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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是自动的,缓缓开启了,在他们走进后,重又沉重地拉上。进到了这栋楼的小院儿里头,乔初夏才明白,之前骆苍止的别墅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情形在这里,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她虽然不懂,可是匆匆一眼瞥过去,这里的人应该是都配有武器,而且训练有素,就好像是这里的主人藏匿了一支小型军队一样。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之前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她这样的人,怕是无法为祖国做什么贡献了,能活着回国就算不错了。这个认知,叫她的情绪顿时跌落到谷底,她不算是个极其爱国的人,可是自诩为还懂得是非善恶,来之前,她拼命用“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这句话来给自己打气壮胆儿,现在看来是可笑愚蠢之极了。想着这些,她被骆苍止牵领着,很快就走到了楼里面,刚踏入大厅,就被人拦下了。“骆少爷,真抱歉,我还是要按照老规矩来。”那人很是不好意思地率先道歉,脸上露出很为难的神色,倒是骆苍止这边挥了挥手,声音恳切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作为晚辈来见干爹,当然不能坏了规矩。”乔初夏不知道这个“规矩”是什么,下一秒,就看见骆苍止往前迈了一步,伸平双臂,眼睛看着前方。说话的那个人就像是警察临检一样,双手快速地在他身上移动。哦,原来是搜身。乔初夏明白过来,不禁哑然,心道骆苍止的这个干爹还真是谨慎,干儿子来拜见自己,也得防着。“这位小姐……”那人检查完了骆苍止,又将脸转向乔初夏,他微笑,露出一口白牙,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对方的神色立刻又变了,十分恭敬地问了一声好,乔初夏心说我身上反正什么都没有,于是大大方方地也学着骆苍止的样子,跨了一步伸平手臂,等着检查。谁知道,这男人有点儿尴尬,不停地低咳着,直到骆苍止开口道“请检查吧”,他才垂着眼睛简单地在乔初夏身上划拉了几下,就立刻闪到一边去了。于是,骆苍止微笑着向他再次致意,就领着乔初夏继续往里走了。“你倒是满不在乎啊,陌生男人你都让碰。”忽然,骆苍止站定,不走了,有些阴暗的一截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在远远的走廊尽头处,站着个持枪的男人。乔初夏不防,抬起头疑惑道:“怎么了?搜身啊,不搜能进来么?”他被她问得愣住,良久,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含笑道:“以后别叫任何男人碰你,我会吃醋的!”说完,不管她的反应,拉起来继续带着她往前走。乔初夏脑子一下就乱了,这算什么,表白还是威胁呢?骆苍止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吃醋么,他对待对自己不够忠的女人,难道不是掏出枪崩了才算解恨么。一直走到那扇厚重的木门前,乔初夏都没有想通,而骆苍止,已经抬起手敲门了。房间内传来一声低咳,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他旋开门把手,带着她走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布置简洁的中式房间,装潢虽然简洁,却处处体现着上世纪初的那种民国情调,有点儿老上海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很偏好这一口儿。乔初夏怕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匆匆扫了几眼,便飞快地垂下了眼睛,靠近骆苍止站在一边。她以为对方会是个极其骇人的大佬级人物,没想到对上了,却是个保养得很好的男人,虽然看上去也有五十岁了,但是身形很是高大。老话讲“相由心生”,虽然对方是个大毒贩子,但是乔初夏觉得这股派头比官员还官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没有端庄威严地坐在太师椅上,而是深色的丝绸褂子在身,斜倚在一方矮榻上,手边跪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正低眉顺目地伺候着,红茶,熏香,水烟袋,十足十的古代大老爷形象。“干爹!”骆苍止快步上前,站稳后,把双手手掌对合于胸前,十指并拢,并微微弯腰顿首,表情很是恭敬。被他称作“干爹”的男人也坐起来,将双手合十,回了个长辈对晚辈的礼。“阿骆,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人老了,很多时候就想一家老小生活在一起。”男人站起身,拍了拍骆苍止的肩膀,双目有神,看得出他的生活作息应该很有规律,起码身体不错,不像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两人寒暄了几句,这男人很快将眼神投过来,看向一边傻站着的乔初夏。“好小子,去了趟中国,把干儿媳妇儿都给我找回来了?”乔初夏有点儿头皮发麻,不过还是在骆苍止的示意下往前走了几步,被他揽在了怀里。“干爹,这是乔初夏,我的未婚妻,中国人,是一名教师。初夏,这是我干爹,你可以叫他‘吴楚’,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叫干爹。”乔初夏好像听说过,缅甸这边的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自己也不好叫人家“吴先生”,肯定要闹笑话,头脑一乱,干净也学着骆苍止的样子,双手对合在胸前,弯腰问好,叫了声“干爹”。这下子,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钟,骆苍止先笑出声来,眼睛里全是喜色,冲着吴楚就笑道:“干爹,你这回见面礼可得给个大的了!我这傻老婆倒是干脆,‘干爹’都直接叫出来了!”吴楚更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是满脸惊喜的样子,仔仔细细将乔初夏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很满意似的。“去,把我的那个……”他一挥手,指使着那干瘦的女佣去取东西,没一会儿,女人回来,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方黑色的木匣子,走近了,纤细的手指将那匣子“啪”的一声打开。“阿骆,过来看看,怎样么,这品相都是一流的吧?干爹最近迷上赌石了!”乔初夏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水灵剔透的绿色光闪过,不禁移动脚步上前,那黑色的丝绒布料上,果然静静地躺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翡翠。不知何时,骆苍止已经站到她跟前,低着头看着她,轻声道:“还不谢谢干爹?”乔初夏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婪的女人,可是面对着这种无暇的美玉,自己若是不动心,那根本就是里面的琴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