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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没事呢,有我呢,我们一起去,我陪着你,没事的,只是让李医生看看,看看就好的,你记得李医生的,很专业的医生,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去过。”“真的吗?”她抬起头,晶亮的眼睛有些水意,怯生生的,不敢面对现实。就这么一看,就叫段兑心疼,可他决不会任由她的意思不去医生那里,也不会强制要求她过去,惹得她心里起抵抗的想法,额头凑近她,与她光洁的额头靠在一起,亲亲密密的肌肤相贴,再没有比这个接触更叫人心血沸腾的了——他稍稍地抽/身,与她的额头拉出一点儿距离,仔细端详着她的小脸,白皙的皮肤,双颊染着一抹晕红,似要醉人,——他的视线充满了难以发现的纠结,却又温柔的近乎毫无原则,“真的,我现在就约他,叫他过来,我们不用过去,就在家里看,好不好?”不用再去心理医生那里,直接在家里看?陈果在心里估量着两个办法的可行性,最终是点了点头,将头垂向他的胸前,心软的答应下来,有这么一个男人,一直哄着你,好脾气地哄着你,就如陈果这样子其实不算是心硬的人,很容易心软。在等待李医生的时候,段兑还煮了茶,并将泡好的茶递给陈果。仅仅是菊/花茶,菊/花在热水里绽放开来,她双手捧着杯子,将杯子凑到鼻前,就那么一闻,就能闻到菊/花的清香,最普通不过的杭白菊,她却是像闻到了世上最美妙的滋味,——隐约间,她仿佛能瞧见一个人影。隐约的,还能听到个声儿。“菊/花残,满地霜,菊/花残,满地霜……”反反复复的话,她能听到那个声音里的笑意,像是在同人开玩笑,——再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双手捧着杯子,愣愣地,两眼发直。“怎么不喝茶?”段兑瞧见她端着杯子发单,“是不是想要点冰糖?”她才回过来心神,却没想把这事说给段兑听,强自镇定地朝他露出笑脸,“没事,我不要冰糖,加冰糖喝起来把茶香都弄坏了……”说完后,她就喝了一口,任由菊/花的香味在嘴里蔓延,微微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种味道,——却没有看到在她眯上眼睛后段兑的神情,与她所知的温和不同,他的脸是暗色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小时左右,李医生来了,并没有穿着白大褂,一身休闲,看上去根本不像来出诊,只是来跟老朋友家里串串门,其实李医生跟段家熟,是段兑父亲的朋友。“最近不舒服吗?”李医生说得很亲切,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果,她的手与段兑紧紧地握在一起,看到这个,他不由得笑得更亲切,“别紧张,别紧张,放松点,放松点……”慢慢地,陈果真放松了。彻底地放松了。像是从来就没有这么轻松过。脑袋里似乎就从来没这么清明过,清明的叫她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来,发自内心的笑意,被段兑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里,又为她盖上被子,往后悄悄地退出房门,又将门轻轻地关上——“阿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李医生不再是方才的亲切模样,一脸的严肃,“再这样子下去会造成她的记忆混乱,你不能再这样子,我以后不会再过来了,你也不要再找我过来……”“李叔——”段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李叔……”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为了叫大家都新年快乐,我早早地就起来码字了,虽然更新的速度不尽其所有如人意,但是,新年新气象,我会努力的☆、023陈果还有些晕,不明白自己大明天怎么就睡着了。但是这一睡,明显的叫她的脑袋有些轻,并不像睡之前那么的沉,好像把脑袋里的东西都清空了一般,——但还是记得一些事,在李医生回来之后她就睡着了,如果她没以恶意去猜测别人的话,肯定是李医生对她催眠了。至于为什么要催眠,这个答案,她是想都不敢想,只是一想,就会联系到段兑的身上,只这么一想,都能叫人觉得不寒而栗,他是她的丈夫,无需置疑的,结婚照摆在那里,结婚证更是清楚明白——她跟段兑是夫妻。而她真的是失去了记忆,而不是被人强制催眠了吗?冷不丁地就想纪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的事,关于之前两家共同经营的事业,如今的公司全权落在段家手里头,她没了记忆,他们甚至提都没提起过公司的事,还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所有的事都回到她的脑袋里,就跟放电影一样,画面足够清晰,事情也更足够清晰,她像是一下子就走出了迷宫,陷入整个阴谋里面,不想,那些东西都飞入她的脑袋里,让她不得不想。强迫她在想。她甚至觉得这是个叫她不能承受的阴谋,如果不是,为什么她会被催眠?好端端的,段兑让人给她催眠,完全没有理由,难道是为了公司?他们家要独享公司吗,她忍不住这么想,——可涌上心头有一种感觉,她甚至不在乎那个公司的事,这种想法也真够叫她吃惊的,谁会不在乎公司,那还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听到了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闭上了眼睛,装睡。面对段兑,早晚要面对,逃不掉面对的机会,她与他无时无刻都生活在一起,如果真是他叫人给她催眠,那么她更不能露出丝毫东西来叫他瞧出猫腻,一点都不能,为此,她的心此时都跳得厉害,也许一张嘴,那可怜的小心脏就能从她的嘴里跳出来——呼——她听到脚步越来越近。即使眼睛闭着,她也能感受他的靠近,他的气息,已经叫她熟悉了的味道,就那么不太令人愉快,此之前,这种味道一贯叫她彷徨的心安定下来,如今却怎么都不能平静了,或者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恐怕一直无法平静。“阿果?”他在叫她。叫得很温柔。以前听上去满满温柔的声音,随着她心情的改变就成了不太叫人愉快的声音,尤其她还在装睡,装得并不曾这么快就醒来了,而闭着眼睛,她身体的感觉更加的敏锐,手似乎有一点点热度,伴随着若有似无的热度,她的手被握住,不是轻轻地握住,而是紧紧地握住——那力道足以叫她醒来。她是真醒了,张开个双眼,两眼发直,写满了茫然,“你、你是谁——”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就有了主意,不是失忆嘛,不是失第一回了,她既然能失第一回,那么就能失第二回,——为避免叫段兑看出来异样来,她果断地装失忆。段兑震惊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