也不说什么。我也偃旗息鼓。真怕失去这个男人啊,不到万不得一,千万不要用那特殊的试纸。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非典疫病泛滥,沁沁只每个周末来,让我给她补习语文,凌傲几乎不出门应酬,他前妻知道凌傲在家,也不来电话骂我,我也接不到五七八遭的电话,我们就有了一段很是平静很是恩爱的光阴。因为非典,也因为沁沁的走,保姆让我辞掉了,我就一心侍奉着我的凌傲,做他可着心的饭菜,和他同看一本书,同看一个电视节目,同散步,同爬山,我的学校也停课了,我有很多的时间和我的凌傲在一起。“这样好,还是一个星期见一次好。”那日凌傲问我,我笑,当然是这样好吗。“我们要个孩子,要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就是这个时候,每次zuoai凌傲都会这么说,我当然同意,只要有真爱在,五十岁不是也有生孩子的吗?“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明年,他们问办不办,我说到时候再说吧。”凌傲眨着眼睛,嘿嘿地笑,我也嘿嘿地笑“到时候我们不办,我们去旅游,干吗收那么多的礼,欠那么多的人情。”“对,我同意。”我美死了,想着一辈子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真想向联合国发公告。“我们结婚就去苏州和杭州吧。”凌傲说的我们结婚要旅游的事情,一直在心里美美地绕来弯去,那天的晚上,就对正在电脑前打稿子的凌傲说,我没去过苏杭,而毕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带上心爱的人给买的戒子,和他一起在苏杭度蜜月。“我结婚的时候去的是苏杭,再去我能好受了,我不好受你就好受了,我们不去那。”凌傲的一句话就把我的热情打入十八层地狱,听听,人家想的还是前妻,这些天,我是空欢喜,把去苏杭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我甚至不顾非典的威协去了新玛特的专卖店,看了我们去苏杭要穿的衣服和要带的旅行袋。还买了个关于苏杭风情的介绍。天啊,我多么地愚蠢,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我们有结婚的这一天吗?“你说沁沁的嘴多紧,她都和我们住在一起了,还没告诉她妈是你和我在一起,直到我请她妈喝茶,她妈才知道。”那日凌傲一这么地说,就叫苦叠,那么想说说她前妻的电话,可是凌傲会信吗?泪,又旋上了眼,一滴一滴地连成了泪线,泪线的长鞭一紧一紧地抽在心的最敏感处。林岩啊,你是土篮打水,一场空。“我不吃了,我要你好好地想,能不能和我过。人家要钱要房正常,跟了我那么些年,沁沁,我不能失去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将来还指她养老,再说我必须得管她,如果不管,和她妈一个地样,不拖累我一辈子吗?我也不能对她妈不好,一不好,沁沁就不理我了。你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允许抱怨,我不要在别人的抱怨声中过日子。”凌傲居然流泪了。但他慷慨陈词,却让我更看清了我们的前程,那就是没有前程。今天,沁沁照样在周末来补习语文,补习完后,列行公事地要留下吃饭。以往,沁沁来,我都得陪着笑脸,问她作文做了吗?你还需要我给你讲什么?吃什么啊?对我的殷勤,沁沁是决不屑一顾,可我也得列行公事。不然,凌傲会暴跳如雷。辅导时的别扭好挨,沁沁就是低着头,仿佛我所说得和她一点干系也没有,我就以极快的速度把所要辅导的内容说完,我已经找到了对付沁沁应付凌傲的窍门,就是面对沁沁的拒绝和蔑视,微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股脑地把所要讲的说完后,立即从沁沁身边跑开,然后,深呼吸,大喘气。吃饭时,就难了。沁沁坐在饭桌的正位上,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架势,仿佛,我是她和他父亲一百辈子前,就买下来的奴仆,用不着吩咐,就必须得把她伺候得周周到到。这个时候,我往往会本能地去看凌傲,当看到凌傲为女儿的“示威”正得意地微笑,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给沁沁夹菜,扒蟹rou虾rou,一口一个“沁沁啊,你吃啊,你吃。”这样的聚餐,凌傲吃得很开心,我是几乎不动筷子,我怕一吃,就害上严重的胃病。今天,我就没给沁沁夹菜,也没说沁沁你吃啊,而是也如沁沁一样,高高在上地吃自己的。沁沁一走,凌傲就对我慷慨陈词。我平静地看着凌傲,现在,这个男人的指责,反使我冷静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欠妥,可是,也是被逼,昨夜,凌傲的他不能去苏杭的表白,已让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条件,只能是把我的尊严降到零,把另两个女人的尊严顶到头顶上,就是这样,也不见得有好前程。“我们还是一起睡。”凌傲慷慨陈词一通后,就拿着被褥要到另一个屋,我还是本能地拦住他,这个男人真要离开,还是接受不了。“你已经想明白了,就应当好好地过日子。”凌傲乖乖地回到了我们的房间,他笑了。我迎合着他笑了一下。听到没有,这个男人又指责我不好好过日子了。我更不明白他所说的让我想明白指的是什么?这是怎么了,从家里出来,还好好的,现在,后跟却掉了,掉到哪里了,海边?路边?回去找找,可天黑了。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好了。是啊,什么样的鞋经得住这样来回地走?连着三天,凌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