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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将他拌倒,南若初记着他怀孕了,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风眇修惯性的扑在她怀里。南若初有些尴尬,将他扶正:“殿下,小心。”说完就退后了一步,目光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他的腹部,表情十分的复杂,他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这真是太奇怪了,她不愿意相信,却不能不相信。那么,如果是那个人呢。脑中闪过薜灵何的面容,她心中暗暗一喜。“哼。”风眇修狠狠瞪了她一眼,生气的甩袖而去,刚刚她那样急切的推开,仿佛在避着什么病毒似的,让他极是难堪,心头竟涌上一种近似委屈的情绪来。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南若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在想着,如何才能再见到心上人一次。再说那薜灵何,随着父亲出了宫后,就一直神情恍恍惚惚,让家人都十分的担心。薜家的大姐薜灵芙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便拉着他在一边小声问着,“弟弟,你可是因为过几日要成亲了,所以惴惴不安?你不必害怕,太女是个不错的人,我也在宫里与她见过几次。”她并不知道太女的真实性别,家里除了薜母之外,就是薜灵何知道了,这件事情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姐,我没事。”薜灵何目光游移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从宫里回来后,就再也冷静不下来,满脑子皆是那个强吻自己的女子。大婚内容过几天就是自己的大婚了,现在宫里宫外的人都在准备着,太女纳正夫,是何等的大事,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而一向平静待之的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姐,我一定要嫁给殿下吗?”他语气焦灼的问着,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问题,如今却出现了动摇。“当然,你之前不是一直没有反对吗,难道,你不愿意?”薜灵芙担心的看着他,小弟不会临时反悔吧,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样会激怒女皇和太女的。“我知道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他苦笑着低下头,这是自己的宿命,他身为薜家的子孙,就不得不为之牺牲,这是母亲从小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太女大婚,自然是大事,而南若初本来是不想参合的,但是一心想要在这样的机会中见到此前的少年,所以就主动的一起帮忙。她过分热情的态度,让风眇修更加的怀疑和不爽,见她陪着宫侍们在一边张罗着,当下忍不住的捂着腹部紧紧皱眉。南若初本是在和宫女们一起剪着双喜红字,眼角瞟见他奇怪的动作,又联想到他腹中的孩子,叹息一声。连忙上前:“殿下,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于他肚中的孩子,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也许是自己太年轻,对孩子并没有什么概念,也许是因为自己并不爱他,也许是因为当初他的作为。只是,到底自己还是有几分的责任,所以她不管是在有意还是无意间,也不得不注意着他的举动。“孩子在踢我。”风眇修瞪着她说着,刚刚倒不是自己装的,真是感觉到腹痛。南若初有些怀疑他的话,不过,又想着此前在太书院里看过的关于男子的书,这里的人生娃不需要那么久,一般六个月就临盆了。所以这孩子才一个多月就会踢人了,应该是真的吧。“那还难受吗?”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南若初蹲下身,轻轻的抚着他的腹部,又问着他:“可需要医官前来?”他摇摇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南若初伸手在他手间和腿间抚摸了一下,感觉到他的腿有些浮肿,有些惊讶,“你脚肿了,怎么不早说?”幸而前面有一排屏风挡着,里面的画面外面的宫人也看不见,南若初将他的鞋子脱下,这才发现他的小腿肿了不少。轻叹了一声,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慢慢的揉捏着,一边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所以怀孕才特别辛苦?“好些了吗?”她按摩了一会儿,又问着他,应该有所缓解吧,她没当过孕妇,所以对于这些,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风眇修脸微微一红,嘀咕了声,“没事,我没这么脆弱。”“你要是一直这么可爱多好。”见他脸蛋通红害羞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动不动就脸红了。刚刚还羞涩的少年,一听,立马瞪眼,伸腿就朝着她身上踢去,南若初连忙的躲开,摇摇头道:“你看你看,这么的凶悍,谁敢娶你啊。”“哼,要你管。”风眇修收回脚,只是脸上的余热却没有消裉掉。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折疏的通报声:“殿下,程将军求见。”风眇修脸上的笑意蓦然退去,南若初默默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退下去,他的情人来了,自己还是离开的好,免得又挨莫明的一耳光。“站住。”风眇修瞬间冰冷的声音叫住了她,南若初转头看着他,又恢复了那种让自己反感的模样,当下暗暗皱眉。“你留下。”他淡淡的说了几句,南若初顿了一下,不得不坐了下来。“坐这里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眼睛却是看着殿门的方向,南若初有些恼了,他还想要来上次的一套把戏不成?当下一脸怒意,霍然站起,“殿下,我觉得我还是退下的好。”“我说让你过来!”他突然的拍桌,大吼一声,南若初与他两人目光紧紧盯着对方,都带着怨怼,南若初不得不投降,得罪了他,自己真的没什么好处,只是心里对这事儿就是觉得憋闷的很。冷着脸坐在了他的身边,这不是个适合的地方,他却非要拉着自己,这不是害了自己么,那程瑶华年纪轻轻便已经当上了将军的位子,可见手腕和功夫都极是厉害,自己要是得罪了她,只怕哪天小命都不保了。“末将参见太女殿下!”程瑶华一身绒装走了进来,英姿飒爽,气势凌人,朝着风眇修参拜之后,这才看见一边的南若初,当下一张脸就变得铁青一片。“殿下,你怎么能让她坐那个位子?”她寒着脸,瞪着南若初的目光,让她觉得对方随时会扑上来扭断自己的脖子,也只是淡淡的垂下眉头,这小鬼要怎么玩,非要拖着自己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