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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没有那个本钱,吕城会所呀,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她一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头脑,做这种事,天份那是太少了,哪里撑得起来?康姐一身黑,比起平时夜场嬷嬷的浓妆艳抹完全不同,她现在的脸上甚至连半点妆都没上,素面朝天的,到是脸色底子不太好,腊黄腊黄的,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像是快倒下去了。被她一问,康姐到是露出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怎么都不能到眼底,显得太浮于表面,近乎于假笑,“我总得为自己找个出路吧,你说是不是?我都这把年纪,青春饭都吃过头了……”年轻时,康姐经的事不比她少,弯弯也听过的,许是她与康姐比较投缘,康姐的那些人一般都不认识她,许是她刚出来就跟了奔解放的缘故——弯弯听说过一点儿事,网上的八卦都是满天飞,她晓得康姐背后的男人是谁,也晓得谁在她背后把吕城会所支撑起来,如今那个男人,她喝了口咖啡,觉得嘴里苦得很,“但凡我有办法……”是呀,但凡她有办法,她是没有办法,所以,这事她插不上手,一点也插不上,她就想捞一笑,自己逃出生天也就算了,如今她手头的钱,那十五万钱不能算,还有房子,都是她的名头下,都得慢慢地处理了。这种事,她真不能做一辈子,适时收手,她就这么想的,以前对这个想法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现在她想了,许是这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做什么律萌的,她还真不是律萌,没有这么大的脑袋,撑不起那么大的帽子。帽子掉下来那是会砸死人的,她深有体会。“你看,我都是想岔了,看到根浮木就想抓住。”康姐微微叹口气,那语气似乎在打趣,“想想我们都四年没见了,以前奔解放差点没把我给弄死,非得逼我说出你在哪里,你现在到是挺好的,挺叫我羡慕的。”四年,在国外四年,律成铭一手安排,她的生活过得跟清教徒一样,四年后,她终于回国,到成了律萌,康姐也晓得这事儿,她亲口说的。“有什么可羡慕的,假的就是假的——”她现在能这么简单的说句,想着还有过想做律萌的念头,她不由得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有时候,得看清楚了才晓得自己的执念就跟做梦一样,她惟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自己很快看清了,“难不成假的当久了就能真的了?”康姐被她逗乐了,难得真心一笑,“难得你想得开,我还是把吕城卖出去,自己回老家得了,反正也不会太亏,还想着你能不能接手,也是,就他们几个,哪里能让你出来整这种事情。”弯弯特烦提起那几个人,想着她放了奔解放鸽子,也不知道奔解放那个人几时就奔过来找她算账了,心里头那么个忐忑不安的,她怕呀,怕的要死了,奔解放那个人脾气大得很。“要不,康姐呀,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我想卖房子。”房子是死的,还不如钱在手里,她早就想卖了,四年在国外,还真没机会起这个念头,“房子在手不如钱在手,你说是不是?”康姐点点头,从手包里头拿出张名片来,递给她,“你找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事情托给他,保证能给你做好。”“那谢了,康姐……”她毫不客气地接过名片自己收起来,与伍强送来的那张银行卡放在一起,生怕弄丢了,刚放好,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白允妍的,她到是等手机响了两三声再接起电话,“允妍?”康姐到是站起来,朝她做了个先走的手势,她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跟康姐以后是估计难能见面了,人都是这样子,天无不散之筵席。“萌萌呀,哎哟,你小叔真是太有魅力了,我都快受不了了,真想扒……”她仔细听着,那声音兴奋得很,可惜是后面没说,突然间就停下了,她晓得那意思,赶紧追着问,“是不是想把人扒光了?”她故意压低声音,视线到是落在外头,看着康姐开车走人。“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嘛,我哪里会做这种事?”白允妍也压低声音,对着镜子,将唇瓣染上一片艳色,还将嘴唇抿了抿,让艳色显得更自然一点,“我像是那么不矜持的人嘛,萌萌,你都不知道,跟个闷葫芦似的,非得我说句话,他才搭句话……““啊,还有这样的呀?”她故作惊讶,“喂,允妍呀,你想过要干什么的嘛?”“等会再跟你说,我看到你小叔了……”还没等她再说话,白允妍都掐断通话了。弯弯拿着手机,不太能想象那个画面,至少律成铭是闷葫芦的模样,她是想象不出来的,虽说不是话唠子,可跟闷葫芦那是有距离的,别说她听到白允妍稀罕律成铭怎么都不嫉妒或者吃醋什么的,还真的没有那个兴致,为金主吃醋?她犯得着吗?想当初,她还真是踏入烂泥地里头了,开始那个怕的,还紧张,大抵是康姐说的,喝醉了就好,第一次总都是难免疼的,——都说她幸运,头一个就碰到奔解放了,至少康姐是这么说的,十几万的钱,说真的,要不是在吕城会所,真想挣个十几万的,还真是不容易。那会儿,据说奔解放军校刚毕业,跟他一般齐的人都来吕城会所玩玩,一想到那时,弯弯的腿窝子又打颤,跟着双腿都快站不起了,要说嘛她最怕的人还是奔解放,那家伙玩起来真是百无禁忌。按康姐的话,有奔解放这么个人物给她开那啥的,都是她的好运,跟祖上烧了八辈子香得来的好运一样,她当时就想不明白康姐怎么就那么能扯了,嘴大说四方这话还真是没错,康姐的嘴巴就挺大的。其实,除了那些事不提,康姐其实说的没错,她算是幸运的,那些人,不都个个的都经历风雨无数,到是她,以前几个现在还几个,没变过,算是有“福”了,她收起手机,真不想回忆起那些事。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她不去,他就来堵,这便是奔解放的作风,能让她躲过一晚,算是她的幸运了。楼下就看到大赤赤地站在那里的奔解放,她算是看明白了,也不用找律成铭解围,要是找了,可能还让她好好地对人,反正结果都一样,她懒得做求救这种事,脸颊一动,习惯性地就能露出笑脸来,“解哥哥——”叫的真亲热,她都嫌弃自己。到是奔解放倚在车身,跟上回军装加身不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