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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强者话。」茅延安道:「南蛮是 个高度尚武、崇拜武中强者的地方,语言也有相应的变化,你们说的是基本语, 但来到羑里,不学会这里的方言变化是不行的。」 一番话听得我们是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却出现了示范的实例。茅延安往外 头一指,只见一名熊人大喊一声「哇杀」,就跳到街旁,拦在一名虎人身前,却 不是作出rou搏挑战,而是在那个rou摊之前开始杀价。 「你这个无胆匪类,这样腐臭的烂猪rou也敢卖这么贵,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 正义铁拳之下,仆街当场!」 很常见的决斗挑衅,我却正好向身旁向导询问专有名词。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仆街两个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边,简单来说也就是死在路边没人收尸,在普通情形下,是一种很 恶毒的诅咒,但是在南蛮的强者语中意义重大,和废柴、收声、轰杀、未够班一 样,都是强者语中的关键字,如果不学会,很容易就被当地人认出来的。」 「废柴?未够班?」 我和阿雪还在为新学到的单字大惑不解,街上的两名兽人已经对干了起来。 真是想象不到,除了rou搏武斗,兽人们连买菜杀价也是如此激烈,口沫横飞 地压低价格,同时更有一些难懂的句子夹杂其间。 「他妈的!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这块最大的猪rou便廉价给我吧!」 「哈哈哈,雕虫小技,我会心软吗?你便不能把我估计得到。杀呀!」 「你这根没用的废柴,想要败我,你还远远地未够班啊,便给我败吧!」 「好、好劲啊!」 连串对话,听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口呆,虽然每一句都听得懂,但是却又觉得 狗屁不通,特别是看着两个兽人比手画脚,甩着手上的猪rou,在挑剔毛病之余, 更像强者决斗那样大声喊话,感觉真是怪异。 「想杀我的价?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你惹龙惹虎也不该惹到我呀!」 「混帐,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古怪的文法,听得我们是毛骨悚然,一旁的茅延安解释道:「兽人皆力大无 穷,所以就分外崇拜武力,特别是像万兽尊者那样武功绝顶的强者。多年以来, 外界的每一场强者决斗,都会整理成事后报导传回南蛮,连战斗中的语录都记载 得清清楚楚,让崇拜者琅琅上口,久而久之,就变成这里方言的一种特色了,简 称强者语,外界人不熟悉,讲两句就错了。」 正如他所言,顷刻之间,那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两名兽人狂呼大叫, 猪rou价格在数枚铜币之间争夺不下,如果转换成强者决斗,大概也快要到了生死 一击的最后局面。 「你要战那便战,我今日便要证明,你一生都注定在我之下,这便是老天给 你的宿命!」 「给我收声,强者一生遇强越强,我今日便要逆天啊!」 「口胡!口胡!口胡!」 「口桀!口桀!口桀!」 无视于我们这些外乡人的惊愕,那两个兽人的强者决斗,已经到了我们全然 无法理解的世界,开始像猩猩一般弯着手臂,抖动胸口肌rou,以状声词进行最后 对决。 「喂!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他们这样讲话不会疯掉吗?」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入境随俗,这是人家的传统啊。」 扯着向导的衣领,我喝道:「传统?他们说的那能算是人话吗?」 「这个嘛,他们……他们是兽人啊。」 第八章 并蒂霓虹 即使每天被围殴十次,我想我也不可能学会这艰深之至的强者语,进一步强 化语文的构想,只得被迫放弃了。 我们跟着茅延安出发,在大家一起上路后,我们才发现,这人自称以地图绘 制师当副业果然不假,他带我们走的许多隐密捷径,甚至是连当地兽人都不知道 的,而偶尔遇到关阻检查,他上前哈拉几句,出示绘图师的文件,把关的兽人士 兵也笑着将我们放行,比我预期中更顺利得多。 