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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的,后来搬回了通道后的内室里。两人心思各异的进了殿内跪倒在司徒旭的面前,齐齐道,“臣有罪,求陛下责罚!”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说话,笔在纸上油走的声音在这寂寂的殿内甚是清晰。两个人听着各自砰砰砰的心跳声,压抑着不敢大声的出气。“是谁下的手?”帝王的声音终于响起,一针见血的话语让地上的两人瞬间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那轿夫自杀了!”副将弱弱道。线索也从这里断了去……“所以呢?”帝王的声音冷凝,淡淡的口吻却让人像是被千斤压身一般喘不过气来。“请陛下给微臣一天的时间,微臣一定将这事查的清清楚楚!”阮五的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嘶哑的声音愧然而执拗。“朕给你一天时间,若没有结果,就不必来见朕!”说着这话,手上的笔却没有停顿一刻,他的表情严肃,像是在专注着盯着手底的奏折。一天的时间能查出来什么,副将虽然一脸惨兮兮,却随即磕头道,“陛下,微臣也愿意随着阮将军一起将功补过!”“这事,只阮爱卿一人去办!”司徒旭一封奏折终于批完,他置了笔,侧头对副将道,“你顶替阮爱卿的职位守卫这里,若再有差错,朕不轻饶!”副将大概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受处罚,也没有像阮五一样立军令状,而是升了职,一时呐呐的道,“微臣定幸不辱命!”想到自己是替了好哥们的位置,一时又有些内疚的望向一侧的阮五。却见阮五的额头依旧紧挨着地面一动也不动!“下去吧!”虽然这声音一点都不和蔼,副将还是如获大赦,忙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转身走了一步却没有听到阮五跟上来的脚步,不安的向后瞟眼看去,见阮五还跪在原地,他有心想提醒一下阮五陛下已经宣了二人退下,但瞧着陛下对阮五跪在原地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猜测着难不成陛下有话要单独对阮五说,或者是阮五有话单独对陛下说!于是默默的在心底无数次的祝福阮五后,他脚步缓缓的退出殿外。祁公公依旧守在门口,副将刚从鬼门关里遛了一趟,心情还有些激动,所以抬眼见了祁公公,忙抱拳道“祁公公辛苦了!”“不敢!”祁公公含笑回,声音并不高。副将于是想起这地方是不能久留的,于是再次给祁公公抱拳作揖后才转身离去,瞧那走路的样子,似乎袍下两腿依旧颤颤!阮五跪在原地,千言万语在喉咙处翻滚,榻上的司徒旭依旧在批阅着奏折,他可以听到纸张翻阅的声音,也可以听到笔墨在纸上沙沙沙的声音。坐上的司徒旭,一直是一位称职称责的帝王,阮五几乎是与司徒旭一同长大,明明差不了多少年纪,可他每每看司徒旭都是用仰望的姿势,不是因为司徒旭是曾经的太子或现在的陛下,而是因为司徒旭的睿智与将朝堂江山玩转在手心的手腕……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像是瓷碗碎在地上的声音,阮五感觉自己的各种思绪就随着那声响吧嗒一声裂成了无数碎末。阮五下意识的想起身,想转过那道屏风去看里面的人儿,可他却只能一动不动,僵然的身躯像是被冰冻了般一动也不动!“城中这几日会有变动,这令牌借你,伺机行事!”一块雕有五爪金龙的金牌落在阮五的手前,阮五的头这才缓缓抬起。上座的人说俞京城会有异动?有人要造/反么?既然料到了有人要造/反,怎么还敢出城!阮五望着手前的帝王令,那是大秦帝王独一无二的令牌,拿着这令牌可以随意调动任何一支军队,见令如见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竟是如此的信任,大秦的江山、帝王的性命都交托在了他的手上!而他,何德何能!像是一座大山突然压在了身上,沉重的同时又无比的感激,感激这位帝王,对他这般的信任。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的阮五并没有去碰令牌,“陛下!”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见年青的帝王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封看着!跪在地上的阮五只能看到司徒旭的侧脸,帝王侧颜冷峻,认真严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他的头就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说!”一个字,却像是一把火,将阮五心中疯狂滋长的草木燃烧成烬!“臣一定幸不辱命!”将地上的帝王令捡起,阮五退了一步,喉中言语翻滚,终是将那些话语,只变成了一句臣下对帝王的回应!不过他仍是再次抬头犹豫望向帝王,恰与侧过头来的帝王视线相触。明明是帝王做了那种事情,明明应该是他有理在先,明明他可以趁机发问,可接触到帝王沉静的目光,接触到那像是能穿透一切的皮rou的棕色双眼!那双眼睛,好似将他所有的思绪都了然于心般!于是他就像是被毒蛇咬到了视线一般慌忙缩回。那些燃烧后落在心底的灰烬,就被那双眼睛扑的狼窜四散!于是端端正正的行了跪安礼,脚步稳稳的退出殿门!那么稳,那么稳,明明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可却稳的连阮五自己都不可思议!一直到殿门重新被关上,端坐在榻上的司徒旭嗖的一下跳下了榻,手中折子随意一撂,赤脚朝屏风后走去。一进内室就看到努努趴在桌子上,她的脚边是打碎的茶壶!“把她扔出去!”司徒旭的话一出,立刻就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努努身边将努努架了起。“不用扔,我自己会走!”嘴角还有透明口水的努努立刻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司徒旭,“你这家伙白长了这么好看的脸,怎么敢心狠成这般,我为了阿圆劳累成了这样,你用完我就想把我扔掉,嗳嗳,不要拖我,我自己会走,哎呀呀,慢点哇……”声音渐渐远去,终消匿在了夜空里。几步走到床前,被窝里的人儿已然熟睡!司徒旭的手在人儿的脸上移在额头,见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去了隔壁的浴室沐浴更衣!因为欢美人的事情,随行而来的众人一夜唉声叹气,以为这场狩猎估计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或许明日一早就会启程回京!女眷们所带的行李于是也都没有拆包,就怕第二日走的时候会仓促。不过第二日得了消息,狩猎仍是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