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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间大房,然而内外各有一张大床,她睡里面,帛宁睡外面。据说房间的构造重新动过工,打通了一些房间,她睡得这个房间,原本是作为客房的。倒不知,是谁睡在这里。不久之后,她便知道了答案。其实家里的人本來就有些风言风语,只是她不肯相信,刻意不去一探究竟而已。然而帛宁,亲自告诉了她这个答案,让她避之不及。帛宁不爱喝酒,可是每月都会有一天喝的伶仃大醉,半夜归家。昂贵的衣服上满是酒渍和脏污,英俊的面容一时茫然一时痛苦,醉醺醺走入她的房间。童久久睡得不深,立刻便醒了过來,坐在床上揉眼睛:“宁哥哥……”帛宁浑身冰凉的酒气,摸着走了过來,在床头灯柔和的灯光照耀下,脸色苍白,神色茫然。他看着童久久,自己笑了笑,单膝跪在地毯上,握住童久久揉眼睛的手,放在唇边用力吻着。童久久惊讶,想要缩回手,却被帛宁死死拽住。“不要躲我,不要怕我……沒有必要……我比你还可怜……”帛宁的嘴唇是冰凉的,气息却是灼热的,融化了童久久的心。她看不得帛宁痛苦的样子,俯身过去,抱住他的头,眼泪一颗颗滴落:“宁哥哥,你很痛苦吗?纵然我费尽一生一世,也无法抚平你心中的伤痕,无法慰藉你的悲痛吗?”帛宁握住她的那只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目光涣散,沒有焦距:“呵呵,我痛苦,谁会理会。你们都当我是私生子,当我是恶魔,谁……谁又真正在意过……呃,你,特别是你……”他又死死握紧了童久久的手,眼中重新有了亮光,恶狠狠的,倏尔又变成无奈悲凉,身子东倒西歪。童久久的手被她握得很疼,但不敢大声说话,默默忍受着,轻声安慰他。帛宁什么也听不进去:“你……白非衿……我伤你十分,你便要回我十分,百分,对不对……” 童久久自“白非衿”三个字出來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宁哥哥……”帛宁神智模糊不清,酒气喷在她娇嫩的脸上:“你想走,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过你自由美好的日子,将我彻底遗忘……我忘不了你,你倒是想忘了我,非衿,你知不知道我……我……”他后面的话逐渐模糊。童久久心中痛极,强忍泪水,轻声问道:“你再说一遍。”帛宁彻底醉了,倒在地毯上,唇微微吐出三个字:“……”,,,,,,,,?,,,,,,,,“啊!”童久久微微后退,并沒有意料到帛宁会在此时开门。心微微慌张,眼睛低垂,长睫毛卷而翘,在眼下犹如蝶影。帛宁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关上房门,顺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手指在脸上划过,声音温厚:“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童久久一惊,退后几步,手在脸上摸了一回,指尖湿润。她刚刚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不觉竟落了满脸的泪。苦涩,不甘,心疼……“沒有,大概是……刚才在花园沙子迷眼了……”她狼狈地解释,不愿让帛宁担心。帛宁微微一笑,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是吗?”“是呀是呀……”童久久用手捧住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手心中:“我什么时候骗过宁哥哥了。”正文第二十七章谁不可怜童久久哭累了,帛宁将她送到房间,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久久,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好吗?”童久久点点头,当帛宁要走时,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帛宁的手:“宁哥哥。”帛宁低头:“嗯?怎么了?”“不要走,再陪我一会儿好吗?”童久久眼神可怜,哀求道:“我一个人睡不着。”帛宁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你睡吧,我陪着你。”转身拉过一张椅子,握着童久久的手,眼光落在她脸上,竟有一丝不忍。童久久再三确定他会陪着自己后,才放心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睫毛,小小的头在硕大雪白的枕头中,显得异常孤单。她知道帛宁在看着自己,可是他想的,却永远不会是自己。比如此时,他一定透过自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宁哥哥,我永远也赢不了她呢。”童久久闭着眼睛,细柔的手指反握住帛宁,点点温热传入他的掌心:“就连躺在你身边,接受你宠溺目光的机会,都是她恩赐的呢。”帛宁一怔,剑眉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久久,不要想太多,你是我的妻子,待在我身边天经地义,沒什么恩赐不恩赐的……”“是吗?”童久久松开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身背对他。她眼睛始终沒有睁开,因为一睁开,泪水就会控制不住的涌出來:“我睡得这间房,是她曾经住过的吧?为了不让我生疑,你做了大动工,连通了她的房间和你的房间,合成一间大房。而你每晚会进來看我,其实只是想伪造一种她还沒有离开的假象,对吗?宁哥哥,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她,放不下她,而且从來也沒有停止过寻找她。你瞒着我,让我很高兴,因为你顾及了我可怜卑微的心情。但是我对这一切都毫无怨言,我只希望,你能稍微感觉到一点幸福。”“久久,我很幸福。”帛宁看着童久久瘦削的后背,淡淡道:“我很幸福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与我同心。”童久久摇摇头:“宁哥哥,你不要安慰我了。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对吗?”帛宁脸色不变,并沒有欺骗她:“是。”“我17岁时从一个小小的歌手,一跃成为知名女星,风风光光三年,全世界到处都逛了个遍,吃着佳肴珍馐,穿着时尚名牌,出门就有豪车接送,一路上有无数赞美掌声。甚至,一点商业头脑也沒有的我,竟然在贡锐有着超过10%的股份。……这些,都是帛伯伯为了哄我开心,才给予的我。而我对你一见钟情,无论如何也想成为你的妻子,但你不喜欢我,所以伯伯就强迫你跟我订了婚。就算到了后來,我无偿将那些股份送给你,伯伯也不忍收回,哪怕知道这对于你而言是利器,对他而言是威胁。他这么爱我,只因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我该叫他一声父亲的,可我已经沒有脸面去见他了。宁哥哥,你说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命运的cao纵,让我们俩人相遇,让我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你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