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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没有听到的话语的一种暗示。您刚才说了很多,我也听懂了您的暗示,您干脆就说我两个字,疯狂。我接受,是疯狂。”女孩儿坐在会议桌的首座,盯着下手的一位老人,冷冷地开口,手里,铅笔笔头轻敲着桌面,“当然疯狂,这样的构想根本不可能在大陆实行,连一则平面广告他们都不可能给你!”老人看起来很生气,“大陆不行,就拿去海外,一个国际展就可以让它扬名,”女孩儿摊开手,胸有成竹。“你要放弃整个大陆市场?!”“有何不可,现在公司需要的是名声。”“哪怕它臭名昭著?”女孩儿点点头。“我的决定也许你反感,不如听听大家的意见,”女孩儿手磕着头,头微扬了扬,“我同意,”“我也同意,”“同意,”“他们都被你收买了!!我不管了!这事儿,让总公司那边裁决!”“请便。”女孩儿靠向椅背,轻松地转着椅子。老者气愤地扬长而去。路过我身边时,我都听得见他鼻孔里吼出的热气。“OK!弟兄们,今天这件CASE算搞定了,晚上‘王府’加餐。我要失陪了,咱家小心肝终于回来了。”说完,愉悦地朝门口站着的我眨了眨眼。她是一准知道我会来找她,说了名字,一路放行,连她开会的风采我都能得以领略。我微笑着一点头,手背在后转身走了。她跟跑过来,搭上我的肩膀,“你来谢我的,”是肯定句。“谢谢你。”我真这么说,“抗抗,什么时候我想见你要用这样的手段了,你回来不想见任何人,可我,我们什么交情——-”我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下去,扣子不象扣子了。“什么构想,让老人家那么生气?”她无奈地望着我沉了口气,然后,又有些自鸣得意般地挑了下眉,“我考虑用帕索里尼的影片和图片做材料。”“那是疯狂。”我轻笑出来。帕索里尼,一个天生的异端,他最著名的就是〈索多玛120天〉,污秽和禁忌的代名词。“这是个极其渴望信仰的异教徒,有许多东西是很让人感兴趣的,包括他那惨不忍睹的遗容,”扣子笑里都有浓烈的商业意味。她也是个天生的商人。我笑着摇摇头。“可,抗抗,”拉住我的胳膊,为什么她眼里突然染上如此的忧郁,“我疯狂,只为工作。杭晨他,”我皱起眉头,等着她说完,“抗抗,杭晨出家了。”49“这疤就这么搁着?”扣子一边开车,一边一手扳过我的下巴,顺着她的眼光,我笑了笑,“不会,”“虞澍。这个名字有耳闻。他对你好,就跟着他好好过,他对你不好,就回来,咱过咱的日子。”扣子开着车,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有决心。这话真的很暖人心。我抿着唇看向车窗外:我文抗抗,这辈子是交了几个至友,他们很真。这让我不由又想起杭晨:以前说他有佛性,可他真向了佛,心里只有割着疼。他比我还要孤独。他的父亲信教,12岁,杭晨回到父亲身边后,就和宗教打交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亲就是宗教,老师就是宗教,他的童年充斥着“罪恶、告解、惩罚、宽恕”等词汇,做错了事情被鞭打是家常便饭。被惩罚后,还要吻父亲的手以感谢宽恕。那时的杭晨常在我耳边缥缈地低喃,“教堂总能看到什么,血泊中的耶稣和钉死他的人们,圣母玛丽亚和施洗者约翰私通,死神毫不惜力地砍伐生命之树,亚当和夏娃的幸福时光之后是无尽的尴尬---”杭晨有双只会看到丑恶的眼睛。所以他是只真正的冷血动物,旁人看到的淡漠,冷漠,冷静,静默,淡然,----统统,统统都是本色。夏日里,你抱着他赤裸的身体,依然冰凉。这样的他,走到佛的身边,是干净的。可,难道,东方的神佛身边就没有丑恶吗,杭晨的选择是对是错----我迷茫地看不见心底对此真正的想法。“妈了个疤子,哪个兔崽子把老子车划成这样?”才和扣子从车里下来,旁边一辆黑色本田前站着个男的叼着烟火气大的在骂。再看他那车,车前盖一道犀利的划痕,很干脆。“不是匕首,象剑。”手揣在荷包里,我说。男人望过来,一愣。“这么一道划地挺帅,”扣子也看过去,笑了笑。一前一后我们走进湖锦,也没在意那边的情况。走着,突然感觉手腕被一个冰冷的东西一碰,回过头----一个男子,领带随意松着,一把长剑悠闲扛在肩头,笑盈盈地望着我,“你怎么知道是剑,”我瞟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往前走,听见身后,“好啊,鹏程,真的是你!你把老子车划成那样---”剑,突然抵在脖子间,“诶,你干嘛---”扣子火大地就要上前,我抓住了她的手。扭过头看向握剑人兴味儿的眼睛。食指姆指捻起剑刃丢到一边,“不是把好剑也就没必要拿出来现眼,拿把赝品装派头就象小孩儿拿把木头枪充英雄一样可笑。”转身就走。扣子挨在我身边,一直望着我,“你真知道那不是把好剑?”“鬼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扣子推着我呵呵笑地找到她预定好的位子。番十番十(莫耐)“刚才那女孩儿有点邪气,你觉不觉得,他妈那眼睛纯亮的————她站我后面冷不丁说一句话,我一回头真觉着她长的漂亮,可再看清楚她脸上那疤,啧啧,邪地很,————诶,鹏程,你小子听我说话没有——-”柏绫和鹏程一前一后进来。柏绫说个没完,鹏程一直盯着他那剑。我们也见怪不怪,这两人都那德行。“柏绫,又是哪个女孩让你撞了邪,你这段儿他妈走艳火啊,竟被你碰上些妖精,歌舞剧院那个还没撂倒吧,又碰着个?”柏绫夹着烟的手直摇,“唉,今天这个才是真妖精,那右脸,”他无名指滑了下自己的脸庞,“这么长条疤,看的慎人,可配她那气质,就他妈觉得漂亮,————”我们都笑地蛮邪气,再漂亮的女孩也不就那样,美人的香饵,一张脸罢了。进来一直没做声的鹏程突然无所谓地拎着剑站起身,“莫耐,柏绫说的没错,那女孩儿挺有意思,她也在这儿吃饭,出去看看,”摇摇头,我捻了块儿豆腐滑进嘴里,“没兴趣。”挑眉看向鹏程,也觉得蛮玩味儿:今儿个鹏程这是怎么了,他喜欢收集各类冷兵器,那长剑也不知他又从哪儿淘来的,总爱不释手的玩意儿。鹏程很少拿这些东西和女人说事儿,今天竟然手里拽着宝贝要去找一个女人,也是怪啊,“莫耐,真的,去看看,咱都老胳膊腿儿了,是过了去追小meimei的年纪了,可这女孩儿,真值得认识认识,”柏绫也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