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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径自走到洛安跟前,蹲下,才转眸看向洛安,提议道。虽是提议,语气却很强硬,由不得洛安拒绝。“是啊!主子,让六月背你吧,你现在受了伤,再走动,只会让伤口恶化。”七月看出洛安面上的犹豫,连忙也附和道。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就一阵心颤,这是主子的鲜血,全都是那个轩皇女害的!想到此,她心里就一阵愤恨,只恨不得将那轩皇女碎尸万段。只要谁伤害了主子,无论什么人,她都会恨上!“好。”洛安见到两人眼中nongnong的担忧,便只好点点头,趴到了六月的背上,手缠上了她的脖子,嘴角扯了丝苍白的笑意,还不忘调侃道:“六月,可背稳喽!要是将我摔了,我就彻底残了。我要是残了,这辈子就让你们姐妹俩养我!”六月却没有被洛安的话逗笑,反而愈加觉得心酸,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放心,主子你要是残了,我跟jiejie一定负责你的后半生!”手里已将主子抱起,稳稳地站起,一点也不显得吃力。主子的恩情,自己和jiejie这辈子都还不完,主子若真的出了事,自己跟jiejie养她又何妨?!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主子肯定会没事的!七月微微笑了笑,反倪道:“主子,你若出了事,也轮不到我跟meimei养你,前面还排着楼主跟叶公子呢!”然,刚说出口,她就立马心虚地捂住了嘴。自己真是嘴笨,怎么在主子面前提起楼主!楼主一直是主子的一块心病,自己如今在主子面前提起他,不存心让主子不快嘛!果然,洛安听到七月的话,面色僵了僵,随即恢复平静,只是眸里溢出伤感和无奈。“快回吧。”洛安说完这句话,就在六月背上闭上了眼,眉眼间有丝疲惫。“好咧!主子。”六月瞪了七月一眼,就应了声,飞快地跑下刑场,往一处巷子里跑去。七月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再多话,紧紧地跟在了六月的身后,照应着六月,万一她一个抱不稳主子,自己也可及时接住主子。巷子里停了辆马车,马车上的两人见到六月抱着洛安过来,连忙跳下了马车,焦急地迎了上去。“笑尘,你怎会伤成这样?!”凤无双看到洛安惨白的面容和背部的血迹,就心疼肝也疼。她刚才明明花重金买通那两个施刑的女人对笑尘施刑时要放水的,可是笑尘为何还伤得这样重?可恶!回头她要找到那两个女人好好算帐!其实,凤无双这次真真冤枉那两个人了,她们的确放了水,可是,也不能做得太假,被人看出蹊跷来,所以还是使了点力道的,再加上杖责数目多,积少成多也能让洛安受点伤。若真的下了全力,恐怕刚才,那麻药的药效一过,洛安就真的得直接痛晕了过去。她身侧的凤千雪也心疼地看着六月背上的苍白人儿,想伸手触碰她,却生生地忍住了,蠕动了下唇瓣,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何曾见过笑尘如此脆弱的模样……他跟jiejie之所以未去刑场,而待在马车里等,是因为,他们实在不忍心亲眼目睹笑尘受刑的场景,怕到时,他跟jiejie会忍不住冲上刑场把洛安解救下来。而这样做了,他跟jiejie知道,反而会给笑尘添麻烦。可等在马车里,他跟jiejie又何尝不煎熬?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的缓慢。今日朝堂上的事,jiejie已经都跟他说了,他初听时十分不敢置信,但随即便理解了笑尘这样做的用意,她既是为了补救自己的名声,也是为了能够补救叶公子的名声。因为,叶公子若真的能嫁给笑尘,恐怕时间长了,那污名就能不洗自白了。自己对叶公子既羡慕,又嫉妒,羡慕他能得到笑尘的真心,而嫉妒的,也同样是这点。而这点,将是他这一辈子的奢望。洛安已经睁开了眼,向担忧的两人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六月看向挡在面前的姐弟俩,催促道:“郡主,郡子,我们快点回府吧!主子的伤,需要及时诊治。”“哦!对对对!把笑尘给我吧,我抱她上车!”凤无双如梦初醒,连忙伸手欲从六月手上接过洛安,急切道。六月点点头,便将洛安小心翼翼地送进了凤无双手里。心爱之人的温软身子入手,凤无双的心神荡漾了一下,但随即甩掉了脑子里不干净的想法,利落地上了马车。凤千雪、六月、七月也随即上了马车,凤千雪钻进了车内,欲跟jiejie轮流抱洛安。毕竟,这一路上,洛安自然是不能坐着了,只能被人抱着,而jiejie终有抱得手酸的时候,那他自然得义不容辞地帮忙。车外的七月做起了马夫,六月坐在了她的身边,还总是不放心地往车里望望,生怕郡主跟郡子没照顾好主子。然,她不敢擅自进去,毕竟身份等级在那。一路上,七月尽量将马车行得平稳,因此,速度也减缓了很多。中途,凤无双果然抱累了,本来想咬牙坚持的,但怕自己不小心摔了笑尘,便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洛安交给了凤千雪。凤千雪从jiejie手里接过了洛安,看着怀里人儿已经沉睡的安详容颜,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是他第一次抱洛安,第一次跟她如此的亲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只觉得一阵心酸,这就像是他偷来的机会一样,估计,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他无比珍惜此时此刻。自将笑尘抱入手中,他的目光就没从她的脸上移开过,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微垂的眸里甚至不自觉地溢出了柔情。而他对面的风无双见到了此景,纳闷地蹙起了眉,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弟弟有些不对劲?!另一边,凤坛斜对面的一座酒楼上,靠窗的一张桌边上分别坐着一个一脸阴沉的老妪和一个头戴白色斗笠的男子。“哼!不知好歹!真不知她是来受刑的,还是来演戏的?!”老妪正是当朝左相杨曼书,她手里正拈着一只酒盅,微微发颤,只恨不得将其拈碎。她刚才亲眼目睹了洛安受刑的整个过程,本想欣赏欣赏这个孽种受刑时的凄惨模样,泄泄近段时间她积了一肚子的气。却不想,越看越火大,孽种竟一点未流露出狼狈之态,她甚至还听见一些百姓的赞叹声,心里一阵愤恨。更火大的是,她竟然还在受刑前说那些话,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