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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么?” 左手上的铃铛依然摇动不止,右手一挥向杨宗志的身体一引。 杨宗志正在起身,突然感到一股暗劲将自己吸了过来,那劲力开始看没有任何动静,到了自己身边却引得自己的蛮子军服猎猎作响,暗道:凤舞池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随着莫难练习刀法和枯木功,莫难的内力虽然刚猛,但是凤舞池的功夫更加阴柔,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杨宗志双手一放,展开双臂,右脚在左脚背上一踩,施出了钟南山师父传授的那套轻功身法来,秀风见自己这劲力吸了过去,居然被杨宗志用轻功避了开,而且杨宗志这轻功身法却是奇妙,两只脚交互踩在另一只脚的背面,身子不停顿一直向前飞去,一眨眼已经去了十余丈远,知道自己再不阻拦就难以留住他了,想了想自己在这里的任务,一咬牙,左手手腕一抖,那铃铛居然离手而去,带着破空的尖哨声,直直的向杨宗志的背影射去。 杨宗志听到身后有破空的声音传来,也不敢怠慢,就想使个千斤坠的功夫落下地来,只是身后那事物来的太快,自己还没有落下地来,听见左耳边一阵风声划过,自己左肩一麻,低头看去,只见左肩上的军服已经被什么东西划破,露出里面的肌肤来,此刻正有汩汩的血水流了出来。 烽火连天第057章解救之五 杨宗志暗道一声好厉害,抬头看见刚才铃声震动,四周已经不断有手持火把的人向自己这个方位围了过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杨宗志心头叫苦,听到那秀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少将军,你这便随我留下吧,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杨宗志转头怒道:“皇上一片赤诚待你,你却处处欺骗于他,果然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秀风却哼道:“我也是赤诚对你,你为何要来骗我?” 杨宗志听得一呆,哑口道:“我何曾欺骗过你?” 秀风听他如此说,更是生气,右手指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杨宗志见四处的人慢慢都围了过来,心下反倒不急了,暗道如此也好,我便给莫难和任大哥他们拖延这些许时间,也好给他们机会在外面动手。 杨宗志见四周此刻至少围了几百人,心想自己倒也难以出去了,反倒背手站在那里不慌不忙,看见左手边走出来一个人,锦衣玉服,头戴金观,大声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杨宗志哈哈一笑,道:“你又是何人?” 那锦衣人转头问秀风道:“他是谁?” 秀风犹豫了一阵,低头道:“他就是南朝的杨宗志杨少将军。” 那锦衣人一听,抚掌大笑道:“好好好,本王一直听说南朝杨家的少将军是个人材,今日阁下独闯我凤凰城,果然是个不怕死的人物。” 杨宗志听他自称本王,心中一动,暗道他莫非就是突厥国的大王子,却听见右手边一声娇呼,一个白影从人群中抢了出来,那白影跑出来之后也不停步,径直向杨宗志身边跑来。 杨宗志看一个人向自己冲过来,心中暗暗戒备,又听见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叫道:“赛凤,你做什么?” 杨宗志见那白影跑近前来,不知他要做什么,一伸手便要阻住他的身影,那白影似乎万万没想到杨宗志要对他动手,仍然不停留,向杨宗志的手掌冲去,杨宗志吃了一惊,觉得自己的手掌已经抵到那白影的胸前,触手处只感到一阵柔软,好像摸到棉花之中,心中一动,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劲力没有吐出来。 那白影到了身前定下身子,杨宗志才看清,那白影原来是一个女子,一头秀发本来用布包住,此时一阵奔跑,却尽数飘洒了下来,脸色白皙,看着倒是眼熟。 杨宗志看了一会,问道:“姑娘是何人?” 那白衣少女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温言问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杨宗志一听到这声音,只觉得更是耳熟,端详了好一会,此刻四周火光明亮,照在那姑娘的身上,她一身白衣胜雪,神情清冷,端庄俏丽,眼中反射着火把的光,很是闪耀,杨宗志看的心中一动,怀疑道:“你是……你是月,月兄?” 那月姑娘见他想起自己,这才轻轻一笑,点下头道:“我次便准备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是你自己不想听,急急的就走了,我姓月,名叫赛凤。” 杨宗志听她这么一说,突然忆起适才秀风所说:“刚刚那个女子便是大宛国的‘赛凤公主’,你莫非也要带她回去么?” 