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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性建筑,如今的楼建得越来越高,早就不怎么显眼了,只是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她有些近乡情怯。一共是二十八层,广告公司在十八层。已经过了上下班的点,进出写字楼的人并不多。几个月没来了,她仿佛觉得有几个世纪没来过了似的,电梯一部有四部,此刻并不繁忙,她看了看电梯,最快下来的是靠最左边的那部电梯,索性就站在那里等。很快地,电梯就在一楼——她往外稍稍退开一点,等着电梯里的人走出来,视线往那里一落,她立即偏过头,当作很看见一样。眼角的余光,到是死死地留意着电梯的动静。待着那些个身影都走出了电梯,她才松口气,赶紧地要走进电梯,心里还在想怎么就在这里也能碰到人?真是晦气。她想归这么想,手已经去按键,直往十八层,才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往后退,背后突然地抵住东西——她惊讶地回头,廉以钦冷着脸盯着她。顿时,她身上都湿了,是汗湿。他不说话,光盯着她。足以叫她起鸡皮疙瘩。愣了半晌,她才挤出僵硬的笑脸,冲他打声招呼,“你好。”他依旧不说话,迳自盯着她,不是盯,是瞪着她。那种感觉,让她颇有点毛骨悚然之感,电梯往上走,走得并不慢,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埋怨电梯上升得不够快,沉默的气氛,压得她极为压抑,甚至不敢大胆的呼吸,就生怕惊扰了他。电梯终于停在18层。她脸上露出庆幸的些许笑意,脚步一往前,就要在电梯门打开时迈出那一步,——门一开,她想走,却被人狠狠地拽住,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电梯门被他的大手关上。她立即手挣扎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行,只是她一乱动,就疼得她要掉眼泪,——挣过两三下,就不敢再挣扎,双臂往后,被用力地往后拽,她有那么一瞬间都能觉得手臂能跟身体分开。“你做、做什么呢?”她的心思一下子转变了好几种,试图装淡定地问他,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脸,自然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弄疼了……”“你还晓得会疼的?”他冷冷地质问她,眼底藏着山雨欲来的风暴,“我以为从来都是不知道疼的?”把个方婧婧弄得真是想翻白眼,可没敢,身上没有半点得力的东西能帮助她,自然也知道人家形势比她强这个道理,绝不会跟人硬拼,硬是将这话“听”成调侃的意味,“哪里,我是最怕疼的……”“怕疼?”他用了一点力。她尖叫着呼疼。即使那力道仅仅是稍重了一点点,她就跟呼天抢地的。他皱起眉头,嫌弃她尖锐的叫声,就跟魔音似的,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的尖叫,半点形象都没有,偏她还大有一副他再重,她更会叫的架势——“跟我一块儿吃饭?”谁知道,她的尖叫声就终止在这句话下。叫她有些茫然无措,就像她准备好了所有的防御攻势,人家并没有来攻击,让她白费工夫的感觉,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她的手下意识地去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愿意?”他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脸色更暗,眼底的风暴之色也越来越浓,仿佛只要她敢说个“不”字,就会上演灾难片。方婧婧自认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双臂着实疼得她想哭,没见过这么凶的人,她真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曾经是有过跟靳晨所谓青梅竹马的一段感情,可都是早些年的事了——她实在是不太能理解廉以钦的想法,成熟且成功的男人对她有什么想法。“我要回家吃饭。”她才不想跟他一块儿吃饭,无缘无故的,还一块儿吃饭,那多麻烦的事,“你的好意,我实在是太感激了,很抱歉,我真得回家吃饭……”“你的户口办好了?”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断她的借口。她错愕地抬头,却被他拉出电梯,他走得快,她的脚步都有些踉跄,只顾着跟着他的脚步走,车子早已经停在写字楼外头,司机站在外边替廉以钦开门——首先上车的是她,被廉以钦极为强势地推上车,她才坐好,他就上来了,就挤在她身边,与她并不拉开距离。身边坐着的男人,是真实的男人,而不是电视或者报纸里见到的制式人物,她还能真实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压力,腿贴着腿,更是让她心惊,却不敢乱动,就这么挺直着背坐着,生怕叫他有什么不当举动。可她的心被他的话给弄得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想问,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被他的冷脸给吓走了一半的勇气,也不得不佩服自己那会儿怎么就敢一个人上门,就拿着防狼东西收拾他呢?如今她可不敢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办户口?”她说的很轻,仿佛说这句话足以叫她失去所有的自尊心。“你不想当回方婧婧?”他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还觉得她有些个榆木脑袋,以前还敢没头没脑地算计他,让他吃个好大亏,“要当陈果?一辈子别人只能叫你陈果?”她摇头。☆、067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才叫她最为心酸,低头看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她叹口气,有些无可奈何,“我没办法证明我是我,在手续上我是陈果没错,即使别人当我是方婧婧,也没有用……”廉以钦几乎是秒懂,没有人证明她的身份,她不能改回原来的户口,瞧着蔫了的样子,难得有些不忍心,因她所引的那些个不甘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就那么悄悄地压了下来,“你父母呢,不肯帮?”她忽然间觉得非常的羞耻,世上还有她那样的一对父母,而且她半点说不动他们,他们还劝她回去段兑身边,不就怕她没回去,他们拿的钱可能会被段兑逼回去嘛——她想的清楚,可能之前还抱过一点希望,如今她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他们哪里会肯帮,巴不得我回去段兑身边,他们就不用愁那些钱要还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她实在是心里藏不住话,才说了出来,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好受一点,平时都藏在心里,越想越糟心,还会越难受。“没想过找我吗?”他脸上多了些笑意。好像心情挺好。她听得挺不爽的,老实说,她是有想过的,可人家平白无故的能帮她?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连自己父母都指望不上,她还有天真的以为别人能帮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呵呵——”她也跟着笑,笑得不怎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