「看不出来你挺有一手的,茅老兄,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鳖脚的九流画师呢, 真是不简单啊。」 「什么话,我对自己的画技可是很有信心喔,当初金雀花联邦曾经邀请我长 驻,当大总统的御用画师,只不过我当了三个月之后辞职而已。」 金雀花联邦是位于索蓝西亚北方的大国,光之神宫慈航静殿就位于其国内, 是一个文化、艺术水平相当高的国度,能够在那边任职御用画师,是很了不起的 成就,听到他这样说,阿雪甚至惊呼了一声。 「好厉害喔,大叔,那你为什么辞职了呢?」 甩甩笔上的水珠,茅延安笑道:「因为呢,我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向往自由的 艺术人,像那样定居在华屋花园里头,整天画着宣扬神之荣光、领袖威仪的刻板 画作,虽然有高额俸禄,却太过无趣了,相形之下,像这样子徜徉山水,与风、 日光和美酒为伴,这样才是艺术人的人生啊。」 说着这样的话,茅延安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显然是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 方式。由于大家的价值观不在一条线上,我对这种虽然自由,但是却朝不保夕的 生活不予置评,不过,连续两日相处之后,越来越可以感受到这位中年画师的俊 逸风采。 特别是在他与我们一起上路的第二天,这位大叔刮去了胡须,用一条丝带绑 好了散乱的长发,稍事梳洗之后,感觉全然不同了。剃去长须之后的他,真的说 得上面如冠玉,将长发一绑,整个人更见精神,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神采奕 奕,再拿上他最喜爱的画笔,沾水作画,在开朗微笑的同时,露出雪亮亮牙齿, 看上去就像是和我们一样的年轻,甚至还更见活力,叫他大叔真是不恰当。 鬓角的几络斑白,因为绑起头发而更明显,但在他旺盛活力的影响下,看来 只是增添了中年男子的性感,一点都感觉不出老态,当他朗声大笑,和我们指点 山水,大步赶路时,路旁经过的女性频频回头,情不自禁地被这边所吸引。 「喂,我说茅大叔啊,你整天帮阿雪画画,为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一看到就手痒,只想 要立刻纪录下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当画师的。」茅延安道:「阿雪小姐 是这么样美丽的女性,我旅行各地,能够像这样给我惊艳感觉的女性可不多,趁 着大家有缘分在一起,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为了方便他作画,本来一直戴着面具的阿雪,改用面纱遮掩容颜,样子仍然 是极美,但我怎样都无法相信,有人能每日对同一个模特儿作画而不会烦。 「这么崇高的理想啊?不过老实讲,真的只是为了作画吗?你每次让阿雪摆 出不同的姿势,看她那么好的身材、那么丰满的胸部,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 有?」 被我这样一说,茅延安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感慨般说道:「我少年时也是风 流人物,留恋花丛,欠下风流债无数,回思过往,实在是很惭愧。现在虽然看到 美人儿,但是已经心如止水,没有其它妄念了。」 「去,不举了就直说嘛,害我浪费口水。」 「这……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吧。」 态度谦和,言语逗趣,再加上相貌俊逸,这位茅大叔实在是一位最佳旅伴, 而他做事也极有分寸,不多问不该问的话,像有关于我为何要去史凯瓦歌楼城, 他提过一次,但是见我语焉不详,也就不再多问。 「如果是去观光旅游,这当然是最好,那里风光明媚,虽然山势险了些,可 是确实有许多好风景,但如果是有其它目的,那就比较麻烦了,要是让拜火教知 道你和羽族有联系,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虽然你是阿里布达的万骑长,但是 身在南蛮,贵国也保你不住啊。」 有意无意间,茅延安向我们做出提点。他说的事情我不是没想过,但若没有 危险性,这一趟也就算不上考验了,既然已经答应龙女姊姊,怎样我都要把任务 完成。 