心中大吃一惊,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杨宗志接口问道:“那秀风姑娘是你的亲jiejie,你就是大宛国的‘赛凤公主’,对么?我说怎么见到秀风便眼熟的很,此时你们站在一路,再一看果然是像的很。” 赛凤公主见杨宗志神情落寞,轻柔道:“我原本不想骗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jiejie就是你说的秀风姑娘,她是我的亲jiejie,在我们大宛国叫做‘秀凤公主’的。” 杨宗志见她们就是大宛国的“秀凤”和“赛凤”两位公主,哈哈一笑,笑声中却是苍凉,漫声道:“好,很好,好的很。” 这时人群中方才那苍老声音又大喝道:“赛凤,你要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来。” 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灰袍老人,那老人身材矮小,但是气度却是渊源,赛凤转头又深情看了杨宗志一眼,见他正在低头沉思,咬一咬牙,回头道:“爹爹,女儿不能回去了,女儿……女儿身上有这个人的亲骨rou,爹爹要是疼惜女儿,就放了我们吧。” 四周的人一听到这个话,都大吃一惊,身边不远的秀凤听到这个话,也是心头一酸,那锦衣人听到之后怒哼一声,只是拿眼睛看着二人,目中光芒闪烁。 那灰袍老人气的大叫道:“赛凤,你胡说什么?爹爹早已将你许配给了大王子,这事整个四国盟都知道,你……你赶紧别胡闹了,离开那南朝小子,自己过来,爹爹也不怪罪你。” 杨宗志听到这句话,也是大吃一惊,心想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只是呆呆的问道:“你……你……” 赛凤听到他问自己,回过头来对他凄凉的一笑,突然转身向那灰袍老人跪下哭道:“爹爹,女儿不孝,你要是不放过他,女儿自然也是随他而去的,爹爹你就当没有生下这个女儿吧。” 杨宗志这时明白她是为了维护自己,不惜自损声名,来换得自己的活命,心下感动,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扶她起来,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赛凤见他温柔和自己说话,心中一甜,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微笑道:“你这小贼子在望月城那般对我,我却……我却总是忘不了你了。” 杨宗志听她说起望月城的事情,心中苦笑,暗道:我只当你是个有些娘娘气的俏公子,和你开开玩笑,却没想到,哎。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南边一颗烟火冲天而起,照的整个夜空通体发亮,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号角声和打杀声阵阵传来,杨宗志心中一喜,暗道:得手了,任大哥他们此时冲进来了。 那锦衣人一见这情况,眉头大皱,又转头听到下面的人前来呈报的情况,面朝杨宗志怒道:“你作的好事,来人,给本王将他们都拿下,听我处置,其余人随我去南门。” 这时他身边的随从和他一道都向南而去,刚刚围着杨宗志的几百人慢慢向中间围拢了过来,赛凤见到这等情况,心中惊怕,右手紧紧的握住了杨宗志的手,听到杨宗志在耳边轻轻笑道:“赛凤姑娘,你身上可有很多铜板么?有的话就施舍穷小子几个吧。” 赛凤听得一愣,不知他要做什么,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从自己怀中摸出几十个铜板给他,杨宗志低下头在她耳边又呵呵一笑,悄声道:“赛凤姑娘可还记得上次在望月城本小贼带你逃跑的事情么?要是忘记了的话,今夜本小贼免费加演一场,欢迎捧场。” ==============魂斗罗,很不错! 推荐票,请给我! 烽火连天第058章解救之六 赛凤听他说起那夜的事情,心中一羞,娇呼一下,却看见杨宗志的右手一扬,那围过来的人中一人惨呼一下倒了下去,杨宗志放开赛凤,左右手连连扬起,打的周围的人四处躲窜,互相拥挤,火把掉了一地,火光顿时暗淡了许多。 赛凤见他手上的铜板扔出去伤了许多人,害怕他伤了自己的父王,忙用手一拉他,才见他打了一圈人下来,唯独自己父王那边一个也没有受伤,心中对他更是感激。 杨宗志哈哈一笑,解下自己身上外面穿的深色军服外罩,向赛凤的白衣上一披,一拉她的手向人群中最乱的那一堆挤了过去。 秀凤一直站在一旁心情复杂的看着杨宗志,此时见他要逃,也是手一扬便要跟上,突然看到前面的杨宗志转过头来,对她眨眨眼,微微一笑,不觉心中一软,迟滞了一下,只是叫道:“meimei,你当真要跟着他去么?” 此时赛凤也转过身来,无比歉意的看着她jiejie,没有说话,秀凤见他二人站在远处人群前,meimei小鸟依人般呆在他身边,心中迷茫,等反应过来,再看过去,只见杨宗志和赛凤已经挤入人堆中不知所踪了。 秀凤心中叹了口气,慢慢回转身,径自走到刚刚与杨宗志躲藏的角落,弯下腰找了一会,从地上找到一朵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的野花,放入怀中,自行离去了。