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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往上,看向握住这把剑的手的主人。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长发在头顶束成一束,随意的绑了条与衣领的滚边同色的蓝色丝带。穿着一身利落的藏蓝色短打练武服,裤脚束在软底靴里,腰间是同色的腰带,只是在腰带间点缀了一条黄色的织带,织带上系着一块玉佩,竟十分朴素。本是憨厚的一张脸,在看到她看向他时,露出十分乖张的神色,撇着嘴角,冷笑一声,“居然醒来了。”林南南刚才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长大的冥红,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好你个冥红,竟然敢拿剑抵着我!冥红见她不说话,额下颌微微上扬,“以后看到我,绕着点走,别来招惹我。林南南被气的说不上话来,一时语结。她现在的身高,刚刚到冥红的胸口,林南喘着气,看向冥红胸口——一道枯草的影子闪过。难道?林南南眼疾手快,趁着冥红不注意,一把把那团枯草,掏了出来——竟然真的是当时她给眼前这个傻瓜编的狗尾巴草指环!作者有话要说: 再回奕园,物是人非——不过,女主肯定会很快就翻身的~~没办法,团子虐女一向下不去手。☆、捏碎指环看着她拿出了指环,冥红没了刚才的犀利之色,突发的慌张:“你,快把东西还给我!”林南南手晃着一闪,笑着逗他:“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破尾巴草,这么宝贝!”冥红眼里透过更加焦急的神色:“不管你的事,快点还给我!”这次轮到林南南得意了,她扬了扬下巴:“你给我道个歉,我就还给你。”林南南不过也只想逗逗他。没有想到,这时身后来了另一个人,正是离洛。他看了玫果这个小恶魔又抢冥红的东西,心中气极,一倾身就去夺。林南南下意识的就去躲,不自觉的一攥拳——多年枯萎脆弱的草环,霎时捏成了渣渣。看着散落一地的碎草渣,冥红不敢相信,怔了一会,抬起头来,满目的恨意,手里的剑抖了抖,好像在不断的按捺自己就要迸发的冲动。林南南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别别别,大不了我赔你一个!”冥红双目泛起了血红,咬牙切齿的看向她:“你以为,你赔的起吗?!”看着眼前的玫果,冥红怕留在这里,真的忍不住动手杀了她,脚尖一点,翻身运了轻功,飞身离去。林南南无语,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来人同样是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儿,一袭浅紫丝质长衫,左肩膀用紫金线点着金丝绣了只雄鹰。剑眉斜飞,脸上像是带着阳光的笑,但眼神却并不如脸上的笑意亲切。林南南眼神一转,原来是离洛。玫果看他,他也打量玫果,眼里露出惊诧,“我还以为在床上躺了四年,不会长呢,没想到这过了四年,竟出落得倾国倾城了,猛的这么一看到,居然要认不出来了。可惜……可惜……”边说边笑着摇头。他好象是在夸她,但那口气,怎么听让人怎么不舒服,总觉得这话里带着刺,让人觉得周身的不自在,但又说不出这舒服在哪儿,“可惜什么?”离洛也不答,冷哼一声,朝着冥红的方向离去了。看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林南南只觉得抚额无语,自己这时做的什么孽,算来算去,竟成了小恶魔的替罪羊。可是自己也的确不能暴漏身份,她觉得能肯定,这次跟她来的随从人员里,一定有虞瑶的眼线,而且,身在晋国,不得不小心奕风。出来散步的心情也没了,漫无目的的乱逛。抬头间,一个装有小鸟的鸟窝从前面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坠落下来。林南南去接已经来不及。忽的,一个墨衣男子在她眼前划过,再一转身,已接住了鸟窝。是慕秋。几年不见,慕秋也已长成俊朗男儿,脸若刀削,眉若墨画,身姿挺拔,赫然而立。不过此时抬头看见了她,眼里却带了不可忽视的疏离和警惕,双臂把鸟窝向怀里护了护。“啊,慕秋,你也喜欢小鸟啊,看来,你挺喜欢小动物的嘛!”为了打破这份紧张的气息,林南南冲他挥挥手,想跟他答话。慕秋抱着鸟窝没有一丝松懈,也不理她。“呵呵”林南南搓着手,只好自己继续找话题:“那个,我记得你以前还养过狗吧,哎,它们怎么样了?”自己来了,好像还没看到那两只狗。这时的慕秋眼里已透出了掩不住的恨意,开口字字如刀:“玫果…….你好恶毒!”林南南不过出来一圈,就受了一肚子的气,指着他就要回嘴。“慕秋,你怎么这样跟郡主说话?”原来,身后末凡已经到了。林南南压了压火气:他们不是说我,不是说我。可是还是掩不住的怒气。慕秋看了一眼末凡,不再说话,抱着鸟窝,也是一个翻身,运气离开。林南南翻了个白眼,这群人,为了快速离开她,难得都一个个把轻功都用上了。“末凡,你看!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跟他答个话,他就骂我!”林南南跑到末凡身边急忙抱怨。末凡仍然是那副垂了眉目,一副事不关己,天塌了也跟他无关的态度,回她道:“郡主可能不记得了,慕秋的那两只小狗,五年前就已经被您处死了。”林南南震惊,一时怔住:处死?两只狗?!末凡也没有再继续解释,一边引着她回屋,一边问道:“不知,郡主打算今夜遣谁侍寝?”看来虞瑶为了让她尽快查明真相,已经下令,让她每晚都尽量有人陪伴了,一来,这样可以早点查处园内人的动向。二来,也可以保护她不受恶魔侵害。最后,她如果不招人侍寝,也会引人怀疑。但是——这是玫果的夫侍,就算是侍寝,自己肯定也是只能看,不能……林南南叹了口气,更着末凡往回走。现在她基本已经记起来俊男坊当时的主线故事情境,如果今晚她像原着那样招离洛侍寝,离洛肯定会拿蛇吓唬她。虽然现在故事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她赶忙一把扯住了末凡的袖子:“我才不要被人侍寝,就你吧,末凡。”末凡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仍是一路无话。转眼到了晚上,末凡的冷漠让林南南很不适应,一张毫无温度的脸,连表情也没有。可是行为话语,还真是彬彬有礼,挑不出一丝毛病。一路坐车赶过来,林南南已很疲惫,很快就睡着,末凡和衣在她身旁躺下,两人一夜无话。清晨曦光朦胧,林南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水滴的声音。摸了摸身边,末凡不在,看来是他在绞帕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