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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开心辞典”,竟然让他们连连闯关,昨天中央电视台来了个电话,说是让他们下个月去现场录节目,可把他两乐的,咳!咱小虎子就在我们那张大床上,和他爹疯啊闹啊跳啊,结果————床垮了!这不,今晚我们都没着落呢。“不赐!我们就睡地上!”我娇蛮地瞪他,童航假吗假地皱起了眉头,“那怎么成!我们可是公主驸马咧,知道吗,人皇室的尊贵就显在这床上呢,路易十四,凡尔赛宫里有他413个卧榻,其中特大号的就有155个,人家路易同志,连上战场都把床带在身边,哈,那个会享受,雕金的细工,羽毛的华盖,日日夜夜旁边一个美艳的宠妾—————啊!余米!我话还没说完呢!”瞧他乐熏熏的样儿,我当然要狠狠地揪他了,还美艳的宠妾————“当然,我童航的床上永远只有我们家余米咯,这宝贝,上哪儿我肯定都要带着,冬暖夏凉————”“去你的,越说越没边!”懒地再跟他贫嘴,拉着他,家具铺前一个一个地挑起来。我们当然不会挑上人路易十四那样的“超豪华龙榻”,一张简单的红木大床,我和童航都看中了它的实用,下面全是可以装东西的箱子,很方便。给了人送货家里的地址,我挽着童航走出商场,这时来了个电话,“是杨主任。”童航淡淡地说。杨主任是他父亲的办公室主任,凡是和他父亲有关的人,童航总这副没兴趣的样儿。没再注意他跟电话说什么,我的目光被商场前一对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吸引住,他们正在上机车,男孩儿扭头递给女孩儿一个头盔,结果,呵呵,女孩儿一戴在头上,哗!全是水!“生日快乐!”男孩儿笑的顽皮又放肆,女孩儿自然气地是又捶又捏。机车开远了,我却依然带着甜甜的笑,我和童航以前又何尝不是喜欢这样搞怪着玩呢?那年他过生日的时候,我一直思量着要送他一件“难忘的礼物”,我们家童航啊,写过诗、谱过曲,骨子里还有一把“词坛盟主”的清高之气咧,等闲礼物根本不会入他的眼。我想了三天,才决定送他一盒“顶级香烟”,那时我还没鼓吹着他戒烟,况且这盒“烟”也不是真烟,东西是我在一间烟花厂订制的,表面就是十支过滤嘴香烟,一旦点燃,就开始噼里啪啦迸射出小小烟花。吓人一跳,挺整蛊的。献上礼物那天,他眉开眼笑,拿着烟卷嗅了又嗅(烟卷两头确有上等烟丝伪装),说要留着招待贵客。我哪晓得他招待的“贵客”是俞浦呀!可想而知,当时简直糟透了,俞浦算把我更恨个要死!“烟花香烟”制造的后遗症是:我再也不敢贸然开盖尝试他的礼物了,他曾经jian笑着声称,“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我怎么知道他递过来的盒子里,装的是香水丝巾,还是一只挺恶心的整蛊大蛤蟆?呵呵。其实,我们家童航好玩,有时候也挺浪漫,还有很多趣事,一下子想起来,我高兴的去拉身边的童航,想和他一道回忆,却发现,他的脸色变的非常不好,“怎么了?童航!”我着急的扶上他,想着,他这样肯定和刚才那个电话有关,果然————“爸爸被双规了。”我愣着了!怎么会这样?18第九章双规,是党内的一种纪律行为,指有关人员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案件所涉及的问题作出说明,主要针对党员干部,由司法机关实施法定的强制措施。实行双规一般是对案件掌握一定线索和情况,双规对象在期限内仍保留职务,但不能主持工作,待案件调查清楚再行处。童航的父亲是省里的一把手,省委书记被双规,自然有地动山摇之势,虽然媒体渠道对此事完全缄默,可社会上仍然沸沸腾腾流传着各类小道消息,“童书记贪污近千万”,“童书记通过地下钱庄洗钱,巨额资金全流入国外帐号”————有人愕然,有人痛斥,有人惋惜,有人观望。但,具体情况到底如何,我并没兴趣详知,我只关心我的童航。就算他再漠视自己的父亲,那也是他的父亲。童航这几天情绪非常低落,我知道他难受的不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他谈话,也不是亲朋好友们似关心又似疏离的目光,他真正关心的是他的父亲。他父亲有高血压,这段时间隔离检查,任何人都不能去探视,童航担心父亲在这样沉重的压力下,身体会————“余米,你的电话响了。”静慧师太温和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过神。这几天,我心神也不宁,总觉着要发生什么事儿,所以,童航上班去了,我就带着虎子回寺里。待在佛的身边,也许能帮助我些什么。“余米吗?童航受伤了,在协和医院,你快过来——-”“啪!”战抖着手,电话掉在地上!“余米!怎么了?”“mama!”虎子上来抱住我的腿,仰着头担心的看着我,那边,师太也要起身————我力持镇定的捡起手机,努力弯开唇,“没事儿,学校临时有点事儿,师太,虎子暂时在您这儿,我办完事儿再来接他。”师太点点头,我转身就走,“余米!”身后,师太叫住我,回头,我看向她慈爱的眼,“一切都会好的。”点点头,再次转身。这时,眼泪控制不住了,流了下来。当我红着眼,匆忙跑进协和医院时,门口,童航的同事截住了我,当他们看见我的样子,全吓了一跳,“余米!刚才给你打电话,一下子没了音信,我们就知道把你吓坏了,没事儿,童航没事儿,别担心,别担心,就是几个小混混喝了酒在所里闹事,酒瓶扎伤了童航的背,你别这样,童航要心疼死的————”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此时,我只想快点见到童航,我的童航————我的童航————纯白的被单,纯白的墙壁,刺鼻的药水,他卧趴在那里,背上覆着一块纯白的纱布,上面还看的清殷红的血丝,脸庞埋在枕头里,我看不见他的脸————眼睛更红了,我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发丝,他动了动,睁开眼,“余米。”这一声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贴向他的脸庞,紧紧贴着,眼泪流个不停,“童航,我担心死了,担心死了,你怎么了,怎么了,留了那么多血————”呜咽着象个受伤的小动物,我哭的人心都要碎了,“没事儿,余米,我没事儿,别哭,乖,别哭——-”只摩挲着我的脸庞,不停小声喃喃着,他的眼也红了,我知道,他最过不得我哭。童航的同事安慰问候了几句,又交代了医生后就都走了,病房里,只有我们两儿。我坐在病床上,童航趴枕在我的腿上,轻轻抚摩着他的发,小声和他说着话,“我不想吃饭。”“不吃饭怎么能行?刚才哭成那样,现在又不想吃饭,你想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