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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岛主,莹玉只是睡了小会儿,是奴婢督促不理,求岛主恕罪。”头也伏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海苍帝偏头想了想,冷冷道:“柔玉,让人通知邪风,请他尽快安排东海神宫阳凤少宫主回岛。”“是!“柔玉立刻起身,半点不敢耽搁,运起轻功瞬间消失在门外。“莹玉,进去里屋候着。夫人若是问起本岛主,就回她本岛主在外院的寒蘅轩歇息。”啊?!莹玉大惊,猛然抬头,屋内已失了岛主的踪迹。岛主……岛主……果真很怪很可怕!周身像是罩着一层黑气,还说……还说要到寒蘅轩歇息?!他……他要娶二夫人了吗?那……那夫人怎麽办?她与岛主新婚还不到三月啊?!☆、第九十七章谁在爬墙?(四)痛,好痛,左脸火烧火燎地痛,左耳下方的肌肤也是一阵阵扯痛。靠,到底是咋回事?江七巧迷迷蒙蒙地张开眼,手刚抚上左脸,尖锐的抽痛立刻传来,她龇牙咧嘴地连忙移开手,不慎又碰到耳垂下方的伤口,一块血痂被刮了下来,疼得她哇哇大叫两声。她……她受伤了?!看着掉落在棉被上麽指大小的暗红血痂,回忆渐渐涌入脑中。MD,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死男人竟然一巴掌将她打晕了过去,对了,还恶毒地骂她yin贱,贱人。羞怒、愤懑、狂怒……无数种不同感觉的怒气在胸中蔓延升腾。强忍着剧痛,她伸手再度抚上肿得老高的左颊,缓缓游移着,很痛,却真实地提醒她遭受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没有记错,那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是这样对她的。那个一直纵容她欣赏美色的男人骂她yin贱,骂她是贱人,那个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的男人亲手甩了她一记很重很响的耳光。骂她咒她的人很多,但这耳光,江七巧乌黑的眸子沈了沈,二十二年的记忆中,第一次挨耳光,是气跑菊寒烟,被司云清甩了一记,最后她穿越附身融合了,然后就是被海苍帝甩了一记,这两个男人都是右手,遭殃的都是她的左脸。司云清爱着菊寒烟,那海苍帝呢?一夜未归,回来后就态度大变……拉开床帐,她看见莹玉低着头正恭敬地守在床边。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外衣,一边束着袍带,一边淡淡问道:“莹玉,岛主现在何处?”一直低垂着头的莹玉浑身一震,进来伺候时,她悄悄察看了夫人,夫人肿起的脸颊和耳下紫红的点印,以及深狠的齿伤她都看见了,她不知道岛主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没有岛主吩咐,她吓得连药都不敢为夫人上。“莹玉,本夫人在问你话,岛主现在何处?”江七巧冷冷地看着一直垂头的莹玉,她不怪这个小丫头没有服侍她,也不怪她没有为自己上药,因为她知道,这南岛上的任何人都不敢违逆岛主,挑衅岛主。可是,她不是南岛的人,这任何人不包括她,她要亲自弄明白一件事。“岛主……岛主正在外院寒蘅轩歇息。”莹玉一咬牙,将岛主吩咐的话回了出去。“喔。我走了,你随意。”淡淡的声音飘过,身边荡起轻柔冰凉的风。莹玉猛地抬头,那个粉色的身影正好从门帘处消失,眼光颓然垂下,一怔,又倏然抬起。夫人……忘记了穿鞋。江七巧被门外的石头咯了脚时,才发现自己忘了穿鞋,想倒回去拿,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就这样慢慢走着去吧。她没敢用轻功,怕失了方向原地打转。估计这南岛靠近赤带,深秋了,还是不觉着有多冷,但脚底真的被咯得有些疼。“吼!”“嗷!”两个不同的咆哮声突然从小路边响起,接着从树丛里蹿出两道身影。“黑猇,大鳄。”江七巧沈静的脸上漾出温暖的笑意,欢快地打着招呼。黑猇低呜着靠近她,在她腿上来回磨蹭,大鳄也凑到她脚边,用额上的rou突磨啊磨的。她咯咯笑着蹲下身,一手在黑猇下颌挠着,一手揉按着大鳄的rou突,“呵呵,你们这两个家伙,又在撒娇了。”她偏头看看黑猇,对上惬意眯起的金色眼睛,商量道,“黑猇,我出门时忘记穿鞋了,驮我到外院的寒蘅轩好不好?”金色的眼睛慢慢张开,温顺地眨了眨。这时,裙角被扯动,她低头一看,大鳄正叼着她的衣裙往自己身上拉,绿莹莹的眼睛里满是祈求。她忍不住笑了,“大鳄,你太矮了,坐你身上,我的脚会掉在地上的。”看到晶亮的绿眼突然黯淡,她有些不忍地补充道,“以后游海时,你驮我好不好?”黯淡的绿眼霎时又明亮起来,逗得她哈哈大笑,这两个动物真是成精了,什麽都听得懂,搞不好三五百年后能变成妖怪。横坐在黑猇坚实的背上,静静地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身边是大鳄尾巴扫过草丛的沙沙声,一直萦绕胸口的怒气渐渐消失,她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人心易变,动物的心呢?一路上,护卫、仆佣惊诧的眼光她都没有看到,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不知这一幕深深印在了每一个亲眼看到的人心里。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童侧身坐在一头剽悍高贵孤傲的黑虎身上,玉雪小巧的赤足下伴着一只丑陋狰狞的巨鳄。左颊高高肿起,上面有几道深红的指痕,狼狈无比,然而眉宇间仍是一派骄纵矜贵,乌黑的眼眸沈沈的,沈得孤寂,沈得悲伤,沈得决绝。这是……夫人?!谁有那个胆子打她?!她要去的方向是……外院的寒蘅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跟在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隐蔽在树后,假山后,廊角后……寒蘅轩外门紧闭着,门口立着两个高大的东海神宫护卫,面无表情,冷肃无比。“两位大哥哥,我想进去找岛主,请开门好不好?”江七巧从黑猇背上跳下,扬起一个灿烂明媚的笑,讨好地询问道。其实每说一个字,每微笑一下,左脸都抽痛得厉害,但她不在乎,甚至说是喜欢的,脸上痛着,心就不怎麽痛,身体内部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就不会断。“吼──”“嗷──”黑猇和大鳄的咆哮随后响起,金眼和绿眼,一狠戾一阴毒灼灼分射向两个护卫,大有不遵从立即将他们拆吃入骨的架势。两个护卫心下一怒,虽说少宫主早已交代只要这岛主夫人上门,就立刻请其进门,但一想到被她唤来的蛇鼠咬中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兄弟,这火就怎麽也消不下去,现今她上门了,嘴上说得倒是客气,可却让两只畜牲暗地里威胁。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非得让这骄纵无礼的女人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夫人,岛主正在阳凤少宫主房中歇息,但此时恐还未起身,夫人不妨在门外等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