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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玩于高楼上,居高临下,曾经看到一幕景象,就是在 港口边出现十数名巫师,而正和他们说话的人,就是白起。 那时我只以为是一群伊斯塔人聚众谈话,有所图谋,并没有特别在意,但现 在那些巫师全数遇难,从地点来研判与黑龙会无关,九成九就是白起下的杀手, 至于为何伊斯塔人要杀伊斯塔人,这大概就是政治斗争了。 仔细想想,伊斯塔参加本次车赛,虽然没有排入前三名,但惹出的事也算是 够抢人目光了,白骨灵车大出风头,无人不惧,白起先是单挑黑龙王,后来更火 拼上了心剑神尼,连续敌对两大最强者,实力与胆色显露无遗,真是了得。 在我赶去找白起探望的时候,出发前已经得知消息,心剑神尼找上门的那一 战,双方只有短暂过招,最后不了了之。这是很合乎常理的结果,最强者之间的 战斗常因为种种顾忌而结束,凭白起的超卓武功,我相信他有吓阻其余最强者的 能耐,我不解的地方,只是心剑神尼为何会找上门去。 白起本次落脚的地方,是市内一处高价的森林旅馆,所有套房都是用不去皮 的松树搭建,茅草作顶,住客必须要先爬一段阶梯,才能上到那刻意挑高的圆顶 木屋,住进去很能享受那种凉风阵阵、花香袭人的自然,不过,当楼下停着那辆 噬人无数的白骨灵车,什么凉风都变成了惨惨阴风。 我问清旅店伙计,来到白起所住的木屋下,赫然见到皓月在空,万里无云, 而这位大少爷正在屋内饮酒吟诗,清亮激越的吟唱声,从木屋内传了出来。 「……十年江湖几波澜,数不尽,今宵独酌且尽欢……」 似醉非醉,吟唱之声彷彿铁马金戈,高亢入云,但听在耳里,却另有一番滋 味,感觉到吟唱之人的孤寂与沧桑。 独酌?就是说那个小人妖不在了,这位白大少个性古怪,不和不够份量的人 喝酒,看来连他同伴也不行,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来错了呢? 「仰首、举杯、问天下,几人共饮?」 果然,这傢伙的孤僻个性,连喝酒的酒伴都无比挑剔,倒是不知道不合他意 的酒伴,会有什么后果? 「……几人可拦?」 突如其来的一句,不但与前句不接,楼上还蓦地爆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烈 气势,似斗心、似杀意,有若江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就在我为之错愕的时候, 只听见「轰隆」一声爆响,两道黑影破裂屋壁而出,尚未坠地,在半空中已经裂 成数十碎块。 「我靠,阿起你在搞什么东西啊?喝酒也喝到死人?」 吓了一大跳,我连忙踩着阶梯上楼,但当我一把推开木门进去,里头一度发 生的小小战斗,已经完结。以那张放着酒壶的圆桌为中心,遍地都是鲜血与骨rou 碎渣,还有一截一截的尸首,穿脑、开膛、破腹,平均一具尸体至少散成四块, 死状惨不堪言。 进门前我所感应到的强大阴森气息,说明了这些人的身分,全都是伊斯塔的 巫师,而且实力不差,其中搞不好还有第六级修为的大人物,堪称精锐队伍,但 碰上一个实力强得不像话,特异体质无视一切魔法的绝世猛人,一分钟内全军覆 没,就是他们无奈的下场。 「……醉踏血河卧尸寒!」 悠悠闲闲地念完最后一句,白起转过身来面对我,在转身同时,右脚一下施 劲,把正在他脚底哀求饶命的巫师踏毙,头颅爆碎成满地血迹,室内也在惨嚎声 中回复一片寂静。 「喂,阿起啊,你平常杀人都是这么杀的吗?」 「不,杀人我一向简洁,轻轻一点可以毙命的东西,就不用到一掌,但今天 有点想发泄,或许……这就是酒后乱性吧。」 「哦,原来这是酒后乱性啊……」 伊斯塔派系内斗的血腥实录,在我眼前真实上演。我环顾室内,看着那些死 尸,还有勉强认出来是死尸的东西,暗笑这酒醉的代价真是不少,倘若每次他酒 后乱性,都要造成这种规模的死伤与破坏,往后还是别让他碰酒好了。 「唔,约翰,你特别跑来,是为了要问那些巫师是怎么死的吗?」 「本来是的……」我再看了满地死尸一眼,道:「不过现在没这必要了。」 一模一样的死法,凶手除了眼前这傢伙以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不过,纵 然是弄清楚了这点,我还是有些东西要问,但白起却抢先开口。