…… 赛凤感觉杨宗志拉着自己的手在人群中撞来撞去,身边这些人挤作一堆,刀子也伸展不开,两人七转八转,一会就转出了人群,到了外面一处矮房子的阴暗处停了下来,外面那群人兀自还在喊打喊杀,只是自己二人此时好好的站在外面观看。 赛风转过头去,看见杨宗志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军服,娇嗔道:“笑什么笑?” 杨宗志轻轻一笑道:“公主,这凤凰城中你比我熟,你说我们往哪里逃走好?” 赛凤想了一会,道:“自然是从南门出去才是逃走的途径。” 杨宗志接口道:“我们此时要是去南门只怕要受到层层围堵。” 赛凤听他如此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叹口气道:“是。” 想了一会,又道:“你跟我来,我有个地方。” 赛凤带着杨宗志一路向北走,见四处不断有突厥的士兵凑作一堆向南门赶过去,整个城内乱作一团,杨宗志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们刚才要是去了南门,只怕路上层层都是追杀,还不到南门便死于乱刀之下了。” 赛凤也是叹口气道:“你实在是不该来的,我父王和大王子在凤凰城中布下了重兵就是要等你们来破城,室韦国和契丹的兵马也一路追了过来,准备前后围堵,一举击溃南朝的兵马。” 杨宗志点下头,暗道:“自己这路兵马从开始出发就如射出的箭一样再也无法回头,只是大军原本是要接了秀风回去,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出现变故,不曾想皇上是受到了秀凤的诱骗,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秀凤靠近皇上的了。” 又想到:“只怕这秀凤如此诱骗皇上说到底还是要诱惑自己南朝的兵马打过来,好重演当年傅将军和齐将军全军覆没的故事,只是自己到这里之前突然感觉不对,将一大半人马都退了回去,保存了一个对峙的局面而已。” 想到这里,杨宗志叹口气,说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比如我身上有一块紫玉符,本来是中原神玉山凤舞池的掌门信物,不知如何却戴在了我身上,而且与我的身世可能也密切相关,我只盼某一天自己能亲手揭开了身世之谜,好派人将这玉符物归原主,却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赛凤好好的听他说话,听他这几句话说的仿佛心灰意冷,想起现在南朝军队的处境,心头一颤,记在心中,转过头,当先向一处矮居室走去。 杨宗志见赛凤带着他走到一处不起眼的房子前,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想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赛凤见杨宗志跟自己进来,返身关上门,对他嫣然一笑道:“这屋内住着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伯伯,我带你进来,他听不见的。” 杨宗志哦了一声,赛凤就摸黑继续带他打开小院内一处偏房的门,两人走了进去,赛凤从身上摸出火折子,轻轻打燃,屋内顿时一亮。 杨宗志跟着走了进来,见赛凤在前面打燃了火,突然听到她“啊”的娇呼一声,赶紧抢前一步,将赛凤拉到自己身边,就着赛凤手上的火种,看见面前房中的小桌旁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身穿胡服,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看到二人进来。 身边的赛凤这才看的清楚,呼口气道:“老伯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小房子里呆着?” 说到这里才记起这老人家是听不到自己说话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老人的身前用手指指杨宗志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借用老伯伯的房子躲一躲,您要是没事就自己去休息吧。” 说到这里用手上的火种点亮了小桌上的煤灯,对老人作了个睡觉的手势。 杨宗志见赛凤走到那老人身前,桌上的煤灯点燃,这才看清楚那老人的脸面,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那老人脸上刀疤纵横,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只是这些伤看来都是旧伤,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伤口上都接下了厚厚的枷,这黑暗之中看上去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