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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怎会?怎会如此?当初我亲眼看见他尸骨的,怎么可能还活着?麟儿你是不是在跟娘亲开玩笑?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快点给娘亲说清楚!”凤炽天面上的表情很丰富,想哭,又想笑,有些癫狂,坐起身捉住洛安的肩膀摇了又摇。向彤也被惊得目瞪口呆,震惊地望向洛安,急切地想了解全部真相。关于麟皇女殿下生父宁贵君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当年街坊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就算想不知都难。他知道陛下对那位宁贵君极宠,自其入宫,陛下就对其形成一种专宠。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已经怀有身孕的宁贵君竟然偷偷逃出了宫,再没有回去。而后第二年,也就是陛下曾经去醉云山庄收缴税款那年,就传出宁贵君已经遇害而其诞下的皇女被人劫持不知所踪的消息,陛下还寻到了宁贵君的尸骨,将其收殓以凤后之仪葬入了她的皇陵,可见她对宁贵君之重视。可如今,明明已故十余年的人竟被麟皇女殿下说成了活的,这实在难以置信。“娘亲,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晃我,我脑袋都晕了,根本说不完整话。”洛安被凤炽天摇得快散架,连忙求饶。“快说!究竟怎么回事?!”凤炽天松开洛安,双眸野兽般紧紧盯着她,语气难得强硬,染了怒意。纵使她再迟钝,也已经看出麟儿之前一直瞒着她事情,就算如今其终于想跟她坦白,她还是难以接受,很愤怒,也很受伤。麟儿为何不一开始就告知她真相?恐怕是因为她根本不认可她……“娘亲你先喝杯水消消气。”洛安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凤炽天,笑得谄媚。凤炽天在气头上,接过水杯就一口灌了,想压压自己心头的火气,结果却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到,拼命咳嗽起来,洛安和向彤连忙上前给她抚背顺气。“快说!今日你不给娘亲说清楚当年的内幕,娘亲就不放你走了!”凤炽天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洛安,一边咳得直喘粗气,一边说。“其实,当年的事情内幕是这样的,我美人爹爹的死只是做给世人看的假象……”洛安坐在床边,开始跟凤炽天缓缓叙述起十几年前的事情,眉目间的笑意渐渐被沉重和伤感取代,陷入了那段至今想起都觉得无比心酸的回忆。听完洛安的叙述,凤炽天整个人都呈呆滞状态,双眸怔怔地望着某一处,无神。一秒。两秒。三秒——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宁玥的名,不知疲倦,其中悲戚深入骨髓,贯彻灵魂,人听着,忍不住为之心颤。见凤炽天如此悲伤,向彤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尽己所能安慰着她。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递过帕子让凤炽天擦泪,也安慰着她,只是话语很苍白,根本无法填补她内心不堪的沟壑。突然,凤炽天趁洛安和向彤不注意猛然跳下床,却因为四肢僵硬狼狈地趴倒在地上,手挫败地捶打着冰冷的地面,一边继续嚎,嗓音已经沙哑,凄厉至极,“玥儿,我的玥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就来寻你,这就来……”“娘亲!”“陛下!”洛安和向彤皆一惊,连忙上前搀扶起凤炽天,想将她重新扶回床上。却不想,凤炽天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死赖在地上不起。突然,她转向洛安,依旧跪在地上,糊着泪水的双眼紧紧凝着她,手上死死拽着她的裙摆,哀求出声,“麟儿,麟儿,娘亲求求你,带我去见你爹爹,求求你,带我去见他!我要跪在他跟前忏悔,以后,永生永世都陪在他身边。他若一直不醒,我就一直守着他,守到与他一起终老的那一天!麟儿,好麟儿,娘亲的好女儿,娘亲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娘亲,冷静点,你现在身体状况不佳,不便经历舟车劳顿。”洛安目光复杂地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凤炽天,见其完全听不进她的话,仍拼命哭求她带其去找她美人爹爹,她无奈叹了一句,“对不起,娘亲,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就极快地伸手点了凤炽天的昏睡xue。凤炽天一翻白眼往后倒去,闭目的那瞬很是不甘,最终被向彤一把扶住。“陛下!陛下……”向彤焦急地唤了几声,见凤炽天无反应,他连忙问向洛安,含着一丝责备,“殿下,您对陛下做了什么?陛下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娘亲被我点了昏睡xue,无碍,睡一觉就好了。”洛安并不在意向彤责备的语气,解释了一句。接着,她一把打横抱起凤炽天,将其重新放回床上,并帮其掖好被子,转身就对向彤吩咐了一句,“彤儿,好好照顾我娘亲。若她醒了,你就给我传句话,说想见我美人爹爹可以,但她必须把身子养好,否则别说门没有,窗户缝都没有!记住了么?”向彤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洛安是以凤炽天身体为主的,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焦急未分清状况就对洛安流露出责备,心里不禁有些歉意,回神后,连忙对她应道:“向彤记住了。”踌躇了一瞬,还不忘别扭地补充一句,含着歉意,“那个……殿下,刚才是向彤的错,请您见谅。”“没事,本殿知你对我娘亲情深,你焦急询问,也在情理之中。”洛安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就径自往外走去。向彤看着洛安的背影释然一笑,就折身回到床边,继续尽心尽力地揉捏凤炽天僵硬的四肢。洛安一出门,就看见申雪、半暖和叶珍都守在门外,而那群五颜六色的男子则都已经不见踪影,视野瞬间开阔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随即意味不明地看向叶珍,问出一句,“伯母,那些男子都是你忽悠走的?”这里最有立场说话的人就属叶珍。“我只说了句‘陛下刚醒,需要清静,若不清静,就难以养好身子’。”叶珍无辜地耸耸肩,表示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语。“殿下,刚才你是不是都跟陛下坦白了?”就在这时,申雪询问出声,面色有些沉重。“嗯,全都已经坦白,娘亲听后,就情绪失控,想去见我美人爹爹,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她出远门,我只得点住她的昏睡xue,想让她好好睡上一觉。”洛安知申雪这般问定是因为她刚才听见了殿内的动静,怕引起误会,索性将刚才的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番。“那万一陛下醒后依旧坚持去见宁贵君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