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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只有一个,她那个软弱的大哥。无论再怎么无能的男人头顶戴了绿帽子总归是不会高兴的,画壁也只有想到把画虎找回来当场让他看到听到事实,也许才能改变命运。她这边没头苍蝇一般街上到处找她哥哥,那边午后没多久功夫,楚瑾瑜却又悠悠哉哉踅到了郑湘玉这边来。郑湘玉也很意外,通常楚瑾瑜在她这快活半日从来不过夜,只寻了舒坦便离开,大多数都要过几日才会再来,这不过半日就又过来却是少有的,不由欣喜万分迎上去娇嗔道:“唷,我的爷,这是刮哪门子邪风,您老今日好勤快的脚头。”楚瑾瑜也不在意她的调侃,随意一撩袍子坐上暖炕,捉了把瓜子边磕边道:“怎么,不欢迎爷么?”第十章郑湘玉爬上炕依偎过来:“岂敢唷,我的公子爷,爷是大忙人,奴家虽巴不得您日日夜夜来,只怕爷心里头可不只单单奴家一个呢!”楚瑾瑜摸了把送到面前的细皮嫩rou,浅笑道:“这么甜一张嘴,爷怎么会忘了!”郑湘玉剥了个枣儿送进他嘴里:“我的爷只怕忘不了的是别人呢。”楚瑾瑜倒也不否认,只顺势捞过她腰带上那只荷包来把玩:“怎地还是这一只,不是让你换一换的么?”郑湘玉嗤一声笑:“公子爷什么时候倒成了急性子了?这巴巴的就让人换,也得等寻到人才是?只不过么,”她努努嘴:“奴家瞧着怕这事未必如意,寻不寻她哥哥,其实无甚必要了。”她故作为难之色,楚瑾瑜顺着她话问道:“怎么?”“奴家知道公子爷对那小雌儿有兴趣,只是刚才mama替奴打听了下,她家做主的是她嫂嫂,偏刚才街口的方婆子上门去,爷知道那方婆子是干什么的吧?”楚瑾瑜岂有不知道这临河县一干人物的,闻言面色微沉:“莫非她已经下了手了?”郑湘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这个奴家不清楚,不过公子爷知道mama在巷子口瞧见她把谁领进了那雌儿嫂嫂家去了么?”她也不等楚瑾瑜再问,直接回答道:“是张千张大爷呢,大白日的也没个男人在家,她倒是敢。”楚瑾瑜闻言不作声,郑湘玉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不过他岂有不知道意思,那方婆子是干什么的,她领了人登堂入室,不说里头干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只张大户这个人物什么性子,就知道他必然也会对那雌儿动了心思。他这边才只是个意头,那边人已经上了门去,张千又是个死了正头娘子的,如今门户无人做主,最是放浪形骸的当口,他有的是钱,也不愁弄不到像画壁这样的小家清白女子,且他又不可能娶回门去做正室,只付了些银两,这雌儿必然被她嫂嫂拱手送上门去。他倒也不怕什么张大户,他若非要弄到画壁也不是没法子的事,只不过同样都是这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个没什么背景的雌儿闹出些不好听的来总归有些丢份,那画壁究竟没有分量值当他如此行事。故而郑湘玉才会拿话试探,也是想看他究竟什么意思。望他不作声,郑湘玉从桌子上拿了新鲜泡好了的盐笋红枣杏仁茶来捧到跟前,温言道:“不过是个年轻不当事的雌儿,也不当爷这么记挂,爷若是真舍不得,再去旁处寻一个就是了,公子爷要,十个八个的还怕弄不到手不曾?”楚瑾瑜闻言淡淡一笑,搂过女人就着她手里的茶盅抿了一口:“嗯,这话说的倒也在理,玉儿想不到也是个贤惠的人!”顺势啜了口她纤纤手指,被他一逗弄郑湘玉先就软了半边的身子骨,匍匐在他胸口扯着他的汗巾子眉目含情,楚瑾瑜一笑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目光幽然见深。十一章这边郑湘玉只当楚瑾瑜已经将主意抛闪一边,那头画壁还压根不知道究竟自己身后有那么些人打了主意,她那点脚程半日偌大个临河县城如何走得过来,只累得大冬日后背出了细细一层汗,也不过走了两三个街面而已。画壁有些沮丧,默默走回县前街,三不着两的也不知怎么又走回到牛寡妇家豆腐店门口,这当口牛寡妇已经该收摊了,正在收拾,抬头瞧见画壁耷拉着脑袋在门口逡巡,忙招呼道:“哎哟大妹子,这会儿怎么还在外头瞎逛呢?瞧这小脸冻得,快进来暖和暖和。”不由分说将人拉进屋子来,将一碗豆腐花端到她跟前:“快趁热喝了暖暖胃,女孩子家年纪轻轻可不能冻着,日后后悔都来不及!”画壁颇为感激冲人笑了笑,她这从上午起就被胡桃儿支派出来做事,几乎就没功夫歇下来吃口热饭,后头胡桃儿只顾着自己快活压根就忘了她,她跑了这么半日也实在耗损多了精力,肚子早饿过了头,一碗香喷喷淋了麻油的豆腐花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顿时咕噜噜一阵叫唤。她也顾不得客气埋头一阵吞咽,虽然比平日猛,在牛寡妇眼里却还是挺斯文秀气的,一边感叹可惜了这么个大好闺女偏命运不济,这要是自己的闺女可不得藏在家里头绝不敢让人瞧了去,就怕惹出什么祸来。可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人,她也不好多置啄,那胡桃儿一张臭嘴真是荤素不忌的很,街坊邻居谁不厌弃。收拾好了看她吃得差不多,便到一旁坐下问道:“怎么这会儿还在外头逛?你嫂子又让你出来买什么呢?”画壁胃里头有了东西这会儿人也暖和了些,拿帕子抹了抹嘴角讷讷道:“我想寻我哥哥,只是不知道该哪里去找。”牛寡妇好奇:“你哥不是出去做买卖了?你这会儿寻他做什么?”画壁低了头,没好意思说,那种事还真是很难说出口。这当口牛寡妇家唯一的独苗蚕豆子从外头回来,兜头嚷嚷着:“娘,我饿了!”牛寡妇也顾不得画壁上去拽着蚕豆子上下看了眼:“小畜生还知道回来,这一身灰,又是去哪捣蛋了啊?昨儿个刚换了的衣裳,你倒是能糟践!”蚕豆子扭扭身不耐烦道:“还不是那杀千刀的老虔婆子,自个吃了酒走路不稳当,还赖小爷撞她,我呸,那个老猪狗,敢骂小爷是小猢狲!”牛寡妇又气又怒:“你个不省心的,满嘴胡忒什么,跟个老婆子也能闹,你这又跟谁家置气!”蚕豆子道:“喏,就是那个做牵头的老狗rou方婆子呀,人五人六的,瞅着就气人!”牛寡妇皱皱眉:“你跟她怎么会撞着?在哪碰上她的?”蚕豆子那条跟蚕豆一般粗细的小浓眉一挑,朝画壁努努嘴:“喏,就是在画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