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无聊问题吗?如果是的话,呃,我的酒好像还没有 醒喔。」 也就是说,我可能成为你下一个发酒疯的对象啰?真是够了,干你的酒疯不 酒疯,你那么喜欢醉,我给你来点醒酒的东西吧。 「也没有啦,本来是想来找你谈谈不死树的事情,但既然你还没睡醒,我改 天再找你谈正事吧。」 发酒疯的人,似乎不太能接受玩笑,所以我一句话说完就被人掐着脖子吊起 来。 「你记起了不死树的事?」 「咳……不放下我……咳……就不说……咳咳……」 「命悬人手,这种时候你还敢和我谈条件?」 「不但和你谈条件……咳咳……还要勒索你……咳……谈个更大笔的……」 对我和白起这种人而言,不怕谈判对手贪心,只怕对方不贪心。一个贪心的 对手,就有条件好谈,至于事后要不要翻脸不认人,那是另一回事了。 而我向白起所开出的条件,虽然苛刻,却不是强人所难,当我知道他与心剑 神尼交手无恙后,就有了这个想法。阿玛迪斯再厉害,也不可能连夺三奖,我最 多能够夺得一奖,剩下的两奖,如果我想夺取,就只能找个帮手。 「所以,只要我拿冠军奖品来换,你就会告诉我不死树的秘密?」 「对,一言为定。」 经过个人研判,在头奖弹卡尔与三奖邪狼血剑中取舍,我还是认为那个传说 中的模型比较有古怪,军火交易凭证藏在其中的可能性较高,就委託白起帮我夺 取弹卡尔,我自己则是专心于烽火乾坤圈,这样一来,起码前三奖有两个奖项是 稳当的。 协约缔结后,我问起了心剑神尼寻上门的事,白起则说那是以讹传讹,事实 上并不是被寻上门来,只是慈航静殿遭人设计,明明是攻击黑龙会的行动,心剑 神尼却将白起的一个朋友误当成了黑龙王,双方乒乒乓乓的打起来,白起到场援 手,与心剑神尼虚晃两招,就各自散了。 在我全然不知道的情形下,居然发生了这等大事,白起虽然说得轻描淡写, 却不难的想像,那一战必定是惊天动地,背后更涉及很深的权谋。整件事分析起 来,有心禅这个内鬼,慈航静殿被设计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连心剑神尼也中计, 但是白起的朋友…… 能够支撑到白起赶来,没有立刻死在心剑神尼的剑下,显然本身修为不俗, 搞不好还是最强者级数的能耐,这种人会很多吗? 「你朋友……该不会是那个专门想搞男人屁眼的娘亲武神?」 简单的问题,却想必是难以回答,所以白起笑而不答,甚至还在故意支开话 题,「对了,其实你有点误会,因为那天与心剑尼姑战得不分上下的人,并不是 我,而是她。」 她?哪个她? 「起哥哥,阿香回来啰,有人来吵你吗?」 一个声音从外头远远地传来,娇俏可人的嗓音听起来很有精神,但落在我耳 里,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咦?有客人,这气味……是约翰大哥哥?」 干,鼻子那么灵,上辈子是作狗的吗? 没等我出言辞行,楼下一道飙风陡然疾冲上来,一下子就推穿门板,冲进屋 内。 「约翰大哥哥,香香爱你啊!」 「我靠!」 电光石火间的反应,就在这边门被推开的同一时间,我从适才那两个巫师撞 穿跌出的墙壁裂口,奋不顾身地一跃而下,着地后狼狈地滚了滚,大骂出声,慌 忙窜逃。 「你、你们全都是变态,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啊」 这一次,倒是听得很清楚,在我背后所响起的,不是什么叹息声,而是那种 笑到快要滚在地上的大笑。 *** *** *** *** 这个晚上,也许真是访友的好时辰,因为当我从白起这边离开,回到自己的 居所时,大老远外赫然见到一朵七色彩云由宅第内升起,飘向天际,而七色彩云 上赫然站着有人。(这是……心剑神尼?)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躲在巷道内,直到确认彩云远去,这才现身出来, 三步并两步地赶回去,生怕屋里一堆死尸,又或者出现天河雪琼回复神智,正在 找人算帐的情景。 (奇怪,以慈航静殿的情报能力,知道我们住哪里不稀奇,但为何心剑神尼 会来呢?) 怀着疑问敲门,门一推开,笑着出来应门的人是茅延安,我不由分说,见面 就是两个耳光打下去。 