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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已经证实她们心里对麟皇女殿下就是陛下意属之人的猜测。洛安一挑眉,嘴上谦恭道:“那请灵之代本殿跟母皇道一声谢。”“灵之明白。”穆灵之点点头,便展开手里的圣旨,一边对洛安打招呼道:“殿下,灵之要读圣旨了。”洛安为表尊敬,后退一步,双手在身前轻轻搭扣,笑意盈盈地看着穆灵之,轻轻启口,“开始吧。”穆灵之看着洛安此时的模样忍不住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虽不是初次见到殿下,但每一次见,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各种惋惜,不明白这世上怎能有长得这般好看的女子,若是男子,该多好。待回过神,她连忙收敛心神,暗骂自己无良,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既薨的宁氏贵君这些时日托梦于朕。称他未能亲眼看到女儿成亲,甚是悲哀,托朕能将他旧宫中的身外之财代他送予麟皇女,以表一个父亲对遗下之爱女即将成家的祝福。另外,朕思前想后,觉得之前定下的麟皇女与叶氏只能低调成婚一事甚为不妥,既是皇家的婚事,若办得不体面,只会损了凤氏皇室的脸面。其次,叶氏算功臣之后,举止皆有大家之范,若太苛责,会寒了功臣之心,亦损了名门之风。因此,朕决定放宽对麟皇女与叶氏成亲之礼规格的限制,麟皇女可十八抬大轿迎娶叶氏入门,钦此!”洛安听完,嘴角忍不住勾起满意的笑意,低首上前,抬起双手,“儿臣接旨!”穆灵之将卷起的圣旨交到洛安手里,向洛安拘了拘礼,恭敬道:“殿下,灵之须得回去复命,先告辞了。”洛安点点头,如往常一般,出于礼节,吩咐申雪给了穆灵之以及刚才抬箱子过来的十几位侍卫赏银,才放她们离开。接下来,屋内便响起那些女官们各种恭维的话语,以及洛安得体有礼的回话。待人走茶凉,时间已至巳和。洛安伸了个懒腰,忽然心念一动,想去看看娄瑞儿,便让如巧搀扶着她往六月七月所住的宅院方向走去。才至宅院门口,洛安就看到一青一红两个身影在院内跑步,很明显,那青色身影的体力不如红色的。“瑞儿,快点,再坚持一会。”七月做着领跑的角色,一边回头看向娄瑞儿,眉眼间虽是心疼,嘴上却督促着。娄瑞儿已经满头大汗,却无暇顾及,任汗水迷了眼,湿了发,以及身上的青衣。他已看不清前方,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往前跑,一直跑,一刻都不能停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提升自己的体力,有足够的基础练武。忽然,七月眼角瞥到站在院外的洛安,连忙停了下来,跑到洛安跟前,询问道:“主子是来找我,还是找瑞儿?”娄瑞儿也看到了洛安,眸底掠过一抹苦涩,随即也来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地唤了声,“主子。”今日一早,他想伺候主子起床,却不想,主子竟不见了踪影,他当时很慌张,怕主子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去寻了申管家,让她想办法寻主子。同时,他心里也极其痛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着急。只是后来,申管家召出昨夜在府上执勤的暗哨,一询问,他才知,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内心还是难掩苦涩和痛楚,主子竟然半夜翻墙找叶公子去了,她难道就,这般地离不开叶公子?哪怕只需等一晚的时间,她第二日就能去将叶公子接回来,她竟然也等不及。而且,她一晚上未归,一定宿在了叶公子的房里,孤男寡女的,铁定会做些什么吧。他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索性不再想,直接来这里寻了七月,让她教自己习武。渐渐地,他沉浸在了这种身体上的疲惫中。因为,只有这样,他脑海中才会暂时忘却主子的身影,暂时忘却那份心痛,以及不甘。“我正好经过这里,便顺道过来看看。”洛安先回应了七月的问话,随即,她看向娄瑞儿,见他一头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上前给他擦了擦汗,一边调侃道:“瑞儿,你身上的汗水都能汇成一条江了。”娄瑞儿脸红了,主要是因为身边还有七月看着,主子竟对他做出这番亲密的举动,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想拒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任她拿着带着她身上馨香气息的帕子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看着眼前女子脸上为他绽放的笑颜,他只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滞了才好。七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只恨不得上前抢过主子的帕子代替她为瑞儿拭汗。但她知道,她若那样做了,瑞儿一定不会如此时这般乖巧,而是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她。手倏然扣紧,任指尖刺入手心的软rou,提醒她此刻必须理智,听得洛安调侃的话语,她便也向洛安调侃了一句,“主子,你这次过来,恐怕就是为了见瑞儿吧?”洛安被戳中心事,依旧一脸淡然,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句:“算是吧,瑞儿在我身边伺候段时日了,我没有他,还真不行!”在洛安身边搀扶着她的如巧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您这话有歧义了。”“哦?”洛安不以为然,转眸看向身边的如巧,询问道:“怎么有歧义了?”如巧没想到殿下真的会将他无意中说出的话听进耳里,不过既然问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就是那个伺候,也能指床笫间的伺候,殿下说不行,让人还以为殿下在床笫间离不开瑞儿。”“放肆!一个小小的奴才,谁给你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七月怒了,指着如巧恶狠狠地骂道,要不是洛安在场,她都想上前揍他一顿。如巧一慌,眸中闪过惧意,看向场中他唯一能依靠的洛安,连忙跪下求饶道:“殿下,如巧不是有意的,如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起来吧。”洛安对如巧摆摆手,随即看向七月,眸光幽深,笑道:“如巧只是在开玩笑,七月难道连这都听不出?还是说,如巧说的话,触了七月你的禁忌?”七月一愣,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容,“主子,七月只是觉得这奴才说的话实在不雅,他待在主子您身边,简直降低了您的档次。”“真的?”洛安凉凉地斜睨着七月,显然不信。“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