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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是来这里消费的,依她所知,他不涉足夜店,所以应该是她妻子告诉他的,除了这原因她无法做其他联想。她擦好桌子拿着空杯子碟子走向厨房,想起他老婆前不久来这闹直想对他视而不见,可是他却亦步亦趋跟着,一路跟到厨房。「我已经备妥离婚手续了,」他看看狭小的厨房四周环境,接着不舍说:「别再这里工作了,太辛苦了。」将碗盘放进洗碗槽,她又拿着空杯子走出去,韩佑言竟然跟入吧台内,她不领情说:「我喜欢在这里工作,请你别干预。」将杯子放入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她不想多看他一眼,要是被这里任何一个人误会都不好,她必须避嫌。「我不是干预,我是舍不得。」他声音一如往常温柔,曹晴如听得出来,可是她就是感到厌烦。洗好两只杯子她擦擦手,对他说:「韩总经里,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不需要,请你离开好吗?这是工作的地方,不适合进来。」「是啊!先生你出去吧!有话等下班再说,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们工作。」张至光见她被陌生男子纠缠插话下逐客令。「我等你下班,我们好好谈谈,可不可以。」他恳求着。「我们没什麽好谈的。」曹晴如烦不胜烦冲口而出。韩佑言听闻失望的垂下眼却强颜欢笑,「我去外面等你,不打扰你工作。」韩佑言真在外面等她下班。打烊後从店里走到停车场,赫然看见韩佑言的车还在,原本想趁他尚未看见时赶紧骑车走,可是才转身即听见後方关车门及叫住她的声音,「晴如──」他快步朝她跑过来,才一下她的手已被追赶来的韩佑言拖住,想躲回店里根本不可能。「你到底想怎样?」她开始感到不耐烦,之前是在他公司上班担心没工作才对他的死缠烂打忍气吞声,可是现在她已不是他的员工,没必要再迁就他。感觉她态度微愠,韩佑言放开手,感到沮丧,「我没想怎样,你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无赖。」「韩总经理我想你应该有所误会,我对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没存在男女间的情愫,以前因为你是我老板所以我才忍气吞声……」「我现在是单身,我可以追求你。」他突然表白。「但她不想让你追求。」狄臣突然拿着安全帽走出来。他们的目光一起落在狄臣身上。韩佑言注视狄臣走过来,臆测前阵子在郊外公路上载走她的应该是他。似曾相识,多看他几眼。「你想追求我女朋友也需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况且连她本人都不愿意了。」狄臣走过去蓄意搂住曹晴如的腰在他眼前展现他们间的亲密,即使他不知难而退,也让他晓得她现在确实名花有主。「狄臣?」韩佑言思索一阵不确定的说出他名字,「你叫做狄臣是不是?我记得你。」「你认识我?」狄臣有些错愕,在脑海迅速回想一遍,不记得认识他。「你贵人多忘事,我是张怡婷的舅舅,难怪你会忘了。」韩佑言似冷语嘲讽他。听见这名字狄臣突然一愣,放下搭在曹晴如肩上的手,回神後睨一眼韩佑言走过去机车,坐上机车後对曹晴如说:「一起回去,我载你别理他。」「喔。」曹晴如赶紧拿着安全帽听话的走到狄臣车旁。「晴如,」韩佑言剑步制止曹晴如坐上狄臣的机车,「他是个爱情骗子,别相信他。」「你闭嘴,」狄臣喝止韩佑言的话,催促曹晴如,「上车,别听他胡说八道。」曹晴如踯躅一会,觉得韩佑言话中有话,这时候狄臣的态度也令她起疑。见她杵着不上车,狄臣拉她一把,她坐上去,狄臣油门一加赶紧骑走。韩佑言见他们将离去在他们背後语不惊人的大声说:「晴如,他害死我外甥女,这男人只会玩女人,把我外甥女逼得跳楼自杀……你别相信他……」车骑远,曹晴如没在听见韩佑言後面说了什麽,只听他前面清楚说:“他害死我外甥女,这男人只会玩女人,把我外甥女逼得跳楼自杀”她从背後紧抱住狄臣的手突然悄悄滑落……“跳楼自杀”她脑海突然浮现一具躯体如同自由落体般的掉落地面……她心一震,多怵目惊心的景象!感觉环抱住自己手臂的力道松脱,狄臣似乎有种不安全感,马上伸出手摸索将她的手放回自己腰际,两人各怀心事驰骋风沉重的一路到家。回到家曹晴如依然无法释怀,狄臣极少谈自己的事,对他的过去她几乎一无所知,知道的也是从他那几个兄弟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陈年往事。然而,这件事她听都没听他们谁提及过。「狄臣,韩佑言说的是真吗?」狄臣怔怔看了她一眼,不认为自己该对她解释什麽,更不愿提这件事,打开衣柜拿了毛巾内裤走进浴室。关於她没参予的过去,多说无益,他更怕说了,伤了两人稳定的感情,有时候该忘的事情就该让它忘,是秘密又何必去揭穿呢?他不懂!为何人性总是潜藏着丑陋的一面,喜欢拿他人的短处来彰显自己,或在他人伤口洒盐,甚至将别人过错拿来当成自己的武器。「为什麽不说话呢?」曹晴如对着走进浴室的背影说。「没什麽好说。」他冷冷说,听得出韩佑言蓄意要中伤他。沉重的关上浴室门,仍不愿做任何解释,让她自行在外猜测。洗完澡後,狄臣又穿上衣裤出去,曹晴如过去追问,他没有解释,却只淡说出去吹吹风。他这样的态度更令她感到不安。指证历历寂静的滨海公路沿岸浪潮汹涌,月光下雪白浪花彷佛愤怒的海啸在黑幕下狂舞。皎洁月光追着疾驰的重机,冰凉晚风迎面而来,掠过安全帽里充满愤怒而凌厉的目光。「靠,他麻的,张怡婷的死干我屁事……」狄臣咬牙切齿,内心平息的忿怒被韩佑言激起,彷佛蛰伏已久的火山再度爆发。油门越加越快,风从安全帽隙缝灌入,圆瞠的眼珠在怒意下更是火红。方才他真想一拳往韩佑言那光洁的下巴揍下去,以消多年来平白之冤。他似乎蓄意在曹晴如面前提及,更令他怒意难消。他难道以为这样就能从他身边将曹晴如抢走了吗?张家的亲友简直无所不在,屡屡在他即将淡忘这事时,总会冒出来提醒他曾经的过程,殊不知他并非愧疚,而是气愤!人类报复的手段无奇不有,倘使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用生命跟你赌,那麽自己就只有认输的份了。只是,他连幸福的资格都没吗?狄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