「为、为什么打我?」 「因为我紧张你们啊,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外头有多担心啊!」 被我这激动的一说,还有一下热情的拥抱,不良中年看起来像是非常感动的 样子,连声道谢。 「喔,谢谢,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咦?你关心我们和打我耳光,这有什 么关系?」 「老实说,其实没什么关系。」 扔下呆若木鸡的不良中年,我匆匆赶向屋内,一打开门,我马上就明白为何 心剑神尼会夜访此地。 「师、师父,你在这里啊?」 我无奈拜下的便宜师父心灯居士,正在屋里头与霓虹说话,看到我进来,像 是很感慨地点了点头。 心剑神尼是为了这个师弟而来,根据羽霓、羽虹的说法,在连串的谣言风声 如野火燎原,烧遍金雀花联邦后,心剑神尼再也不能无动于衷,所以亲自前来与 心灯居士会晤。 双方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在简短叙旧之后,心剑神尼问起师弟,是否确定心 禅贼秃就是伊斯塔逃来的罪人,还有是否有足够证据证明此事。心灯居士据实回 答,霓虹自然也担保做证,但是在问到心剑神尼是否支持时,这个尼姑却语带保 留,只说若有真凭实据,自己便会站在公理那一边,挥剑逞jian除恶。 在我看来,这场会晤根本毫无结果,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师伯肯支持我们,实在是太好了,只要能争取到心剑师伯的支持,我们就 不再势单力孤,有足够后盾来打这场硬仗了。」 羽虹对于心剑神尼的造访,显得非常欢喜,把心剑神尼离去前的留言,当作 是对己方的承诺。虽然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羽虹应该是毫不怀疑 地认定自己是与公理同一边。 (啧,能够有这种自信,那也真是了不起,我如果也能这么相信的话,很多 事情都会更好做了吧。) 不想刺破少女的美梦,我没有多说,只是继续与他们喝酒。饮酒叙话是一件 赏心乐事,但不晓得是羽霓、羽虹姊妹俩的酒量不佳,抑或是茅延安提供的这罈 烈酒,果然是烈中之烈,酒过三巡之后,她们姊妹两人的意识不太清楚,说话也 大了舌头,醉态可掬,模样非常可爱。 本来就已经半梦半醒,说话不清楚的羽霓,姑且不论,但就连羽虹这次都昏 头转向。 「愿明天……世上充满和平……正气长存……光明美好……」 高举着酒杯,羽虹大声地说出了这一段心愿,跟着就「砰」的一声倒在桌子 上,一面打嗝,一面已是不醒人事。 不胜酒力的糗样,几乎名符其实的一杯倒,就是我有点好奇,因为以往羽虹 和我喝酒似乎没有那么易醉,为何今天…… 「这孩子真是辛苦了,为了坚持正道,她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心灯居士长声感叹,凝望着羽虹的眼神,带着浓烈的醉意,看来也不太清醒 了,而这时的茅延安早已变成醉尸,羽霓也已经不醒人事,就只剩下我和这个便 宜师父,隔桌相对。 几句毫不相干的闲扯后,我突然有股冲动,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传闻 中我这个便宜师父外表俊朗,文武全才,这一生也是风流倜傥,可是在这么多情 缘当中,却不知他有没有遇过真爱呢? 随口提出的一问,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但心灯居士却一下子沉默起来,片 刻之后,他用着半醉的声音,很怀念似的开口。 「有过……虽然不长久,但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我和她相遇在……」 那名陌生的女子,与心灯居士相逢于危难之中,他解救了身受重伤的她,跟 着两人在疗养过程中坠入情网。 别人的恋爱故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加上脑袋又因为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