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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他就知道穆书榆这架式定是有备而来,果然是听到了风声,这自己可就真没法了,太妃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再大的罪名到了太妃这里是屁事儿都没有,自己可担不起,只好叹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退到了一旁,小亮子和其他小太监也都闪了开。“于总管,咱们真不拦着啊。”小亮子有些害怕。“拦个屁,一会儿听到动静都给我进去跪下,见机行事。”于忠已经做好了大乱的准备。穆书榆推门进了西次间儿,有几名宫女守在外间,见了穆书榆都是大吃一惊,刚要请安询问,又见跟在后面的于忠摆手,便都又低下头装没看见。穆书榆走到内室门口,借着劲儿将门推开,悄声儿走了进去,里面烛光昏暗,直到快走到龙榻边上的时候,已是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笑声。“朕自然是想思月的,只怕是你身体没养好,这腰可是细了。”“皇上不喜欢吗?”一道女声带着喘息娇问道。“喜欢,朕喜欢着呢。”“臣妾还道皇上只喜欢太妃呢。”秦承释轻笑:“都喜欢,太妃有太妃的妙处,思月自也有可人的地方儿,不过太妃不能久留宫中,思月不必计较,朕也是怜她情深才多陪着些,你与朕多年情分如何不知道朕的心意,朕还是疼你的。”“臣妾知道,只是心里不安,要不是皇后让臣妾过来,臣妾都不敢见皇上了。”“朕明白,让朕瞧瞧你其他地方儿可是也瘦了。”然后便是一阵窸窣之声,像是在解衣服。穆书榆本来因为能捉、jian、在床很是挺高兴,只是亲眼见到这个情景再亲耳听到秦承释的无耻之言,心里却真的动了气。“唰”地一下,穆书榆将帐子撩了起来,随着一声惊叫,穆书榆瞧见被秦承释按、在身、下的女人两腮艳红,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皇上好兴致。”秦承释急忙将锦被给那女人盖上,然后坐了起来,眉头紧皱地看着穆书榆,眼里却是闪过一丝不自在:“你怎么来了,于忠呢?”“臣妾强行进来的,于忠拦不了。”“你有何事?”“怕皇上劳累,给皇上送碗补汤。”秦承释轻咳一声儿:“朕知道你有心了,放下吧。”“臣妾看就不必了,这汤皇上也不方便喝,臣妾这就告退。对了,还有一事要禀明皇上,现在皇上也算是违了对臣妾的承诺,臣妾明日便可出宫了。”秦承释一听脸色就变了,看着转身正往外走的穆书榆一时顾不上衣衫不整,跟着下了龙榻追到门口:“你胡闹什么,朕只是不好扫了皇后的面子,而且朕什么也没做呢,怎么能算违了承诺。”穆书榆转过身子,惊讶地说道:“若不是臣妾来,皇上此时早已是神魂俱醉了,而且皇上也无非是可怜臣妾对皇上一片深情才待见臣妾的,其实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臣妾识趣儿得很再不扰皇上便是。”秦承释既生气又尴尬,但仍是拉住穆书榆低语:“思月与朕从小儿相识,朕不好不应付些,你若不喜,朕这就让她回去。”“皇上这是要至臣妾于何地,皇后娘娘已是开了口,皇上也认可雨露均沾,难道最后反倒要说成是臣妾跋扈,以太妃身份行了失德之事不说,还嫉妒后宫妃嫔不让皇上近身?皇上既是写了字据,却又一日不能无人侍寝,臣妾按字据行事有何不妥?”穆书榆语调沉稳,表情冷静。“朕都这样放下面子了,你还要如何?”“不如何,出宫而已,与皇上断个干净而已!”秦承释顿时恼怒起来,拽着穆书榆的手用了些力气:“你休要在这儿胡闹,有话明日再说,汤留下吧,朕一会儿就喝了。”“皇上真当臣妾是那种没羞没臊的人?有了这回臣妾已经是看透了,皇上不管是明日还是后日,哪时说什么都没差别,臣妾只不能再从命就是了,这汤也算白费了臣妾的心意,看着就让人心烦,不如扔了!皇上根本就没将臣妾当人看!”这回穆书榆也不等秦承释动手,出了门夺过如意手里的食盒大力往地上一扔,连盒带碗摔了一地,动静甚大。于忠立即带着人冲进来以为是秦承释又发作了,结果一看这回却是太妃摔了东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按方才说好的都跪了下去,如兰如意也都跪下了。秦承释起先也是一愣,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摔东西,这是想都没想过的事,只是愣过之后紧接着就是大怒:“穆书榆,你想造反是不是,敢在朕面前摔摔打打!你、你这是泼妇之举,你放肆!”于忠等人见秦承释气得浑身直哆嗦,顿时都吓得面无人色,真是没人敢说一句话了。穆书榆挑着眉撇着嘴角满不在乎:“皇上可是骂完了,若是不降罪臣妾便回去了。”“你就是个疯妇!妒妇!朕好言相劝,你根本不识好歹!”秦承释指着穆书榆气得不轻。“皇上御笔亲书,如今自己违背了承诺,却还要来骂臣妾出气,明明是皇上美人在怀,却仍是痛斥臣妾的过失,臣妾实是侍奉不了皇上,只是若皇上日后再要逼迫臣妾,臣妾便有如此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必将血溅当场!”“啪!”穆书榆说着又摔了个桌上的茶杯,之后拣又起一大块碎片在秦承释面前挥了挥,再将那碎片扔到一边,想了想还不解气,干脆将桌上所有的茶壶茶杯全都摔了个稀碎,这才拍了拍手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反了,真是反了!”秦承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长宣殿让人给砸了不算,居然还被人用尖锐之物威胁,立时气得直跺脚,指着穆书榆离开的方向说不出话来。“皇上息怒。”纪思月这时也是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朕不生气,朕明日便下旨处置了她,没规矩的东西!”纪思月看了看秦承释微笑着说道:“臣妾只知,若是换了旁人,在掀开龙榻锦帐之时便已经该人头落地了,皇上还是不要说这些狠话了,太妃也听不到。”秦承释沉着脸瞄了纪思月一眼:“怎么,连你也要顶撞朕?”纪思月赶紧跪地答道:“臣妾不敢,也怕没太妃的好运气,臣妾只是不想皇上再生气。”“行了,你回双澜去吧。”纪思月闻言怅然一笑:“臣妾遵旨。”秦承释环视着地上的狼藉,气就不打一处来:“于忠,你们是死人不成,就任人在朕面前摔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