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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牛寡妇是个伶俐人,哪有不知道她的为难,到底自己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一个人回去应酬外姓男子,只怕惹了闲话。有她肯陪着,彼此也能说的清楚。二人相携便回到家中。迎面就瞧着展元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牛寡妇同他这会儿也算是熟悉了,拉着画壁上前笑道:“大兄弟,这就是你家画虎兄弟留下的妹子,刚刚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听说你替她哥哥做的事,想来说声谢,又脸皮子薄,拉着我一起过来呢。”展元风忙拱手唤了声牛嫂子,遂掠了眼画壁,高大的汉子在公堂上威风八面,这会儿却难得局促了起来,讷讷唤了声:“大妹子。”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画壁打量对方,看展元风长得虽不能说是十分抢眼的人物,却也相貌堂堂,几分局促反倒显得人忠厚老实,也难怪肯替自己兄长出头。不好多打量,上来端正的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大礼:“奴多谢展大哥大恩。”展元风只见画壁纤巧柔软的身子在跟前拜福,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来,不由大囧,他这人惯常和粗人打交道,却并不擅长言辞,尤其是从来没同年轻的姑娘家说过话,平日和人走镖旁的人都得了空免不了去那勾栏里寻快活,他是从来不敢去的,便是有人拉着他去,也总是红了一张脸,在年轻女子面前说不了个完整囫囵话,不知被人笑话过多少回。故而面对着画壁,顿时窘迫了起来,讷讷半日不知言语,倒是把一张古铜色的脸皮生生逼出一层薄粉色来。牛寡妇在一旁瞧得有趣,心说此人倒是个忠厚人,再看看二人,心里生出些念头,忙道:“嗨哟我说,外头那么大的风,进屋子里说话吧。”展元风恍然,忙掀起帘子引了二人进屋,屋子里倒是生了火盆,牛寡妇瞧着在正屋堂上摆放整齐的灵堂牌位,展元风正正经经一身孝服,显见是真把画虎当自家亲兄弟照应,只怕也不会亏待了画虎的meimei。画壁年岁不小了,又长得不难看,没了父母兄长,只一个人日后难免被人欺负了去,如今眼前这个倒是个依靠。牛寡妇仗着年岁大又是嫁过人的,自然替面皮薄的画壁同展元风闲话了会儿,这才道:“大兄弟忙了半日,可有吃过饭?”展元风道:“忙了这会儿功夫,倒是不曾。”牛寡妇道:“这可不该,倒让大兄弟辛苦了,我这妹子别的没什么,做得一手好菜,如今也没什么可以感谢的,让她去替你cao持个好酒好菜来吧。”说罢推了推画壁:“赶紧去整治一桌酒菜来,这大冬日的饿着可没力气做事呢。”四十五章说合画壁正觉尴尬,毕竟同个陌生男子说话不是很自在,闻言忙起身福了福就要下去,展元风涨红了脸道:“这怎么当得。”牛寡妇拦着他道:“好兄弟你也别客气,既然你当画虎兄弟是自己一家子,他妹子承蒙你照应,也该有些表示,旁的她闺女家也拿不出手,这酒菜什么的也算是心意啦。”展元风再不好说什么,瞧着画壁走出去的背影眼神微动。一旁牛寡妇看在眼里笑了笑,也起身道:“大兄弟你先坐,我也去瞧瞧能不能搭把手。”跟着画壁到了灶房里,一边帮着将灶头下的柴火点着了,放上锅子刷水烫锅,画壁一边淘米,又拿出腊rou,一些鸡蛋,腌制的鸡rou来,牛寡妇寻了些韭黄豆芽出来清洗,忙乎着边问道:“我说璧丫头你瞧着这个展兄弟如何?”画壁闷头忙碌,边道:“不错吧。”牛寡妇笑了笑:“我也瞧着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婶子替你打听了,他这些年在外头漂泊着也没个家室,却肯为画虎兄弟出头,显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看年岁虽然大了些,倒也合适,妹子你看呢?”画壁切菜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看牛寡妇,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她哪里能听不懂,这分明是要撮合她二人,这让画壁意外,也有几分哭笑不得,怎么这才见着一面,就有人要替她做媒了呢?不过想想看也很在理,古代多少男女结合凭得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她没了双亲兄长,嫂嫂也被判了刑,连做主的人都没有,要论婚嫁,她自己却是不能做主的,这也是这时代女子的悲哀,万万没有她一个未嫁女能自己左右婚姻的道理。那只有靠年长的人出面,说起来她以前看,什么女主带着人创业在外,搁着这时代至少她看来是不可能的,没有未嫁女抛头露面的道理,只怕她不出嫁,连官府到最后也是要出面的。与其等那等贪慕钱财的媒婆牙人上门欺辱,倒是及时选一个合适的嫁了的好,也省得有那楚瑾瑜一类登徒子莫名其妙的算计。想到楚瑾瑜,画壁没来由心里头一凛,却又想对方什么身份,只怕转过头来就抛闪了自己,等她嫁了人还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越发想着该早早儿定了的好,只不过也不好不矜持一下,低着头细声细气道:“婶子不要捉弄我,我哪里是能配得上的。”牛寡妇听着便觉得有门,忙道:“别说什么配不配的上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他也就是个粗爷们,又什么配不得的?依着我看,这正经是桩好事,你也不小了,如今若是没个男人依凭,日后怕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人能帮衬,婶子是过来人,我看那大兄弟人是厚道的,有个男人在家,你也就不愁日子过不得。”越说越觉得妥当,拍手道:“婶子看这是桩极好的事,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可得好好把握住,这话,我也是先要来问问你,你乐意了,我便去替你问问,两下里合一合,这样,他照顾你,旁人也没什么闲话好说,你看呢?”四十六章做媒画壁原本也觉得这是如今她能够选择的最好出路,想想前头展元风看自己的神情和表现,只怕这个人品德上也是不错的选择,便红了脸不说话了。牛寡妇岂能不懂她意思,笑道:“好妹子,这大好的事就包在你婶子身上了。”牛寡妇这边同画壁探清楚意思,便从灶房里出来,又转回主屋堂上,看着展元风十分恭敬的在灵位前焚烧纸钱,越发觉得此人是个可以依靠的。便上前道:“大兄弟辛苦了,要说合该让咱左邻右舍的帮衬,却要麻烦你这般忙碌。”展元风拱拱手:“画虎大哥与我有再造之恩,大恩未曾报答,如今也只能做些微末之事,实在是心中有愧。”牛寡妇胖胖的脸满是笑意:“要说展兄