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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是有,只是我不知这份猫腻究竟从何而来。”洛安很无奈,身上虽穿得单薄,但一点不嫌冷,“她的性子变了,从原来的温和变成了如今的阴晴不定。”“照理不该啊。”六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个人的容貌会变,声音会变,但性子最不可能会变,因为那是人的本质,完全发自内心的。”“的确,meimei说的有理。”七月分析道,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陛下性子变了,只能说明她身上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或者,她已经被掉包!”洛安敛眉沉思,良久,她才启唇,声音冷沉,“无论是哪一种,都跟云初起脱不开干系。”申音眼睛一亮,“殿下想在云贵君身上下手?”“嗯。”洛安点点头,面色沉重,“只是有点困难,他深居后宫,如今又极得我娘亲的宠,下手机会不多。其实也不是不多,而是恰当的机会不多。”“主子,干脆直接毒死他得了!我就不信了,你使毒手段那么高明,还怕被人抓到把柄不成?”六月提出建议。“不成!”洛安果断否定,“万一我娘亲的性命真的被他捏在手里,他死了,我娘亲岂不会跟着同归于尽?我赌不起。”“那怎么办呀?”六月愁了眉,苦了脸,“照主子你这么说,为保证陛下的安全,我们岂不根本不能动云贵君?”“不能动云初起,但我可以动他身边的人。”洛安危险地眯起眼,眸底掠过一抹阴鸷。看来,为了成大事,她必须牺牲无辜了。……夜至,洛安从浴房出来,就猴急地直奔娄瑞儿的厢房,把门合上后,她就踮着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内室挪去。果然见那只小绵羊正乖乖躺在被窝里,等待她开吃。床上的男子见女子行来,害羞得闭了眼,听着女子离他越来越近的动静,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白净的面上染了红霞,女子的步伐仿佛都踏在了他心上,鼓点般击碎着他内心仅剩的一点平静。屋内烤着火炉,很暖和,洛安到床边的时候,就直接肆无忌惮地掀开了盖在男子身上的锦被,一看之下,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赞道:“我家小瑞儿真好看。”只见浅绿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肌肤白皙光滑,身上虽有肌理,但线条柔和,看着很舒服,窄腰宽肩,身材极好。最重要不是这些,而是他那里竟然真的绑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与他腹上鲜红的守宫砂相互映衬着,十分可爱。娄瑞儿微启眼帘,见女子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那里,羞得他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得了。他伸手欲解那个蝴蝶结,却被女子一把打开,听女子说,“既然是献给我的礼物,就该由我来拆。”接着,他的唇就被女子的覆住,任女子在其上厮磨啃咬。不知何时,女子的锦衣落地,隔着纱帐,可见床上的男女已合二为一,素色的纱帐随着男女间一波一波的爱潮轻轻摇曳,羞了窗外的月色。夜半,一番云雨才停歇。娄瑞儿累得不行,鬓角处的碎发早被汗水湿透,清秀的眉眼间情潮未退,给他徒添了几分妩媚,鼻尖也冒着晶莹的汗珠子,薄唇莹润水亮,一看便知是被女子滋润过的,显得十分诱人。他懒懒地抬着眼皮子,眸中透着情欲和爱恋,目光柔柔地拂着他身上的女子,嘴畔携着浅浅的笑意,“安,我终于成你的人了,以后你一定得对我负责。”声音略带情事的沙哑,很轻、很柔,如他的人一般,语气透着由衷的喜悦和满足。“放心,小瑞儿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做我凤沐麟的男人。”洛安啜吻了一下男子的唇,才笑答,语气很笃定,堪比山盟海誓。“那我就放心了。”娄瑞儿会心一笑,就闭了眼,沉沉睡去,恬淡的面容因为嘴角那浅浅的弧而多了几分温暖和柔和,仿佛沉睡中的天使,美好得令人心颤。洛安其实意犹未尽,但考虑到男子的身子,就克制住了,小奶猫般慵懒地趴在男子身上闭了眼,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第二日一大早,洛安神清气爽地起床,见男子还在沉睡,她就悄悄地下了床,在苏子淇的伺候下穿戴整齐。紧接着,她让人打水过来,撸起袖子亲自擦拭床上男子的身子,擦得很细致,擦完后,轻手轻脚地帮他换上干净的亵衣,掖好被子,才罢休。接着,她唤来如巧如烟,写了个药方给他们,叮嘱他们熬好药,见娄瑞儿醒来,就立马把药给他送去,看着他喝下,另外,备好蜜饯,方便去娄瑞儿口中的苦味。如巧如烟心里偷笑,面上恭敬应了,心道殿下真细心体贴。一切叮嘱完毕,洛安就放心去上早朝了。早朝上,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凤炽天处处挑洛安身上的刺,每次针锋相对、剑跋扈张之时,她又会和善一笑,称是玩笑,当不得真。一众女官开始习以为常,心里愈发觉得当今圣上十分古怪,却不敢多加议论,因为心里都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下朝后,才出金銮殿,半暖就找上洛安,避开一众欲跟洛安攀谈的女官,才对洛安说,陛下宣她去御书房,同时偷偷提醒她务必小心。洛安点头表示明白,就任由半暖领着她去了御书房。不知为何,才至御书房门外,洛安就感觉浑身刺芒,心里的警戒值蹭蹭蹭往上涨。强制压制住自己心底处突如其来的暴虐,她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御书房,她才发现里面诡异得厉害。只见四周的窗户竟都紧闭着,甚至还挂了遮光的帘子,因此,里面的光线很暗,更奇怪的是,里面的装潢也全变了样,风格由原来的庄重正统变成了如今的低调奢华,书案后,凤炽天慵懒地缩在椅子上,身上裹着厚实的狐裘,色泽光亮,毛色均匀,一看便知质量上佳。“儿臣见过母皇。”若是以前,洛安可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但如今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麟儿客气什么?私下里你不是应该唤我一声‘娘亲’么?”凤炽天对洛安温和一笑,只是眸中的情绪复杂,令人看不清,猜不透。洛安眸光微闪,为保险起见,她连忙回,“儿臣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母皇是凤天最尊贵的帝王,而儿臣便只是臣子,岂有僭越之理?”“麟儿说的好,朕也是这么想的。”凤炽天赞赏地笑了笑,忽然语调一转,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