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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姑娘,你——”盛誉斓指着她的身体,表示自己的疑问。伍洁草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上前去握住盛誉斓的手求救:“盛副将,求求你,救救我,郝查缙是个变态,他想虐我致死。”盛誉斓眉头一皱,郝查缙是这里的军师,虽然权位在自己之下,可毕竟也算是三把手,自己若真是将伍洁草藏起来,那恐怕会惹人闲话,可若是自己不管,任由伍洁草被他折磨,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盛副将,梅夏娴说枫将军不是十分不讲理的人,所以求你先带我避一避,找机会将我送到枫将军那里就好,我不会连累你的。”伍洁草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此时盛誉斓便是她救命的稻草。盛誉斓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帐房,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他便拿起了床单,在伍洁草的身上绕了一下,还系出了一朵花。这床单现在哪里还是床单,简直就像一身婚纱。伍洁草看着自己这番打扮,心中激动,不知道此生,她能否穿着婚纱,嫁给一位心爱的男子?想毕她又自嘲道,这个世界的人,谁知道婚纱是什么?郝查缙回来后,发现伍洁草不见了,他觉得这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也便没有大张旗鼓地寻找,而是悄悄地出去查探。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帐房,他或者进去假装看望兄弟,或者趴在帐门外偷听,却始终不曾有丝毫伍洁草的消息。郝查缙想来想去,眼下只有枫将军和两位副将的帐房他没去过,于是他便先去了秦受的帐房外。近来无战事,cao练完了大家便自由活动,秦受这种不节欲的人,自然是正在寻欢。他身下的女子正欢叫得厉害。秦受“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上,骂道:“伍洁草,你这个贱货,连庄纯都敢得罪,你是活腻歪了吧,大爷我今天就弄死你。”“来呀,我就喜欢被你弄死,你倒是快点呀!”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郝查缙听不分明,但是他却很肯定,刚刚秦受喊她“伍洁草”,看来那女人是逃到这里来了,秦受明明知道枫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了自己,现在却还要跟她勾搭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郝查缙面子。再说,秦受和郝查缙素有积怨,秦受曾多次当众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想来今日也是故意挑衅。若是以往,郝查缙不看僧面看佛面,怕枫林早将军为难,也便一笑而过,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受欺负自己已经成习惯了,可伍洁草刚才却那么配合他,难道这两个人是故意勾结在一起气自己的?“秦受,你这个禽兽,赶紧给我滚出来!”郝查缙终于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秦受和身下的女人闹得正欢,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打断,他的兴致一下子消失殆尽,感觉十分不爽,况且他已经听出了外面的人是郝查缙,于是愤怒地回骂道:“是哪个杂碎在本副将的门前叫嚣,别脏了本副将门前的地面,有种你别滚,老子这就出去跟你会上一会。”秦受说着便欲起身,披上衣服出去,身下的女子那滑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十分不满地抱怨:“是谁这么不懂事,真是惹人讨厌!”这女子并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她从一开始就格外嫉恨伍洁草,后来二人又起了冲突,现在几乎成了宿敌,于是和秦受在一起寻欢的时候,她便假装自己是伍洁草,然后故意被秦受各种轻贱,却哪里想到竟被郝查缙误以为是伍洁草本人。“肯定是个没脸皮的东西,本大爷东征西讨,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坐这军营里的第三把交椅,那是实至名归,某些人来得晚不说,又没立下多少功劳,仅靠耍耍嘴皮子,就和本副将平起平坐,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秦受一边冷言讥讽,一边走出门去,他的话句句刺耳,悉数传到了郝查缙的耳中。待他刚一出去,郝查缙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秦副将好雅致啊,白日宣yin的感觉很爽吧,只是那伍洁草是本军师的女人,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我,秦副将没有跟我打声招呼就擅自享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现在既然我找上门来,你也该归还于我了。”“大胆郝查缙,你我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女人,再说,你那什么伍洁草,本副将还看不上呢!”秦受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鄙夷,他今天要让郝查缙将老脸丢尽,若是郝查缙再不依不饶下去,他一定会喊来众人围观,让他下不来台。“秦副将,你还是赶紧将伍洁草交出来吧,刚才我明明听到她在你的房间里,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让我进去搜一搜。”秦受确信伍洁草在这里,便自顾自地要往屋里走。“这是本副将的军营,恐怕军师是没有资格进来的。若是你坚持要进,我也不拦你,但你若是搜不出你的女人,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秦受也不是好惹的,眼下他只等看郝查缙的笑话。郝查缙进了军营中,看到床上躺了个浑身光赤的女人,便要过去将她揪起来,可走近了一看,却发现这人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他郁闷地问道:“怎么是你——”“军妓不就应该在床上吗?噢对,不见得非得在床上,地上也行啊,哈哈哈……”庄纯笑得分外妖娆,她朝着郝查缙抛了个媚眼,说道,“军师可是好久没有约我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老了,不讨你喜欢了呢,原来是有了新欢呀,只是你这新欢,好像对你不大忠诚哟。”她怎么知道伍洁草对自己不忠诚,郝查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回头对秦受说道:“秦副将,你看不起我也就罢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抢了我的女人,还将她藏了起来,快说,伍洁草在哪里,把她还给我!”郝查缙这么着急,并不是因为爱伍洁草,他只是想将她弄回去,好继续折磨她,她若是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不但不能继续以折磨她为乐,甚至还可能成为笑柄。情急之下,郝查缙跑到了秦受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他这动作,对秦受可是大不敬,秦受顺手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扔到了地上,郝查缙顿时觉得自己屁股开花,被摔得生疼。“你平日里愚弄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袭击我,秦受,我跟你拼了!”郝查缙说罢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然而他手无缚鸡之力,这把剑提在手里都觉得重,秦受见他如此无礼,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把夺过郝查缙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体内,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襟,顺着剑,滴沥到了地上,如同一朵朵娇艳的牡丹。“秦受,你这个杂种!”即使到了这么危难的时刻,郝查缙都没有软弱半分,反倒给秦受火上浇油。“郝查缙,你若是求饶,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可你竟然这么嘴贱,我今天非杀死你不可!反正我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