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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就那么压下来,压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心里晓得自己说错话,可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不想吞下这口气,想着自己在那里打他的电话,他总是给掐断了,那种委屈——深入她的骨髓般,叫她怎么都压不下去——尤其被他那么一顶真,更加是压制不住,微仰着脑袋,对上他的冷眼冷脸,“那是,谁对我好,我心里记着呢,总不能别人放我鸽子,我还得跟虐恋情深似的非得替人找借口不成?”唇边带着浅笑,那是嘲讽,没有顺着台阶下了,她反而是变本加厉,一把将手里的毛巾往床里一扔,“律成铭,我求你了,让我清静一晚上行不行?”“清静?”他突然间哈哈大笑。声音特别刺耳,让她极度不舒服,明明身上裹着浴巾,对上他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遮蔽物,嘴上兀自强硬,“怎么了,就不许我歇一晚了?”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所谓的麦糕,没找白色的图——嗯去睡了,明天见哦☆、021(捉虫嗯)律成铭眉毛上挑,“奔解放抬抬手,你就跟我闹脾气了?”她在闹脾气?没有,弯弯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闹脾气的人,今晚,她发现自己还真是闹脾气,居然敢在律成铭面前闹脾气,这是不是胆儿肥了?“没呢,哪敢?”她晓得自己得收拾一下情绪,敢跟律成铭闹脾气,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嘛,脸上表情一换,瞬间笑意满脸的,朝他伸出手,“给我二十万吧,十五万还人,我挣个五万钱,不算多吧?”敲他一笔才是正道,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得记着吧,是巢弯弯呢,不是律萌,更不是什么律成铭心上的人,没资格跟他闹脾气的,职业道德怎么能忘记了呢,什么都能忘记了,也不能把这个忘记了。“明天打到你卡里。”律成铭都没眨一下眼睛,大方的很,“给你五万,解放那里不用还,他心甘情愿给你送钱,还什么还?”不知道是不是弯弯多心了,她那么听上去就觉得律成铭说“解放”两个字的时候,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也许真是她多心了,她哂然一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坐在床沿,那手拉扒着他的手臂,甜蜜蜜的模样,像是在对待最亲最爱的情人,“对哦,他要是找我还钱,我就说是你让我别还的——”“聪明——”律成铭就喜欢她这点,懂事,晓得看清现实,刚闹会脾气,晓得她自己的处境后就会识时务,堵上她的唇瓣,用力地堵上她那既晓得跟他闹脾气,又肯识时务的小嘴,辗转反复的吸/吮——他眼里是赞赏,毫不掩饰,而落在她眼里,却是充满了冷然的诱惑,她的心跳得更厉害,气息不由得加重,与他的鼻息相互交缠——但是——她却推开了他,张狂地仰起下巴,把他一推,整个人推倒在床里,人一动,就坐在他的腰腹间,身下抵着叫口干舌燥的物事,那么强势,那么热烫,隔着浴巾,仿佛就要冲出来。探出粉红的舌尖,绕着她自个儿的唇瓣,就那么轻轻妖娇地舔过一圈,将艳色的唇瓣,染得晶晶亮亮——湿漉漉的犹如刚成熟的果子,叫人想咬上一口——律成铭是那么想的,也就那做的,一抬起身,两手坚定地就扣住她的小腰,细的跟个柳条儿似的,到叫他涌起一种暴虐感,怎么过的日子,是不是不吃饭了?那么点怜惜的心,让他心里的臆测给断了,啃咬着她的唇瓣,敲开她的牙儿,硬是用舌尖挑动着她的粉嫩小舌儿,她往后,他追逐,勾缠住了,就像他对待敌人那样子,勾住了,就不准备放,猛吸猛咬,又是猛吸——在他的床里,主动的从来都是他,弯弯刚才坐在他腰腹间,女王派头还没有摆出来,就让他灭了个正着,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没有英雄泪那确实是真的,曾经看过过,说是被吻的滋味,如果有感觉,那感觉像是电流般轻飘飘地划过,让人的心神都颤栗——可她没有这种感觉,到是让他吻的难受,不知道是退还是进,两手抵着他的胸膛,气息一步步地加重,重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么重,那么剧烈,就仿佛世间只有她一个——她一个人被困在里头,再也出不来,只好沉沦,沉的越深,双脚已经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回头更是没有了希望。她想做个好女孩,永远走在阳光里。她的纠结,都露在眼睛里,与那些常年与客人们打交道的人不同,她从来没真正跟那些人一样在各色各样的人面前曲意逢迎,刚出来,就叫人包了,虽说不是一个,可生活圈子相对点比较单纯——心里想什么,冷不防的自己没注意,就露在眼晴里了。乌溜溜的眼睛呀,那是带着几分愤世嫉俗,他低头凑近她——细细地看着她,瞅着她微微闭上眼睛,才算是收回微利的视线——酡红的两瓣儿脸颊,薄唇离开她的唇瓣,被他吻吸通红的唇瓣儿微微开启,泛着晶亮的湿意,齿间微露的粉红小舌尖,让她如同刚熟的小蜜桃般,一口咬下去,便是满口的甜蜜——一手抱住她,掀开她身上根本算不得什么的浴巾,光/裸的身子,在灯光下如莹莹白玉一般,他的手沿从她的肩背往下滑,还记得刚才她在花洒下的模样,那水流从她后脑后流下,滑入光滑的裸/背,再是挺翘的臀部——模仿水流,他的手如同热烫的烙铁般,让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却惹来他的箝制,湿漉漉的长发掉下来,跟海藻一样缠在他颈间——可他推开了她,起身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她听得愣神,不敢相信自己还真的是如愿了,半瘫在床里,动也不想动,平时不想动,那是懒得动,现在不想动……她还真是不乐意承认,但双腿间的湿泞,让她晓得自己的尴尬,将腿紧紧地夹住,索性一翻身,趴在床里,一手微微支起下巴,侧看着浴室门。律成铭,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迅速,跟她想的一样,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腰间也没搭条浴巾,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身上的水意已经让他擦干,一走到衣橱前,手一打开门,就从里头拿出他的衣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