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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有和尚或道士沿途“颂请”。所谓颂请,便是让道士或者和尚在途中每隔七个时辰对著亡者念一次姓名、生辰八字和经文,一来是引魂防止亡灵在途中迷路,二来是驱邪,防止怨灵祸害活人。闻言,倾城刚想抱著弥生掉头就跑,没想弥生却先她一步答道“阿弥陀佛,普渡众生、超度亡灵乃是我佛家弟子职责所在……”“弥生──”倾城低呼。弥生回头对她甜甜一笑,无声道“稍安勿躁。”了不得……这小面瘫一千年不见有个表情,没想到这麽一笑,竟让倾城……看傻了眼!38因为有尉迟炀提供的快马,原本两天一夜的行程,缩短到一天。夜晚,他们在边塞小镇落脚。尉迟炀命人替莲城买了棺材,并包下了镇上最大的客栈。而嗔痴大师还是没有赶上他们。自他离开後已过五天了,不止弥生,连倾城都觉得有些担心了。倾城用过晚膳,净过身,便到弥生房里陪他。“以前可有过类似情形?”倾城在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马上,浓郁的有些刺鼻的粗茶香盈满口腔。虽然这是她离开皇宫後第一次不用露宿野外,但吃惯山珍海味、珍馐精品的味觉,还是有些受不了这里的茶水饭菜,就连前天弥生烤的那只外焦里嫩、香酥可口的小野鸡都比这客栈里的夥食强上千万倍!正在打坐的弥生闻言,睁开双眼,担忧地摇摇头,“从未有过。”“可能有事绊住了吧,”倾城试著安慰道转念一想“要不,明天咱们在这里等一天,让尉迟炀他们先走。”她巴不得早点儿跟这群金人划清界限,她总觉得尉迟炀这人似是看出了什麽。弥生坐在床上,表情恢复淡定,“不可。”倾城皱眉,有些不满“为什麽答应他‘颂请’?苦行僧好像没这个义务吧?”在大燕,并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接“颂请”的,一般只有那些驻寺修行的和尚和道士才接这样的法事,好赚些额外的香火钱,而苦行僧和修行者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接的,“这镇上就有寺庙,我看明天让尉迟炀去那里找个师傅……”“颜儿jiejie──”弥生轻唤,尾声不经意间拖长,停在倾城耳朵里,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倾城的心,马上化作软绵绵的一滩。移到床边坐下,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自从那天弥生被那黑衣人惨死吓到後,两人的关系好像突然亲近了许多,倾城越来越喜欢弥生软绵绵的小身子,弥生也总是很温顺听话的任她抱来抱去,并偶尔在倾城怀里流露出正常孩子的娇憨神情,这让倾城看了十分欣慰和欢喜──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才会可爱!葱白的五指握住弥生面团儿一样的小手,揉揉捏捏地玩的不亦乐乎,懒洋洋地轻哼,“嗯?”弥生水亮的大眼染上困意,“那位公主并未真死。”倾城身形一顿。39弥生又说“她虽心跳停止,但魂未出窍,尸身也未曾有任何腐化的迹象。我想,她一定是被人下了降,封住了生灵。这下降之人功力了得,手法诡异,颇有些魔气……师傅说过,这些年,大燕王朝日渐堕落腐朽,国内战乱暴动不断,气数将近,引得世间妖魔蠢蠢欲动,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在遇到你之前,师傅还收服了一只情妖……呵……我怕又是妖魔祸乱人间,特一路跟随防范,等师傅来时再做定夺……呵啊~”弥生越说声音越小,言辞间呵欠不断。倾城闻言语结。这话若不是从弥生口里说出来,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又生灵又妖魔的,民间传说吗?可由不得她追根究底,小弥生已经在她怀里点头如捣蒜,一张小脸满是困倦,可怜又可爱。毕竟是个娃儿……倾城低叹,轻轻将他放上床,又替他盖了被子,原本想回自己的房间的,可看到他瓷娃娃一样的小脸,心暖的柔柔软软。好想一辈子这麽照顾他、护著他,让他在自己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健康快乐。想著,她轻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欲为人母的一面……脱了鞋袜和外袍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弥生抱进怀里,闭上眼,循著记忆轻哼而是嬷嬷为她哼唱的摇篮曲。夜深,人静。倾城怀里的弥生渐渐睁开眼,清澈的大眼望著倾城柔和的睡颜,渐渐蓄满晶莹的泪水……清晨的风带著秋的凉,穿过窗楞,吹进屋里。倾城打个激灵,从梦中醒来。怀里,弥生好梦正酣,一双rou呼呼的小手紧紧揪住倾城胸前的衣襟。倾城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替他笼了被头,自己穿鞋下了床。她来到窗前,伸手准备关窗。视线不免向窗外落去。黎明前的小镇笼罩在幽蓝色的薄雾里,黑的瓦,白的墙,蜿蜒穿梭的青石板路,迷迷蒙蒙像是另一个世界。恍惚间,倾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非花非木。她细品一下,倒有些像佛堂里的佛香。啼哒啼哒……作家的话:票!!!!!!!!!!!!!!!!!!!!!!!!!!!!!!!!!!!!!!!!!!!!!!!!!!!!!!!!!!!!!!!!!!!!!!!!!!!!!!!!!!!!!!!!!!!!!!!!!!!!!!!!!!!!!!!!!!!!!!!!!!!!!!!!!!!!!!!!!!!!!!!!!!!!!!!!!!!!!!!!!!!!啊!!!!!!!!!!!!!!!!!!!!!!!!!!!!!!!!!!!!!!!!!!!!!!!!!!!!!!!!!!!!!!!!!!!!!!!!!!40这麽早,就有人上路了吗?想著,翘首向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越过数幢屋舍,隔著三条街巷,那条镇中最宽最长的主街上,一个隐约的影子自晨雾中走出。照理说,这样的距离,晨雾弥漫的情况下,一般人是看不清的。可是,倾城却看到了,看的真真切切……是它!雪白的皮毛,矫健的身躯,黑曜石样的大眼──竟是她那只有一夜之缘的白驴相公!那一瞬,回忆的片段在眼前走马上演,最後定格在红帐摇曳的洞房花烛夜。那时的她深陷绝望与仇恨之中,面对残忍的现实,她从不肯低头任命却又无力反抗,包括她荒谬的婚姻。曾经,她以为这一辈子就那样过了,好坏不过是浮华烟云,咬咬牙,总有烟消云散的那天。所以,对於嫁给一头驴子这样的荒诞之事,她在最初的愤怒後是任命的接受,也是破罐子破摔的无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