「要先说清楚,我只负责当向导,可没能耐当保镳啊,遇上什么危险,大家 自己保护自己吧。」 我曾估计过目前己方的战力,得到的答案实在很让人气馁。若敌人是那些只 会使用蛮力的愚笨兽人,那么我们足可应付,比起蛮力,俏生生的小阿雪说不定 就是南蛮力士。但如果敌方出现兽魔使一类的高手,我们就会有危险,对上 千变万化的兽魔术,蛮力并没有什么用,要不是有一头龙豹作主要战力,我们的 情势还更糟。 「咦?南蛮的兽魔术不就是先宰杀猛兽,再把它的血rou魂魄祭炼成兽魔吗? 如果你死都不肯练黑魔法的话,把这头豹子宰了,去练兽魔术好了,怎样?」 我曾这样半开玩笑地问着阿雪,却换来她没好气地一记白眼,其实我也不是 很清楚兽魔术的炼制方法,因为那些法门在各兽族之间都是高度机密,只有族中 祭师才被获准研究。不过,yin术魔法书上有提到相关技术,静下心来研究一段时 间,未必就作不出来。 如果能一直和平地赶路,抵达目的地,那样子当然是很好,无奈南蛮巨阳神 不从外乡人愿,在我们出发的半个月后,终于碰到了阻碍。 上路后的前十天,我们还一直是在公路上行走,但是十天过后,我们换过装 备,折向林间小道,穿越浓密森林,翻山而行。起先还算顺遂,只是攀山越岭之 际,辛苦了些,可是在进入密林的第五天,当我们正准备找地方稍稍歇息,紫罗 兰低声咆叫,表示有其它人靠近。 「阿雪,让我下来!」 叫阿雪弯腰,我从她身后的背凳下来,向茅延安看了一眼,他很疑惑地摇摇 头。距离史凯瓦歌楼城还有数日路程,这里又是极少有人会经过的小径,照道理 不该是碰上了羽族人。 我的选择似乎晚了一步,对方的身法好快,只听得前方树林中一阵吵杂步履 声,两道人影从里头窜了出来,见到前方有人,彼此都吃了一惊。 「姊姊,他们……」 两个人都身穿斗篷,看不见面孔,体型娇小,显然是两名女子,而从其中一 名的称呼,更说明了她们是一对姊妹。 乍见对方,两方面都是一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陌生人,而没等我们有所 动作,树林里头又是一阵喧哗声,这次声音大得多,随着杂乱步伐声越来越近, 十多颗树木倒了下来,竟是一群虎族兽人冲了出来。 这种罕见人踪的山道,远离了一般的部落,照理说不该碰上兽人,更别说一 下子就遇上三五十个,看他们个个穿着同一款式的轻甲,腰配矛槌,显然不是普 通的旅人,而是隶属于某个组织的一支小队伍,从胸甲上的火焰图案看来,九成 九就是拜火教的教徒。 虎人们似是追逐那一对姊妹而来,见到她们,眼中露出喜色,但发现还有我 们这些闲杂人等在旁,一阵讶异之后,狂呼大叫,将我们包围起来。瞧他们一个 个张牙舞爪的样子,明显是不怀好意,而目标又是针对那两姊妹,只是还没决定 怎么处置我们而已,这时候我立刻有了决定。 「你们听着,这些人和我们没……」 同样一句话,却是从我和那两个女子中的姊姊口中同时说出,讲出来之后, 更错愕地朝对方看去。 我脑里进行着分析。她们两姊妹是兽人们的主要目标,会在这时候和我们撇 清关系,那自然是因为不想波及旁人,并非讨饶,而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 心地太好,就是因为身负惊人业艺,不想把陌生人扯入,碍手碍脚。如果真是这 样,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再说,以这些兽人的凶暴,即使撇清关系,难道他们就 会对我们视若无睹吗? 这样一想,我便改了主意,抖手抽出腰间百鬼丸,朝一名离我最远的兽人冲 过去,同时喝道:「阿雪,动手!」 平常看不出来,阿雪除了力大无比,速度亦是奇快无比,得到我号令之后拔 足急奔,眨眼间就冲在我前头,朝那兽人撞过去。 那个虎头兽人见到是这样一个花朵般的小姑娘撞来,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 转头对一旁的伙伴大笑,不过,这声大笑很快就变成了哀嚎。 在我们旅行的这段时间里,茅延安曾翻书指点阿雪一些基本护身术,这丫头 自知修习黑魔法的进展不佳,对于这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甚是用心,一招一式扎实 苦练,现在便派上了用场。利用那股瞬间加速的冲力,阿雪微一斜身,使出霸王 肘之类的招数,下一刻,只见阿雪整只手臂几乎都锥进了对方胸口,除了那倒霉 兽人的哀嚎,我们甚至听见了骨碎声。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