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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的寒门举子,保不齐就会高中什么的。所以即使她消费能力实在太差,店家也没有想到要去冒犯她。这么好看的人,就是坐在那里不花钱也很养眼,更是吸引了很多人坐到了二楼,也算是为店家招揽了生意。江岚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都坐到了她的周围,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乱晃,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惊叹,还有的是猥琐下流,不怀好意。她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很想拿针戳瞎他们的眼,转念又一想,自己在京城的日子可刚刚开始,自己看起来又穷困潦倒,想来欺负自己的人估计不会少,幸亏自己是有武功自保的,倒也不怕。所以说什么身家背景后台势力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过自身强硬好。江岚把手遮住半边脸,她本来是到茶楼听听风土人情小道消息顺便打发时光的。现在却是想要低调都不行,她好像成了最大的风景了。正烦恼着,她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此人年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书生打扮。相貌端正,他抱拳作揖,说道:“不知可否共用一桌。”江岚狐疑地抬头扫视,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二楼居然客满了,每张桌上或多或少的坐了人,但若是说非要和她一桌。也是夸张,她坐的可不是临窗的好位子,不过一个角落而已。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那书生微微一笑,抚袍坐下,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扼腕叹息声,真是太遗憾了,怎么自己就傻了呢。只会在一边看着,早知也硬着头皮去蹭桌了。最不济就是受个白眼,看看这人不就成功了吗?连为难都没有受一下。“在下刘峻,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书生坐在对面,要了一壶茶水后随口问她。“我姓江。”江岚回答,人家客气,自己也不要平白得罪了人,这是天子的脚下,谁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呢?“原来是江贤弟,不知哪里人士?”刘峻倒了一杯茶慢饮。“天朝人士。”江岚有些微恼,这人查户口的不成,她是哪里人士关他何事。刘峻见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上眉头微蹙似有恼意,打起了哈哈,“在下唐突,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恶意,江贤弟不要着恼。”她什么时候就成了这人的贤弟了呢?怎么不叫她江兄。她很想站起身来走开,又忍了下来,他也没做什么,自己甩袖离开就是主动冒犯了别人,平白多了个冤家。“江贤弟也在等待揭榜吗?你我同场考试,说不定日后还是同僚,倒时可要相互帮助,相互提携。”刘峻说。江岚好奇起来,这人居然也是这届会试的举子,搞不好他们将来还真的是同科进士,江岚的表情松动,也友好起来,任何和京城官场皇城有关的人都是线索,不能忽视。“这么说,刘兄也是考完待榜,恕在下眼拙。”刘峻哈哈一笑,“贤弟客气,愚兄貌钝,自然不会有印象,倒是贤弟,神仙之姿,让人一见难忘。”他没说的是那三场考试下来,人人都萎靡不振,就算再是相貌英俊者,也是一副蔫鸡之相,唯有此人,形容姣好倾国倾城不说,那周身气度也是镇静依然,不动声色,真正神仙之姿,此人若不是自身高洁,就是本身才华盖世,会试不过小菜一碟。当日他就有结交之意,可惜他行走如风,一会儿就不见了,所以今日他一见他独自品茗深思,就厚颜无耻的上来搭讪了。江岚闻言讪讪一笑,“过奖。”她是什么人她自己清楚,什么神仙之姿,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装的是稻草的原因。他可不要和她来谈论什么四书五经,她狗屁不懂,一说就穿帮。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敢问刘兄何方人士?”“在下江州人士。”刘峻回答。江州,江岚心里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她的心脏,她举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掩饰心里的波动,然后她放下杯子,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我在上京城的路上,听说过很多江州刺史的事,好像还和当朝相爷有关。”刘峻点了点头,“这是去年的事了,当时很轰动啊。”他看着江岚一脸好奇的样子,微微一笑,想不到此人看似冷漠,还挺八卦,大概是年轻的缘故。他想了想开始说:“这事发生在苏城,江州刺史沈群之妻,因为妒忌自家通房丫环独得沈侯青睐,于是杀害了沈群的亲meimei嫁祸给那丫环,不想却牵连了天朝第一商楚氏的老板,致使他蒙冤入狱,受尽折磨,恰逢宰相夏痕秋路过苏城,遇到拦路喊冤,于是断案如神,楚氏老板无罪释放,又把那妻室绳之以法,在狱中自尽身亡,不想那刺史沈群也自杀殉情了,一时成为江州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世人皆叹息。”江岚叹了口气,也有些诧异,最后居然是这样收场的,算是保全了大家,只是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女人的头上。楚怀玉也许心机歹毒,可对沈群的心从来是真诚的。一片赤诚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可是就算是所有的假象都破灭了,所有的谎言都拆穿了,她也愿意扛起所有的罪恶,换来沈群的身后清名。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江岚是不如她的。作为一个现代的成年人,首先考虑的永远是自己,如果碰上了欺骗感情东窗事发的男人,只会怒发冲冠,就算不落井下石,也别指望雪中送炭,只会想着如何折磨他,哪里还会为他去顶罪,不知道最后的时刻,沈群有没有后悔。刘峻看她叹气,摇了摇头说:“看来你也不信这个说法,我也是不信的。堂堂刺史,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罪妇殉情,此间必有原因。”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听闻乃是有人觊觎楚氏举国之富,想要嫁祸于人,谋财害命,最后真相大白,不得不自尽谢罪。而夏相为了某种原因,没有深入调查就草草结案了。”江岚睁大了眼,这个说法不是要连累夏痕秋的吗?就算是真相,也还是不要挖掘的好。刘峻一笑,“你不信?为何本次会试夏相都没到场,往年可不是这样的。”他喝了口水,“夏相虽然行事手段颇有争议,本事却不小,怎么可能胡乱定案,这次却不同,据说他在出使南蛮时遇到一天仙美女,一见倾心,立刻决定带回家娶为妻室,此南蛮女子厉害非凡,参与了整个断案过程,大概涉案太深,知道的太多,结果却被连累打落了绝命崖,尸骨无存。”他叹气,“堂堂一品宰相悲痛欲绝,屡次亲身涉险搜寻,几个月都没有结果,旧疾复发一病不起,哪里来的什么精力去审案,此案最后才会是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结局。”他摇了摇头,“想不到夏相也是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