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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诗情画意的。可如今这情形,却让人皱眉了,他们是来扫墓,可不是度蜜月,弄得这么浪漫干什么?辛博琪是皱眉,皱眉,再皱眉,细雨已经打湿了她的鞋子,雨伞撑起的一片天的,显得那么渺小。景阳抱着腾慢慢,辛博琪抱着鲜花,好在他今天出来的时候明智,没有带长长和寿寿出来,不然她和景阳一准儿人仰马翻。越走雨下得越大,辛博琪忍不住碎碎念了。这是怎么了,每年来扫墓都下雨,还真的要映衬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不成?公墓里清一色排列的白色墓碑,他们找到了乔恩的墓碑,那张明媚的笑脸,又黯淡了几分。辛博琪讶异的看着墓碑前,空空如也的,往常他们来,这里都会放一束天堂鸟,今天怎么没有?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花是谁放的,可固定了的事情,冷不丁没了,虽然你不会觉得奇怪,可心里总会隐约有些咯咯愣愣的。景阳将慢慢放了下来,辛博琪将鲜花递给她。他们一直没有告诉疼慢慢,这里躺着的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主要是怕这孩子心里有想法,怕她看见弟弟meimei觉得异样。只告诉她,乔恩,是她的救命恩人,也让她叫乔恩mama。“mama,我来看你了。”慢慢的小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用力的吻了一下。“你叫她mama?那你是?”身后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一声疑问,渐渐地靠近。辛博琪和景阳疑惑的转过身,景阳愣了一下,辛博琪更加疑惑,来人也万分的疑惑。“辛博琪?怎么是你?“不能说不惊讶,他没想到,起晚了半小时,竟然能看到她。“你认识我?”辛博琪迷茫的看向景阳,“他很眼熟,是谁啊?”“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应该不记得我。我是骆白。”骆白壁比划着,“还没想起来?你曾经偷窥我洗澡两次。”“我偷窥你?”辛博琪瞥了眼他的身材,不以为然的翻白眼。景阳噗嗤一声笑了,“确实,还不如偷窥我了。”骆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皮肤白皙,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白脸,别看斯斯文文的,可也是经常锻炼,身材也没差到哪里去。算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跟她说不清楚,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肯定更不讲理。他今天来,是有事要办。骆白将怀里的天堂鸟放在了墓碑前,第一次打量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天堂鸟?竟然是你送的?你认得乔恩?”辛博琪惊讶不已。骆白摇头。“我没见过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是我哥托我来的,让我来帮他看看这女人,这天堂鸟,也是我哥嘱咐我的,说是她最喜欢的花。”骆白叹了一声,他不是没问过关于这女人的事情,可他哥一直没说,要不是这次出了意外,估计也不会让他来替自己扫墓。“你是骆白?”辛博琪惊呼道,她脑子浑浊,骆白的那个忧愁的表情,像是一盆冷水冲刷而过,让她那些断裂的画面,连接起来。骆白也是一惊,“你想起我了。这几年过得好吗?”辛博琪点了点头,“应该算是不错。”应该,算是,不错。这几个词组成一句话,能叫过得好吗?可她过得不好吗?腾椿语和景阳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有三个可爱的儿女,她住的地方,是自己所向往的世外桃源,除了每天要听叶迪斯弹钢琴之外,似乎一切都该是旁人眼中的幸福。可她始终觉得,时光遗忘了什么,心里某个部位,总是空的,脑子里的某些地方也是短线的,她不是没尝试过去回忆,可脑子里的记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貌似她这些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是,那种空寂,是什么?这样的怅然若失,是不是该被人说成是不知好歹?你都被众星捧月了,你还想别人怎么待你?可是说真的,她有一种恐惧。“叔叔,我是腾慢慢,你是谁?”腾慢慢对骆白眨了眨眼睛。“腾慢慢?你是腾慢慢,你叫乔恩mama?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小女孩,是他哥哥的?骆白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当年的那则新闻,他不是不知道,腾家领养了一个女婴,就是现在的腾慢慢,而腾慢慢的亲生mama无疑就是乔恩了。那么骆念和乔恩的那一段过往,这些年来,骆念的愧疚,是不是说明了,这孩子可能是他哥的?“骆白!”辛博琪打断他,“借一步说话。”辛博琪隐约感觉到,骆白说的话,跟慢慢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会让慢慢难过。骆白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逐步跟了上去。“你刚才想说什么?”“腾慢慢,是腾椿语亲生的吗?”“不知道。”骆白纳闷了,“亲子鉴定做过没?”“为什么要做?是不是亲生的有很大关系?”秦伯起莫名的恼火,她抵触亲子鉴定。“辛博琪,我觉得你们家慢慢,跟我哥可能有关系。”“你胡说!慢慢是我们家的,你跑这儿来搅合什么?别以为你抱着一束花来,就能说明什么!”辛博琪怒视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是怕人跟她抢,从慢慢抱到她怀里的那一刻起,她就当慢慢是她的亲生女儿了。“你别急啊!我就说有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吧,你千万别急。算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骆白急忙解释,虽然嘴上这么说了,可那孩子,他看着就觉得亲。他疑虑,骆念以前是妇产科的医生,本来在医学院挺好的,为什么四年之前忽然请调来了苏州?为什么每年都来看望这个死去的女人?他如此的惦念着一个人,到底是为何?骆白只知道,六年前,骆念和自己的一个病人走得很近,然后突然就派到了非洲。两年之后回来,性情大变,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人,更加的严肃。再然后去了苏州一个小镇的医院上班。紧接着是去年的病逝,临终前嘱托自己,每年的今天都要来这墓地上,送了一束天堂鸟。巧合吗?也只能说是巧合,现在还能证明什么,那孩子在腾家被照顾的好好的。他纵使怀疑,也没有证据,死者已哀。景阳手心里一直捏了一把汗,这骆白搞什么?突然出现有什么预谋?临行前腾椿语可是老太太似的叮嘱过,千万别让小辛和男人接触的太过频繁。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好色的。不过这一次他可想错了,五年前遇上骆白没对眼,五年后再遇上就会对眼了?无稽之谈。腾慢慢拉了拉景阳,“小爸爸,你发什么呆?”“你也不是在发呆。”“小爸爸,那个叔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