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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得了,只差没跪在律女士面前说她再也不敢了,甭说“弄虚作假”一回什么的,她都没胆子想了,但——她还是得为来必诚说上一句话,与来必诚是他们两个人的蛋疼事,跟报警啥的没有关系,私人恩怨私人解决,那摆上台面来,伤的不止是来必诚还有她自己,她是傻了才会那么干呀——要是一查实,人家把她不是律萌的事抖出来,她还的活路?“娘娘,你就原谅我吧,我就跟他闹呢,哪里晓得那个缺德去了的,居然趁我吃了安眠药把我手腕给割了——”她半点不记得那事,就敢笃定是别人割的,想想也是,她刚吃了药,迷迷糊糊地倒在浴缸里,给她一下子不是很容易的事嘛——律女士冷着脸,对她的说辞完全不相信,“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不管了。”到是弯弯打蛇追上,晓得她不过就是嘴硬心软的,哪里舍得自己受了委屈,想去报警不就是怕自己受了委屈的嘛,更让她内疚,用完好的右手去抱人,脑袋靠向律女士的肩头,“娘娘,娘娘,好娘娘——”她这么一来,律女士的心也算是软了下来,再愤怒有什么用,“还不快坐好——”她冷冷地替弯弯替上安全带,“都快到了,来必诚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手就分手吧,我替你出面就行,以后再搞这样不着调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弯弯到是感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愈发觉得自己跟个小偷一样,原来这些都是律萌的,律女士给律萌的关心,都让她享受了——她享受了律女士的种种关心,做的事却让人cao心,简直跟禽兽差不多,可更让她害怕的是到底谁背后给她弄的,谁想让她死了?她这么一想,心都颤抖了,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律女士把来必诚都拦在病房外,不让人进来一步,当时,来必诚与律女士在一起,下手的人不是他,而且他没必要对自己下手——她得罪了谁?律成铭?不知道怎么的,她突地就想到律成铭,脑袋里一掠过他的身影,又觉得不可能,他除非是神经有问题才会杀她吧?奔解放?肖纵?一个都不像,再说了,他们用得着杀她?笑话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在搞笑似的,用生命在搞笑,怎么就无厘头到这种地步,还能怀疑他们了?就那么一种直觉,她晓得他们不会那么干。可问题又来了——他们不会干,那到底是谁想对她下手?难不成她损害到谁的利益了?应该没有吧?应该没有的!待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里,弯弯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想,还是没能想出个答案来,感觉跟鬼打墙一样。到是接了白允妍的电话,那家伙在电话还忿忿不平的说她爸怎么怎么偏心的,对她那个便宜jiejie怎么怎么的好,反正她就是不爽,还说白允芯人来了,最烦白允芯什么的,弯弯到是好脾气地听着,一边劝着,也不是那种非得让白允妍听进去的劝话,就那么面儿上的劝,笑着劝。至于她自己的事,她是一个字儿都没跟白允妍提起,就算是白允妍后来讲完烦恼后问她几时回去,她都是模模糊糊地给了个不怎么要紧的答案——放下手机,她看看不方便的左手,眉头微皱。要是她坚持,估计今天律女士还在医院里陪她,她好说歹说地总算让律女士回去休息,一直陪着她,看着律女士这几天像是瘦了的样子,她于心不忍,到底还有一点叫“良心”的东西。当然,她也没有觉得今晚上没人来,把律女士劝走是头一件要事儿,律女士在这里,晓得她今天晚上约了一帮子人,估计得惊着,约一帮子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一帮子人都跟她女儿有一腿儿,还哄着她女儿这么多年都义务劳动了,非得坐实了律女士心里头那股子恨劲不可——她是私底下行事的,还晓得一个个发短信,微信什么的,她还嫌烦,一个个的都发,群发的,每个人的内容都一样,没有哪个看上去亲厚点的,都是几个字“敬请光临”,不管给谁的,上边名头儿都没写,不像正式的请柬那样,把要请的人那名头都给写上,她没有,一个都不写,想的是方便。一指禅什么的,能做到利落用,已经不容易了。她怕死,是真的怕死,所以还是把事给解决了,免得叫她提心吊胆的,成天儿都想着这个事儿,她觉得自己都瘦了。结果——四条短信,来了四个人——同时来的,没一个晚的,没有一个早的,就那么齐溜溜地把她从被子拽出来,他们到是把人一拽出来,就围在床前,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哟——这四个人的,往她床边一站,顿时把那点光亮都挡了,跟四堵墙似的,把她堵在中间,叫她前后左右都没得退路,当然,她也没想有什么后路,脑袋往后一靠,双臂试图环在胸前,那么一动,左手就疼了——她呲着嘴儿,手已经让肖纵给弄走,乖乖地垂在身侧,刚才的疼意像是出自她的错觉,脸色微白,伤口还没好,线都没拆。“你们谁惹了麻烦了?”她就这么问。就她的想法,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是真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也是他们惹的!☆、058我的个乖乖哟,她坐在床里,就那么看着四个男人,下巴微微地仰起——谁给她惹的麻烦,谁就给她收拾了,当她是好性的不成?给她划了刀,她就得划回去几刀,才显得自己的血没白流!“哟,这话说的太不好听,什么叫我们惹的?”奔解放笑得可乐,哪里还想站在原地跟受审似的,把身边的肖纵就给挤开,一屁股就坐在床沿,“我还想着你不知道哪里惹的野男人,是不是把人惹了就甩了,惹得人非得要你的命不可?”这话?顿时叫几个人都黑了脸,也叫弯弯更黑了脸,那个心思呀,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说得爽了,把她到是绕进去了,她的野男人?这是妥妥地往她身上泼脏水呀,还没等她瞪他,一抬眼,就对上几个人的黑脸,让她大气都没敢出——“听、听他胡说……”她确实想挺着腰杆子为自己说话,没曾想让奔解放那么一胡闹,就是这个原来有些底气的话,也弄得结结巴巴,一点底气都不占,听上去怎么心虚怎么来的。律成铭阴着脸,那眼神比冰渣子还冷,一手撑着床尾,“勾了谁,你趁早说……”又一个不相信的,摆明就是不相信她没勾人。她真是比窦娥还冤,视线怯生生地从律成铭那里收回来,还想看看肖纵,见他眉头微皱,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