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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点,她反而安心呆下了,不再为如何逃脱伤脑筋。船夫撑船工的水平很高,船只航行中一个十分平稳,但终究是在水上,难免有摇晃,时间长了,玫果的头也有些昏昏沉沉。又暗暗观察了黑衣人良久。那人对她虽并没有什么敬意,但也绝没有敌意或什么不轨的举动。即便是同处一榻,但始终静呆在木榻的另一侧,与她保持着距离。时间长了,玫果对他也放松了警惕,反而觉得与这样的人一起,感到自在,不约束。船舱外单调的船浆划动水波的声音象催眠曲一样,反复碾着她的神精,眼皮慢慢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缩成一团滑倒下,沉沉睡过去了。第199章真面目黑衣人静看着缩在木榻角落背对他而卧的玫果,幽深的寒意化去,拢上nongnong的怜惜之色。玟果在睡梦中感到一丝寒意,不自觉的卷紧裹在身上的丝被。黑衣人拉过身后的丝被,轻轻的靠近她,抖开丝被,极轻的覆盖她身上。看着她因慢慢转暖而舒展开的娇小身驱,眼里蔓开了浅笑。伸出大手,曲着手指,想轻轻刮过她睡梦中泛着微红的粉脸。手指在即将碰她的面颊时停住了,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收回手,仍退回原处,靠坐在舱壁上静看着眼前的人儿翻转过来的睡容。眼里闪动着纠葛的刺痛。点燃书案上的烛台,艳红烛光照亮了他脸上诡异的面具。玟果朦胧中来,揉揉有些涨涩的眼,揭开窗帘。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水波泛着一光亮,勉强看见水面上的苇杆,实不知这船到底子要行到何处。放下窗帘看向对面着双臂斜依在舱壁上沉睡地黑衣人。才蓦然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层丝被。心底深处淌过一丝暖流。这个绑匪肠到是极好地。怪不得地下王朝能在百姓口碑中落下个好名声。站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他大氅。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将大氅轻轻盖在他身上。他浓密地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并醒来。她这一靠近。那股熟悉道越加地卷袭而来。心里地迷惑再次放大。心跳迅速加快。如同捣鼓。慢慢将手伸向他地面具。“你就这么想看我的样子?”也不见他睁眼,面具下出低沉的声音。玟果陡然一惊,手象是被蝎子扎了一般,极快地收回,干咳两声,掩饰自己做贼心虚的窘迫,“你很象我一个熟人。”他身体微微一僵,蓦然睁开眼看向她。玟果将这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吗?象你哪个熟人?”他警惕的神色很快被一副不羁替换,“夫君还是情人?”玟果小脸慢慢涨红,清澈的眸子堆积着不自在,“你别胡说。”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却不肯退缩,“你敢不敢让我看看。”“谈不上什么敢与不敢,我只是担心我地面目丑陋,惊吓到你,这以后就难共处一室。”他不以为然的淡淡而言。“既然这么没有不敢,就让我看看。”玟果欺近了些,迫视着他,不让他退缩回去。“我当真面目恐怖,你难道不怕?”玟果不以为然的轻‘哧’了一声,自己前世是吃哪行饭地?整容,能怕面貌丑陋的人?再说在二十一世纪时看的那些恐怖片,里面地要想有多恐怖的脸,便能有多恐怖的脸,且能怕一个面貌丑陋的人,“你太小看我了。”“当真要看?”他对她不达目地不罢休的神态,感到好笑。“当真。”玟果肯定的点了点头。他的大手扣住脸上的面具,轻轻晃了晃,揭了起来。玟果一颗心高高悬起,紧张得快要窒息,不知如果看到的真是那个人,那该如何是好。黝黑地面具在两张脸间慢慢移开。玟果在看清眼前的脸后,冷不防一声惊呼,紧盯着眼前地的人,向后坐倒。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张显然是被烧毁地脸,整张脸布满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或紫,或红地斑驳色块,由于被毁的肌肤轻重不一,肌rou拉扯变了形,使得五官也扭曲得惨不忍睹。这哪里还是人脸,完全就是电影里看到的恐惧片里的鬼怪。就连一直在整容台边打转的她,冷不防都吓了一跳。他又慢慢再将面具戴上,沉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玟果回过神来,醒起自己这样的反应对一个毁了容的人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心下愧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呵……不防……”他倒是全不在意。“其实一个人的样子一点都不重要。”玟果尽量找着合适的词,来弥补自己失态可能给对方带来的不良打击。“是吗?”他仍是不痛不痒的应付。“当然是,我是作大夫的,见过很多毁去容貌的人,他们一样活得很精彩,一点也不会因为相貌的因素产生不良的情绪。”他对她的喋喋不休感到好笑,“毁去容貌?”“就是生意外毁容了。”玟果耐心的讲解。“我并没毁过容。”他眼里带着谑戏,全然没有玟果所想自卑啊什么的,更没被她的反应打击到的神态。这反让玫果愕然了,“啥,难道你天生如此?”“这有何不可?”他眼里的戏笑更深了。玟果这才现自己真的当了一回白痴,人家对自己的容貌根本不在乎,亏得她还在这儿替古人担忧。“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玟果干笑着,好不尴尬。她的反应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你不怕?”“我为什么要怕?”玫果白了他一眼,真是小看人。刚才一时没注意,当时是吓了一跳,谁在这半夜三更看到这张一张鬼脸都有条件反射吧。但如果说这就害怕了,那前世的整容医生也就白当了。“这倒是难得了,见过我的样子不怕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人,你胆子不小嘛。”他半真半假的戏逗着她。“那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