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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蛮斯文的中年人在和他说话,我以为他碰着熟人了,可是,米旆同志脸色越来越臭,先是左右走了走,好象不想理那人,那人还跟着,一会儿,米旆怒气冲冲地横穿马路冲了过来,那人,还在后面跟着————“她是我老婆!老子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偶像明星!老子就是个打工的,把她养活都不错了,还招惹什么小姑娘孩儿——-”他拉着我的胳膊对着那人说的义愤填膺,“你说两句啊,他拽你老公去当偶像明星!”原来是个星探啊,不过,我挺应景儿,还夸张些,“老公,你别去,你是我一个人的,——”圈着他的腰,眼睛都要嗲出水儿了,正好一辆车来了,他拉着我就上了车,“喂,同学,你们两都适合演戏,”车开了,那人还在车下跟着叫。真敬业。“呵呵,不想理他跟他直说得了,费那么大劲儿,”车里人多,我们挤在车门口,他环着我的腰,护着不让别人挤着我,“他想看戏演给他看呗。”男孩儿散漫地皱皱眉,“诶,这车去哪儿,”“咱们下站就下。”他一直送我回了学校才走。7第三章“这首曲子应该很舒缓,想象自己在云端---”老师前面抒情着。我旁边的毛毛架着琴站在板凳衬子上,“你干嘛,”“想象自己在云端,--”她还挺陶醉,“拜托,您的体重,它快断了,”我调皮的用脚去勾她,这时,“和三,你上来拉一段儿,”靠!他妈这段时间就是背,上什么课都会被逮着。不过,这种练习课咱从不怯,有资本呗!说到拉这小提琴,我要靠这吃饭咧,那个下功夫,不求当名家,至少,这是本钱!一段下来,老师还满意,“和三,我们这也是技术活儿,技艺精益求精了,才能有更高一个层次,----”我知道,我的这些老师都对我有期望,你听着,下面一定是,“这马上乌克兰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就要来我们学校选拔----”看吧,乌克兰,柴可夫斯基,这都是多有梦想的词语,可是,钱!!----现实呐----“三子,其实我们同学也觉得你是去乌克兰的最佳人选,你拉琴确实有灵气,人又刻苦,”“继续赞,听的很舒服,”“诶,小犊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咧,”毛毛直掐我的胳膊,“呵呵,赶明儿本小姐真傍上个款爷儿,一定成就名家梦,”我叹了口气,望向天空,万里无云,适合做白日梦,突然,“三子,门房打电话过来有人找,好象急事儿,”二楼同学喊,“哦,谢了啊,”琴卸给毛毛,我就跑向了门房。是东海。他一身混混打扮,门房肯定不让他进来,“怎么了,”我跑过去,东海急急忙忙就迎上前,“三,三子姐,南,南子他,出事儿了!”东海本身就有点结巴,一急,更结。汗直流,“别急,你慢点儿说,南子他怎么了,”我拍着他的背,他呼了口气,“南,南子不让我跟你说的,他被局子拘了,现在在新村街派出所,本来他mama是让我们照料着的,可今天医院又说要6000块钱,我们没有---”“钱我来解决,他怎么被提进去的?”南子有分寸的,他mama正在住院,不会那么冲动----“都他妈虎彪欺人太甚,‘陆曼抵’本来是我们看的,他们来抢,还开了强强的瓢儿,--”不用说了,我了解,南子就是仗义,他容不得兄弟受欺负。“我们先去医院,把陶阿姨先安顿好,”我立马跑回宿舍。幸亏,手上还有那三万六。可,三万六都不顶数。医院要交钱,帮陶阿姨请特护要钱,南子打了对方要赔医药费,最后,剩下把南子从局子里保出来还差钱。差五千。我有点急。想过去借。毛毛那般同学也都不宽裕。找减元---我真开不了口!米旆---更不可能,两晚上他已经给了我七万二----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做一次。这样来钱来地最快。8“酒香”是胭脂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因为贵所以有名。里面泡着的都是那一带的白领和鬼佬。我第一次找生意就是来的这儿,都是有钱的嘛,谁知道后来怎么会稀里糊涂上了米旆的床。今天,我还是来的这儿。还化了点儿妆。我人不丑,马上就吊着眼前这个。长相还蛮斯文,人也随和。我还在慢慢吊,“就文艺作品而言,与食品有关的恐怖及惊险题材,基本上都不离‘下毒’二字,”“怎么说,”男人笑着望着我,一副洗耳恭听样儿,“尽管中毒身亡在人类死因榜中排行不高,它却出现在绝大部分的文艺样式里面,喜剧、悲剧、荒诞、爱情、战争、武侠、歌舞、伦理、警匪、推理、恐怖,古今中外,男女老少,中毒身亡者不计其数,隐藏在食物里的毒药更是无处不在。从罗密欧到武大郎,从热汤面到巧克力,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开列出一串冗长的死亡清单,”轻轻掰着手指甲,我声音柔柔地,却讲地头头是道。男人笑意更深了,“你也在给我下‘毒’吧,”他望着我。恩,眼睛挺勾魂的。看来这是个玩家,好办了,我咬着吸管呵呵笑着,估计也不单纯。“走吧,小meimei,请你去跳舞,”“没问题,”我爽快地跳下高脚凳,却一转身,“三子!”拜托,这么巧?减元,谢迪,郝飞,----米旆----来这么全,!“咳,好巧,”我确实有点手足无措,“他是谁?”减元脸垮的厉害。我这才发现那男人的手还贴在我的腰间,“这些是你的朋友---”人家微笑着话都还没说完,减元一拳头就朝他呼过来,一把把我拽过去,“别碰她!她不是你碰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