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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用晚餐时,她忍不住给黎子希发了条信息,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复,安涵默默吃完饭起身回家。开门的时候,总是隐隐举得有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她回头一看,竟见到了不远处的树木之下站了个熟悉的身影。三个月不见,他那漆黑的眼眸依旧锐利逼人,附着着寒冰般的冷意直直望进她心底。他死死盯着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完全禁锢住一样。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为了什么?安涵僵在原地,许久后才镇定下来。同易谨言打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易谨言望着安涵。他没想到再见时,这女人会是这么平静淡漠的姿态,刚才他努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却发现除了震惊,她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你好像并不意外。”凌厉的抬起眼,易谨言阴郁的注视着她。“?”安涵愣了一阵,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她该尖叫还是哭泣?“你果然好样的。”安涵疑惑的模样让易谨言不快,他只觉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担心愧疚甚至思念都成了多余。他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眼神凌厉。安涵紧紧扣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不许往后退缩。他靠近她,低头的姿态几乎快要贴上她光洁的前额:“安涵,你到底有没有心?”那模样让她心慌,她连忙反手摩挲着打开了门,“有什么坐下来谈。”开了灯,安涵倒了杯水递给易谨言。易谨言深沉又冷冽的目光让她感觉似乎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了吗?忽的一阵电话响,安涵看到来电显示,说了声抱歉,转到后廊处接电话去了。尽管隔了一段距离,易谨言还是隐隐地听到了子希二字,以及安涵说的,一会儿再打给他。“不用告诉他我过来了?”易谨言见安涵很快挂了电话,挑眉开口道。“我同你之间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安涵一愣,淡淡回他。原来她不止对他一个人那样淡漠,原来她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信任和依赖。易谨言心头难得地舒了口气,笑了笑道“也对,政府忽然要征东城郊区那片地,他忙着周旋转圜,怕也没有精力顾及你的事。”东城那块地?那不是黎子希公司今年着重投资的项目么?周边几块的都已经在投建中了,那块地区的农民虽有些顽固,但大势之下,拿下也是迟早的事。黎子希之前定是打听过风向的,怎么这会儿政府忽然说要征地?若这样,周边的投资大打折扣?!再说这种形势下,别的开发商就算能收买相应官员,也无利可图啊……安涵眉头一蹙,忽地抬眼看着易谨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不成是你的手笔吧。”易谨言挑了挑眉没有否认。“果然……”安涵哼笑地出声,表情有些讽刺。“易谨言,黎子希欠了你的?”“生意场上本就是你争我夺。”易谨言细细看着安涵,许久后又勾了勾唇角,“再说,他也确实欠我。”“哦,那他欠你什么--”安涵冷笑着开口,话还没说完,易谨言却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起身贴近她,他guntang的掌心用力扣紧她纤细的手腕,让鼻尖充盈着她久违的气息。“易谨言你又要做什么。”安涵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凌厉眼眸,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推开他。易谨言顺势拉过她另一只手,让她靠自己更近,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直直看着她,声音哑的厉害:“你和黎子希是认真的?”安涵挣扎不过,咬牙点头道:“是。”易谨言一下就没了声音,连呼吸都淡得几不可闻,过了一会才用有些艰难的声音开口道:“那么我呢?”他问她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质问她,仿佛她是犯错的人一般。“易谨言你怎么能问出这个问题?你怎么会问出这问题?”安涵震惊地看着他,沉吟几秒,忽然讽笑出声:“难道你觉得我安涵曾今爱过你,所以这辈子都该爱着你,心头再容不下第二个人,易谨言,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么!”“曾今?”那有笑容刺得易谨言胸口一疼,仿佛呼吸窒住,他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安涵,有些黯然又忽的带上了浓重的侵略意味。“别那样看着我!”安涵心慌地转头,“易谨言,我也不欠你的。”“是吗?”易谨言低下头,贴身在她耳边以极暧昧的姿势,拉住她的手按上他的胸口,“你真该听听它怎么说!”心跳即便再剧烈透过手掌也无法传递到人体耳中,倒是易谨言胸口猛烈的起伏让安涵为之一怔,她转头惊讶的看着易谨言,下一秒就被他扣住后脑狠狠掠夺了呼吸。他口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火热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味蕾,她想要挣扎又隐隐有些沉溺,复杂的心情让她有些无力抵抗。易谨言这个吻带着积郁许久的怒气,霸道而又癫狂,他扣在她后脑的指腹加大力度,安涵微微皱起眉头,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发麻胀痛。等他舍得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他分开她的双腿,伸手探向腿根,扯开她黑色的蕾丝,发现那处果然有了湿意。“恩,这是什么?”他勾着唇角将证据抬到她面前,“不过一个吻,你这么想要我?还说只是曾今?”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刚才的吻竟然只是撩拨?只为证明她身体对他的渴望?他费尽心思找到她,竟然不适合要给她一句承诺?他只是自信满满地想要证明她还喜欢他?她多贱,多么屈辱?勾着银丝的手晃动在她面前,而后“啪--”的一声,是安涵一掌扇到易谨言脸上。“易谨言,你一定要这样么?你一定要证明我还犯贱的爱着你。你才满意吗?!”从小到大,他明知道她喜欢他,却既不避开也不挑明,总是逗着她玩,让她离不开他,让她的世界围着他转。恋爱是她再三暗示表白的,订婚是双方父母催促来的,那么多年,一直是她爱的炙热,他不冷不淡的回应着。即便到了今日,他仍旧可以仗着她喜欢他,这般羞辱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安涵憋红了双眼,直指门口,“请你离开这里,立即,马上!”易谨言看着安涵,一时有发愣: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般怒气的安涵了,这两年来,她一向是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