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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庆幸千雪你今日撞破了我的秘密,推了我一把,让我能鼓起勇气坐在你们面前,跟你们坦白我的身份。”洛安感激地看了一眼凤千雪,凤千雪被她看得满脸羞红,没想到他无意中做的错事在她眼里反成了好事。若他早知如此,之前打死他,他也不想闯入浴房撞破她的秘密,他宁愿她一直都只是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笑尘公子。“笑尘,你,你想回宫恢复身份吗?”这时,凤无双突然抬起一双红肿的眼,哀伤地看着洛安,哀切地问道。“嗯,想回的。”洛安的一双水眸直视着凤无双,平静道,她顿了顿,端起自己的面前的茶杯狠狠地灌了口茶水,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淡淡地说道:“无双,千雪,我既然选择跟你们坦白,也就跟你们坦白个彻底吧,我,不仅会回宫恢复自己的皇女身份,而且,我是有野心的。”说罢,她便垂了眸,不想看到两人不可置信的神情,也掩饰了自己眼里的脆弱。“你…”凤无双怔了怔,她怎么也没想到笑尘会承认自己有野心。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没看懂过她,甚至从没有主动去了解她的过去、她的内心,一直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是如何的人,她喜欢什么,她需要什么。笑尘是姨母的另一个女儿,是尊贵的皇女,她怎么就不能有那份野心,怎么就没有资格去争那个皇位?凤无双看着眼前的洛安,觉得重新认识了她,又觉得她一直都没变,是她心中的那个人儿。除了身份,笑尘从没在她面前刻意地表现什么,也从没刻意地掩饰什么。开心的时候她会开怀大笑,不开心的时候她会生闷气、不发一言,生气的时候她会冷笑和嘲讽……是她自己错了么?凤无双有点茫然,是自己给笑尘身上加了太多她自己的幻想和憧憬,其实,笑尘一直将她自己展现在了她面前,只是一直都被她忽略了。“…笑尘,你,之前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凤千雪倒没有因为洛安的话感到诧异,只是心疼地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有些犹豫地问道。他想起初见时,jiejie要为她赎身,她委婉拒绝,只说她想参加花魁竞赛,后来在花魁竞赛上,她夺得花魁之王,主动接近轩皇女,再后来,她就被轩皇女带回府做了男宠。这些事情,如今一想,他竟觉得连贯了起来,笑尘她,应该一直在暗中进行着什么。娘亲说她十几年前被人劫持,下落不明,以前他信了,没多想。只是,现在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里面似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而夹杂在这些内幕中的笑尘,她一直隐姓埋名在皇宫的墙垣之外,定是有很多苦衷的。如今她想争那个皇位,他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什么不妥的。只是,不知道这十几年,她是如何过来的?“还行吧,若不吃苦,我又怎能有今日?”洛安抬眸看向凤千雪,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十几年是过得极其枯燥乏味,但都值得的,哪天她若能靠自己的能力将那些敌人全部折磨得哭爹喊娘,那就更值得了。“其实,今日既跟你们都坦白,我也该跟你们告辞了。”洛安给自己和姐弟俩面前的茶杯里都添了茶,端起自己的茶杯对两人笑着说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俩一杯,谢谢你们这段时日对我的照顾。”说罢,洛安就将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尽。凤无双和凤千雪都愣愣地看着她,竟觉得手中的茶杯似千斤重。“你,你今日要走?要走去哪里?”凤无双眼里又盈满了泪水,急切地问道。凤千雪也皱起了眉,手里紧紧地抓着茶杯,微微颤抖,似要将手中的茶杯拈碎。“回宫。”洛安对两人笑了笑,平静道。……待洛安从行府侧门离开的时候,门口空空荡荡的,无人相送。洛安身后的娄瑞儿抱着她的那把古琴,低眉跟在了洛安身后,只是他眸里却闪烁着各种情绪,疑惑,好奇,怯懦,羞愧,尽有之。刚才,公子从浴房出来,唤他离开,路上她让他去寻一套女装和女子用的头饰过来,他满心疑惑,公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后来他将东西送进了她的房间,自己守在她门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抱怨声,好像在抱怨穿女装的麻烦,当时他就傻掉了,难道公子正在换女装?果不其然,半晌,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来,他当场彻底愣住了,只见公子身上真的换了那身女装,一头乌发已干,披散着在身后,额上还冒着汗珠。当时,他只觉得原来公子穿女装也是那么的好看,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公子将他一把拉进了屋内,让他帮他梳个女子的发式。他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拿了梳子准备为公子梳发的时候,却不料公子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瑞儿,我其实是女人”,当时把他吓得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仍不自知。再后来,他哆嗦着手帮公子…不!主子梳完了发,幸好他梳发的手艺一向娴熟,最后帮主子顺利地挽出了一个发髻,只是比他平时的水平差了很多。尽管如此,主子还是对他的梳发手艺赞叹连连,还说他以后是她私人的造型师,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主子对他的梳发手艺很是满意,心里也有几分骄傲和满足。只是,他心里还是未消化掉“公子是女人”的事实,不明白她为何女扮男装?而且能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几乎能骗过所有人。也不明白她怎么做了临安郡主的男宠?郡主、郡子难道都不知道吗?他更想起之前爹爹跟他说,恩公是摸了他的身体,跟他亲了嘴才救活他的,可惜恩公是男子,这么好的人,若是女子,他应该以身相许报恩的,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两侧脸颊火燎火燎的,一颗心跳得厉害。主子打扮完后就去了她和郡主、郡子约定相谈的房间,让他守在门外,并且她说他可以偷听里面她们的谈话,能听懂多少就听懂多少,若听不懂,她也会一一解答。于是,他便在外面心安理得地听起了墙角,结果越听越心惊,整个人感觉都有些恍惚,似不在现实里,待主子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愣愣地坐在了门边,回不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想向她行礼拜见,可被她冷淡地阻止了,她只跟他说,她当初愿意让他跟随她,只是因为他认她这个人是主子,而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或其他的什么。对他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